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54. 聚齐7个葫芦娃
小
大
夏日多雷阵雨。
半夜凤凰岭电闪雷鸣，炸炸雷在窗外爆开，程野起身关好木窗，隔着玻璃后院对面的群山在闪电照耀下，发出炫目的白光。对面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异常清晰。
不一会，沙沙的响声由远及近从山那边走过来。
暴雨哗啦啦砸在木窗上，晕开铜钱大的痕迹。
下了雨，屋内更加闷热，程野想了想，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到小空间干点活。
进小空间摘了一批西瓜，剪了一树一树的青豇豆，她在小池塘里游了一圈，游累了直接躺在小池塘旁边的蚕匾里，她个头不高，躺在蚕匾将将好。
一个小目标完成，程野内心陷入了一种荒芜，很多秘密无法告人，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满空间的收获无法分享，带点出去都要偷偷摸摸的。
程野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湿漉漉的头发在蚕匾里氤氲出一团水迹。饱暖思安逸，她有点想念后世泛滥的各种娱乐，看电视看小说，打游戏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可惜空间里除了植物还是植物，书都没放一本。于家倒是很多书籍，可惜都不是小说，都是大头书籍。
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翻个省，直接在空间睡觉。
第二天天未亮，她精神抖擞地醒来。在空间了摘了两根新鲜的黄瓜和一个番茄，吃了才出去。
楼下狼青听到脚步声，摇着尾巴等候在门口。
程野噘嘴嘘了两声，率先跑出门，她带着狼青，沿着荒山跑了五六圈，才看到阿古挑着水桶往家这边走。
程幺妹一家还是和老程家一起吃饭，两口子带着黑娃天天准时报到，晚上双双把家归，跟打工似的，家里的地都是一块儿种。
“小野！”阿古笑着和程野打招呼，“早！”
“姑父早！”程野也笑着回道。
阿古现在已经彻底融入下湾村了，说话都带着当地的方言味儿。他挑着晃悠悠的担子朝家去，程野错身继续跑，等鸟儿都叽叽喳喳地喊叫，蝉声阵阵后，整个村子开始活了起来。
东方的鱼肚白，先是一片白云，在一点一点变成橘色，深橘色，火焰红，最后钻出一道亮光，划开天幕后太阳便升起来了，和远处的群山交相辉映，薄薄的晨雾中鸡鸣犬吠。
农田里的庄稼一夜之间，喝饱了水，苍翠欲滴。
跑步结束后，程野迎着晨光在后院打拳。
张宝丽站在后门，看着自家大闺女站在晨曦中，神色严肃的打拳，身边像是罩了一层金光，不似真人。
她恍惚了一瞬，转身轻手轻脚离开后院，留程野一个人静静地练拳。二女儿程茉还在睡觉，跟猪儿虫似的，昨晚的雷阵雨吓到了她，还哭了两声。
张宝丽当时想着同样没多大的大闺女，抱着程茉起身敲程野的房门，她怕程野也害怕，想一家人陪着，没想到敲半天都没个声儿。
张宝丽有点失落，又有点自豪。罢了，地里还有很多活要做呢，张宝丽打算不仅把自家的菜弄到省城去卖，还想尝试着在村里收点一起带上去。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弄清楚每家都有些什么。自家的倒是不用摸底了，都知道有哪些。
吃过早饭，一家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几个小孩子被程铁木安排到地里扯杂草。地里浇了井水，又不打农药，庄稼长得好不说，杂草也长得非常旺盛。
兰小花和程幺妹忙完了家里的活，剩余的时间几乎都花在这上面了。扯下的杂草也不会扔，家里的大黄牛和黑山羊都喜欢吃，这些扯下来当天都扔给它们当晚食。
程野倒是没去拔草，她背着装满瓜果的背篓领着狼青一路往古塘村去。
这两天她没在家，诉冬时就没来程家。
现在她回来了，自然要去看看搭档。背篓里的瓜果都是空间里拿出来的，家里吃的也是她小空间里的，兰小花早上笑着说程野回来了，家里饭菜都吃着更香。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程野笑眯眯地说：“我吃饭香，你们看着也下饭。”
古塘村的村民也在地里忙，苞谷长得有一米多高，抽出了淡紫色的玉米穗儿，再过不久就可以吃嫩玉米了。自然里面的杂草也多，除了杂草还要施一道肥，勤快的直接挑粪淋，懒点的往苞谷窝扔点尿素肥，等下雨了，混着雨水渗进地里，直到被苞谷须吸收。
像老程家苞谷窝里还种了黄豆和红薯，兰小花不仅要除杂草还要翻红薯藤，摘黄豆叶。这个时间如果不翻红薯藤，红薯藤直接巴地上长根须结红薯了，到时候挖出来一看，好家伙，都是些小个个的长条焉红薯。
但是翻过一次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红薯藤被翻了，不会很快结果实，等再次扎根地上扎稳当了，才开始坐果，用全部的能量供养有限的果实，秋末红薯才大个。
黄豆也一样，营养足了老爱长叶子，疏掉一些叶子，减少营养浪费，黄豆梗便会努力开花结更多果实。
翻红薯藤摘黄豆叶是辛苦活，天气热了，苞谷叶子锋利刺人，蹲在里头干活最是难受。
不过程野干这活很是麻利，她双手灵活地穿梭在黄豆叶和红薯藤之间，一盏茶功夫都要翻半块地。
程野佝着背噌噌到了于家。
只见于家大门紧闭，她上前咚咚砸了两下，好一会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开门的是高韵，程野异常地发现她双眼通红，眼里都是红血丝，像是没休息好。“高奶奶，咋了？”
高韵勉强打起笑容，帮忙把程野背上的背篓取下：“没事，小程野，冬时还在睡觉，我这就去叫他。”
“高奶奶，让冬时多睡会儿吧，又没重要的事情。”
高韵心下五味杂陈，又气又心疼，偏偏程野是个小孩子，又不能诉说。她昨晚想了一夜，今天一早就想去女儿那边，可惜老头子打死也不愿意走。
怎么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到了屋里，于淡水神情木然地坐在大厅看诊台边，他目光落在桌子上，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小程野来了？过来坐着陪我一会儿，唉。”
程野乖乖坐他对面。
她算是察觉出来了，于家老两口怕是遇到事了，不然不会如此愁眉苦脸。
向日葵也一脸愁眉苦脸耷拉着腮帮子趴地上。金毛本身都长得一脸苦相，一晚上过去，这狗更苦了喂。
厅里安安静静的，程野嗅着满屋子淡淡的药味，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要点脑袋时，于淡水又深深叹气。
“于爷爷，别叹气，要多笑笑，会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要真如此，我恨不得天天从早到晚笑。”于淡水没好气地说，“儿女都是债啊，于疏影她也不想想，女婿是啥工作，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当初找了人家，就要支持人家的工作，她现在的行为算个什么，要挟？简直是胡闹！”
于淡水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向日葵被它吓得更耷拉了，大脸皮子吊到下巴上了，“嘘，不是凶你的。”程野看不过，低声悄悄揉了揉狗头。
在她看来，向日葵是个很乖很忠心的小狗，第一次见面时，它明明不会游泳，也要拼命朝小主人游过去。
“孩子听话，狗也听话，偏偏就出了她中间这个洋相。”
于淡水看到对面的小程野，想到外孙，那么听话的孩子，怎么还不知足呢？非要再生一个，也不看看自己和女婿是什么工作，上面政策只允许一个，她再生二胎，岂不是让女婿在生活作风上犯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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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错误？
程野听了半天，从于淡水的骂声里和高韵的维护中，将事情真相凑了大半出来。
原来诉冬时的妈妈又怀了孩子。但是现在国家政策只允许生一个，少数地区可能允许多胎。但她和诉冬时的爸爸都是国家单位上的，干部队伍带头做表率，自然不能翻政策上的错误。
要么要孩子并罚款，要么要工作。
二者只能选其一，不能鱼与熊掌兼得。
而诉冬时的妈妈于疏影在第一个孩子养育过程中，饱受了煎熬，父亲忙于工作缺位，孩子思维异常，她痛苦不已。这时候父母站出来给她托了底，让她得以喘息，并有时间和孩子父亲算账。
两人也是真爱，吵吵闹闹中，原谅也原谅了，可惜意外怀孕，于疏影想生下来，她一直觉得诉冬时不是健康孩子，内心极度渴望要一个正常的孩子；但诉占廷却非常爱他的工作，即便一年时间365天有360天加班忙碌他也愿意。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两人茫然无措。
要肯定是不能要的，单位上的人要二胎，除非一胎出了意外，或者一胎是个天生不能自理的残障。
问题是诉冬时好好的，根本不符合残障人标准。
“他们想得出来，非要冬时去证明是个问题孩子，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么？他两人的前途是前途，孩子的前途就不考虑？”于淡水气呼呼的说。
高韵坐在板凳上直抹眼泪。
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孙是手背肉，女儿是从小呵护在手心里的掌心宝。她当然希望两个都好。
程野明白两个老人的纠结，可是心头还是忍不住替诉冬时抱不平。于疏影两人想要孩子，可以呀，那就放弃工作呗，世上哪能两全，凭什么牺牲诉冬时？
“老头子，你和我还是去一趟，疏影这胎怀相不好，哪怕不要了打胎也要好好调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自家闺女的身体更要好好调理，不然影响了身体底子老了不好过。”高韵说。
于淡水：“你说的我都晓得，关键是她俩的决定是什么。”
“管她什么决定，她的身体始终要调理，你当爸的，就这么关心女儿？”
“你……唉。”
“我同意生。”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诉冬时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似乎到了很久。
“冬时……”
“冬时……”
高韵讪讪不已，她扭头避开孙子黑亮透明的眼睛，怕内心的想法在孩子面前透了底。
“外公外婆，喊妈妈生吧，你们可以给我单独办个户口挪出来，爸爸喜欢他的工作，妈妈平时没有爸爸陪伴，再生一个陪伴她吧。”
诉冬时第一次罕见地说了这么长的话。
“那你呢？”高韵焦急地问。
“我想留在凤凰岭。程野和她妹妹都是分开养的，没有交罚款，你们也可以这样。”诉冬时抿抿嘴，倔强地说。
程野上前握着他的手，小家伙大热的天，手却是冰冰凉凉的，可见内心并不像外表这么淡然。
……
于淡水和高韵去了哈尔滨，诉冬时打包带着金毛向日葵暂住老程家。
离开那天，于淡水找程铁木说了一阵子话，塞了一笔钱当诉冬时的生活费，程铁木死活不要，一个小孩能吃多少？
因为不确定要去多久，诉冬时带了很多换洗衣服，连家里的书都用箱子搬了好几箱到老程家这边，钥匙身上也留了一把，要回去取拿东西都方便。
与此同时，程野二伯家的堂哥放了暑假，也来了下湾村。一时间，老程家的孩子跟一根藤上串着的葫芦娃似的，足足有七个。
程野成了孩子王，诉冬时是她的谋士军师。
半夜凤凰岭电闪雷鸣，炸炸雷在窗外爆开，程野起身关好木窗，隔着玻璃后院对面的群山在闪电照耀下，发出炫目的白光。对面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异常清晰。
不一会，沙沙的响声由远及近从山那边走过来。
暴雨哗啦啦砸在木窗上，晕开铜钱大的痕迹。
下了雨，屋内更加闷热，程野想了想，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到小空间干点活。
进小空间摘了一批西瓜，剪了一树一树的青豇豆，她在小池塘里游了一圈，游累了直接躺在小池塘旁边的蚕匾里，她个头不高，躺在蚕匾将将好。
一个小目标完成，程野内心陷入了一种荒芜，很多秘密无法告人，只能一个人自娱自乐，满空间的收获无法分享，带点出去都要偷偷摸摸的。
程野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湿漉漉的头发在蚕匾里氤氲出一团水迹。饱暖思安逸，她有点想念后世泛滥的各种娱乐，看电视看小说，打游戏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可惜空间里除了植物还是植物，书都没放一本。于家倒是很多书籍，可惜都不是小说，都是大头书籍。
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翻个省，直接在空间睡觉。
第二天天未亮，她精神抖擞地醒来。在空间了摘了两根新鲜的黄瓜和一个番茄，吃了才出去。
楼下狼青听到脚步声，摇着尾巴等候在门口。
程野噘嘴嘘了两声，率先跑出门，她带着狼青，沿着荒山跑了五六圈，才看到阿古挑着水桶往家这边走。
程幺妹一家还是和老程家一起吃饭，两口子带着黑娃天天准时报到，晚上双双把家归，跟打工似的，家里的地都是一块儿种。
“小野！”阿古笑着和程野打招呼，“早！”
“姑父早！”程野也笑着回道。
阿古现在已经彻底融入下湾村了，说话都带着当地的方言味儿。他挑着晃悠悠的担子朝家去，程野错身继续跑，等鸟儿都叽叽喳喳地喊叫，蝉声阵阵后，整个村子开始活了起来。
东方的鱼肚白，先是一片白云，在一点一点变成橘色，深橘色，火焰红，最后钻出一道亮光，划开天幕后太阳便升起来了，和远处的群山交相辉映，薄薄的晨雾中鸡鸣犬吠。
农田里的庄稼一夜之间，喝饱了水，苍翠欲滴。
跑步结束后，程野迎着晨光在后院打拳。
张宝丽站在后门，看着自家大闺女站在晨曦中，神色严肃的打拳，身边像是罩了一层金光，不似真人。
她恍惚了一瞬，转身轻手轻脚离开后院，留程野一个人静静地练拳。二女儿程茉还在睡觉，跟猪儿虫似的，昨晚的雷阵雨吓到了她，还哭了两声。
张宝丽当时想着同样没多大的大闺女，抱着程茉起身敲程野的房门，她怕程野也害怕，想一家人陪着，没想到敲半天都没个声儿。
张宝丽有点失落，又有点自豪。罢了，地里还有很多活要做呢，张宝丽打算不仅把自家的菜弄到省城去卖，还想尝试着在村里收点一起带上去。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弄清楚每家都有些什么。自家的倒是不用摸底了，都知道有哪些。
吃过早饭，一家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几个小孩子被程铁木安排到地里扯杂草。地里浇了井水，又不打农药，庄稼长得好不说，杂草也长得非常旺盛。
兰小花和程幺妹忙完了家里的活，剩余的时间几乎都花在这上面了。扯下的杂草也不会扔，家里的大黄牛和黑山羊都喜欢吃，这些扯下来当天都扔给它们当晚食。
程野倒是没去拔草，她背着装满瓜果的背篓领着狼青一路往古塘村去。
这两天她没在家，诉冬时就没来程家。
现在她回来了，自然要去看看搭档。背篓里的瓜果都是空间里拿出来的，家里吃的也是她小空间里的，兰小花早上笑着说程野回来了，家里饭菜都吃着更香。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程野笑眯眯地说：“我吃饭香，你们看着也下饭。”
古塘村的村民也在地里忙，苞谷长得有一米多高，抽出了淡紫色的玉米穗儿，再过不久就可以吃嫩玉米了。自然里面的杂草也多，除了杂草还要施一道肥，勤快的直接挑粪淋，懒点的往苞谷窝扔点尿素肥，等下雨了，混着雨水渗进地里，直到被苞谷须吸收。
像老程家苞谷窝里还种了黄豆和红薯，兰小花不仅要除杂草还要翻红薯藤，摘黄豆叶。这个时间如果不翻红薯藤，红薯藤直接巴地上长根须结红薯了，到时候挖出来一看，好家伙，都是些小个个的长条焉红薯。
但是翻过一次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红薯藤被翻了，不会很快结果实，等再次扎根地上扎稳当了，才开始坐果，用全部的能量供养有限的果实，秋末红薯才大个。
黄豆也一样，营养足了老爱长叶子，疏掉一些叶子，减少营养浪费，黄豆梗便会努力开花结更多果实。
翻红薯藤摘黄豆叶是辛苦活，天气热了，苞谷叶子锋利刺人，蹲在里头干活最是难受。
不过程野干这活很是麻利，她双手灵活地穿梭在黄豆叶和红薯藤之间，一盏茶功夫都要翻半块地。
程野佝着背噌噌到了于家。
只见于家大门紧闭，她上前咚咚砸了两下，好一会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开门的是高韵，程野异常地发现她双眼通红，眼里都是红血丝，像是没休息好。“高奶奶，咋了？”
高韵勉强打起笑容，帮忙把程野背上的背篓取下：“没事，小程野，冬时还在睡觉，我这就去叫他。”
“高奶奶，让冬时多睡会儿吧，又没重要的事情。”
高韵心下五味杂陈，又气又心疼，偏偏程野是个小孩子，又不能诉说。她昨晚想了一夜，今天一早就想去女儿那边，可惜老头子打死也不愿意走。
怎么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到了屋里，于淡水神情木然地坐在大厅看诊台边，他目光落在桌子上，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小程野来了？过来坐着陪我一会儿，唉。”
程野乖乖坐他对面。
她算是察觉出来了，于家老两口怕是遇到事了，不然不会如此愁眉苦脸。
向日葵也一脸愁眉苦脸耷拉着腮帮子趴地上。金毛本身都长得一脸苦相，一晚上过去，这狗更苦了喂。
厅里安安静静的，程野嗅着满屋子淡淡的药味，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要点脑袋时，于淡水又深深叹气。
“于爷爷，别叹气，要多笑笑，会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要真如此，我恨不得天天从早到晚笑。”于淡水没好气地说，“儿女都是债啊，于疏影她也不想想，女婿是啥工作，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当初找了人家，就要支持人家的工作，她现在的行为算个什么，要挟？简直是胡闹！”
于淡水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向日葵被它吓得更耷拉了，大脸皮子吊到下巴上了，“嘘，不是凶你的。”程野看不过，低声悄悄揉了揉狗头。
在她看来，向日葵是个很乖很忠心的小狗，第一次见面时，它明明不会游泳，也要拼命朝小主人游过去。
“孩子听话，狗也听话，偏偏就出了她中间这个洋相。”
于淡水看到对面的小程野，想到外孙，那么听话的孩子，怎么还不知足呢？非要再生一个，也不看看自己和女婿是什么工作，上面政策只允许一个，她再生二胎，岂不是让女婿在生活作风上犯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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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听了半天，从于淡水的骂声里和高韵的维护中，将事情真相凑了大半出来。
原来诉冬时的妈妈又怀了孩子。但是现在国家政策只允许生一个，少数地区可能允许多胎。但她和诉冬时的爸爸都是国家单位上的，干部队伍带头做表率，自然不能翻政策上的错误。
要么要孩子并罚款，要么要工作。
二者只能选其一，不能鱼与熊掌兼得。
而诉冬时的妈妈于疏影在第一个孩子养育过程中，饱受了煎熬，父亲忙于工作缺位，孩子思维异常，她痛苦不已。这时候父母站出来给她托了底，让她得以喘息，并有时间和孩子父亲算账。
两人也是真爱，吵吵闹闹中，原谅也原谅了，可惜意外怀孕，于疏影想生下来，她一直觉得诉冬时不是健康孩子，内心极度渴望要一个正常的孩子；但诉占廷却非常爱他的工作，即便一年时间365天有360天加班忙碌他也愿意。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两人茫然无措。
要肯定是不能要的，单位上的人要二胎，除非一胎出了意外，或者一胎是个天生不能自理的残障。
问题是诉冬时好好的，根本不符合残障人标准。
“他们想得出来，非要冬时去证明是个问题孩子，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么？他两人的前途是前途，孩子的前途就不考虑？”于淡水气呼呼的说。
高韵坐在板凳上直抹眼泪。
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孙是手背肉，女儿是从小呵护在手心里的掌心宝。她当然希望两个都好。
程野明白两个老人的纠结，可是心头还是忍不住替诉冬时抱不平。于疏影两人想要孩子，可以呀，那就放弃工作呗，世上哪能两全，凭什么牺牲诉冬时？
“老头子，你和我还是去一趟，疏影这胎怀相不好，哪怕不要了打胎也要好好调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自家闺女的身体更要好好调理，不然影响了身体底子老了不好过。”高韵说。
于淡水：“你说的我都晓得，关键是她俩的决定是什么。”
“管她什么决定，她的身体始终要调理，你当爸的，就这么关心女儿？”
“你……唉。”
“我同意生。”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诉冬时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似乎到了很久。
“冬时……”
“冬时……”
高韵讪讪不已，她扭头避开孙子黑亮透明的眼睛，怕内心的想法在孩子面前透了底。
“外公外婆，喊妈妈生吧，你们可以给我单独办个户口挪出来，爸爸喜欢他的工作，妈妈平时没有爸爸陪伴，再生一个陪伴她吧。”
诉冬时第一次罕见地说了这么长的话。
“那你呢？”高韵焦急地问。
“我想留在凤凰岭。程野和她妹妹都是分开养的，没有交罚款，你们也可以这样。”诉冬时抿抿嘴，倔强地说。
程野上前握着他的手，小家伙大热的天，手却是冰冰凉凉的，可见内心并不像外表这么淡然。
……
于淡水和高韵去了哈尔滨，诉冬时打包带着金毛向日葵暂住老程家。
离开那天，于淡水找程铁木说了一阵子话，塞了一笔钱当诉冬时的生活费，程铁木死活不要，一个小孩能吃多少？
因为不确定要去多久，诉冬时带了很多换洗衣服，连家里的书都用箱子搬了好几箱到老程家这边，钥匙身上也留了一把，要回去取拿东西都方便。
与此同时，程野二伯家的堂哥放了暑假，也来了下湾村。一时间，老程家的孩子跟一根藤上串着的葫芦娃似的，足足有七个。
程野成了孩子王，诉冬时是她的谋士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