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快坐好要发书了

一本兵书放到陈疏白面前,他拿起来翻阅了几篇,眼神古怪地看向时霜,用口型对她说:“系统给的?”


时霜眨眨眼,笑而不语。


另外三人手里是一本综合版的治国策论,郑不凡是不懂的,但对李江源和顾平生来讲,却是为之震撼。


“太傅,这策论!”李江源倏地站起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策论是何人所写?太傅,若是这本书拿给父皇,定会对昭胤大有助益。”顾平生也激动地翻来翻去,页数不多,却取精华写于上,字字珠玑。


时霜轻咳了一声,“这策论乃是臣的几位友人所作,但他们乃是世外之人,不入世,所以自然也无法流传,如今臣做了殿下的太子太傅,自是要为殿下与昭胤谋划的,所以才拿了出来。”


“可是外面的人不是说太傅不怎么出门吗?”顾平生记得太傅好像都不知李江源的外祖父呢。


顾平生的话让时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陈疏白巧妙地替她解围,“小时太傅虽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她们可以书信往来,是吧?小时太傅?”


说完歪着头对她笑。


时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是啊,殿下,我与这几位高人,早年间都是用书信往来的,只不过那信乃特殊材质所做,看过一次便留不下了,所以臣只能自己抄写在册,呈给殿下。”


李江源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学生能否请求太傅,将此本策论拿给学生的外祖父看一看。”


这倒是无所谓,这书对于有学识的人来讲,大有助益。


所以她颔首,“你可以抄写一份,这本还是要留给殿下的。”


看到二人如此激动的模样,她若有所思,若是将这些书籍拿给对应的人,比如说,郑启与郑不凡擅长算术,那给他们一本数学知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这样想,便也准备开始施行,专业的知识交给专业的人,会锦上添花,亦或者是雪中送炭。


陈疏白受她启发,也在武学系统那儿要了武术练功图,又去时霜那儿淘了几本作战兵法,对于他们这种上阵杀敌的将士来讲,兵法是助益,详细的兵法若是拿给军师,专人有专职,想来作战时也会更加顺畅。


李江源结束课业后,马不停蹄地奔赴青城书院,安重山原本在同京中的另外两位书院的山长交谈春闱一事,见到他冒冒失失的,也不通传就进来还有些疑惑。


毕竟在太子那做伴读,还是回李家方便一些,他这书院在山上,来来往往总是要耗费许多时间的。


“江源?你怎得来了?”安重山问。


李江源顾不上行礼,赶忙拿出那本抄写的治国论,“外祖父,您快看看!”


安重山有些不解地皱眉,毕竟李江源从小到大古板的性子,还从未如此失礼过。


但当他接过看清楚内容后,瞳孔皱缩,语气也是不可置信,“这,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另外两位青嵩书院、青阳书院的山长见他这般,对视一眼,也走上前去。


“这,这是谁人提出来的!”看清内容的青嵩书院的山长夺过书册,不信邪地往后翻着。


“这是心有大业之人才能想到的啊。”青阳书院的院长嘴巴迟迟合不上。


“是时太傅拿出来的。”李江源实话实说,来的时候跑得快,这会儿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太傅说是友人所写,孙儿想,太傅年纪尚小,应是写不出的,定是有什么世外高人!”


“如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当使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为分科学,分科考。”


“治国使众莫如法,禁淫止暴莫如刑......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以法治取代礼治。”


“减赋税,轻徭役......”


青嵩山长无法抑制心里的震撼,“这若是在昭胤用上......”


几人对视一眼,别人不知,但他们这几个老学究,天天凑在一起探讨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法子,他们最知,这上面说的每一条,极其详细,最重要的是,若是用于昭胤,那必然是改头换面的大能耐!


安重山按捺不住,起身往出走,“我去找时太傅问上一问,究竟是哪位高人所写,若是将这人请来,昭胤的顶梁柱子就有了啊!”


“我也去!”


剩下两位山长异口同声,李江源也跟在后面,四人抵达太傅府的时候,时霜才刚刚被碧云强制休息。


听到下人通传三位山长求见,她一愣,这么晚了怎得还来太傅府上了?难不成是来讨伐她的?她最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请吧,请到......正堂花厅。”


三大书院的山长前来,还是大院的正堂为好。


时霜赶忙更衣,急色匆匆地赶过去,扶着碧云轻喘着气道歉,“真是对不住,几位山长来此,有失远迎。”


安重山摆摆手,急切地问道:“无妨无妨,我们来此是想问问时太傅,这本策论是何人所写?如此精妙绝伦,堪称旷世之作啊!”


合着不是来难为她的?


时霜松了一口气,又在听到旷世之作时嘴角猛得一抽,可不就是旷世之作嘛,这本是精简概括版,几位大家的精华全在这了,能不好吗?


“不瞒安山长,这本书乃是我的几位友人所作,只不过我们都是用书信往来,他们年纪也大了,从不在信中提及居住之地,只说是隐居于山林,不入世却不避世,在得知我做了太子太傅后,将此治国之术交于我,希望我能为国分忧。”


她斟酌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出来,这也不能算她全在说谎,这些人年纪确实大了啊,在她们的史书上,某些人享年多少岁她都记得。


“这......”青嵩山长愁眉苦脸,“不能将这些人请出来吗?若是能请到昭胤,想来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啊。”


“这位是......?”时霜有些疑惑,这是哪位山长?


安重山给她介绍:“这位是青嵩书院的山长,那位是青阳书院的山长,江源持此册来时,他二人正在我书院中坐客,看到这样的惊世之书后,实在是震惊,所以同我一起前来拜访。”


时霜点点头,表情有些可惜,“几位山长,并非是时霜不想请,是我的这几位友人,居住之地从未告知与我,那书信更是阅后即消失,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这......”


他们面面相觑,连连叹息,“若是能将这些人请出山来......”


“几位山长也不用太过忧虑,这几位友人时常传来书信,不仅有治国方面的建议,还有兵法战术,以及百姓种植方面的也有涉猎,想来这些也够咱们努力一阵子的了。”


安重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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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作罢,“也对,这些若是施行,也够朝里的大臣喝上一壶的了,只是到底是可惜啊......”


“时太傅如此慷慨大义,我等竟然今日才知,实在是惭愧啊。”青嵩山长从她一进门就看出了,这小女娘绝不是德不配位之人,就凭她有此论却不藏着掖着,就说明她有大才,此前他们竟然还想着不让她进书院,如今看来真是鼠目寸光。


被他这么一夸,时霜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还请三位山长放心,我这里有的,自不会吝啬给昭胤。”


这话也并非是客套,她和陈疏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承平帝近日躺在床上的时间是越来越长,好在时霜和陈疏白的任务是辅佐顾平生,不然还得天天操心着个病人,实在是心力交瘁,如今他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还长,朝堂虽说算不上是时霜的一言堂,但基本上也是由她来把控着。


待她病好,锦衣卫就开始通知各位大臣恢复早朝,五日一休沐改为五日两休沐,主要是为了配合她日后的书院教学。


与此前不同的是,恢复早朝的第一件事,便是顾平生开始参政议事。


众大臣议论纷纷,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太子年龄偏小,不足以成事,有拔苗助长之嫌,另一派则是同时霜一样,觉得太子此时开始参政议政能够帮助他成长,毕竟积少成多,参与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但无论如何,顾平生参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不同意?呵,她的锦衣卫不是吃素的。


“诸位大人,今日恢复早朝,是有要事要宣布。”时霜站在顾平生的下首,身着朝服抬眼朝他看去,微微点了点头。


顾平生会意,来之前时霜交代过他,所以他也配合行事,“小顺子,搬两张大长桌来,置于殿中。”


“这......”众大臣不解。


时霜也没着急解释,待长桌搬上来,她走过去坐下,抬手示意,“各位大人,念到名字的部门,依次领了书就坐。”


底下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是闹哪样?”


“我哪知道,时太傅给咱们升了官,你听着就是了。”


“陛下尤在,储君代政,小小太傅把控局面,这不是大不敬吗?”


“人家陛下自己愿意,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呢?”


“就是就是。”


“还小小太傅?你多大官啊?不要脸!”


时霜没理那些声音,陈疏白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再回来时手中拎了个大包袱,走到时霜身旁落座,包袱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这书可真沉啊,你写了多少本?”


“各部都有,抄了好些天呢。”时霜和他说完,拿起手中的册子,开始点名,“刑部。”


刑部尚书带着底下的人走上前,有些不知所措,“时太傅,您这是......”


时霜抬了抬下巴,陈疏白默契地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律法完善册递过去,时霜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给你们的,那边坐着看去吧。”


刑部尚书一头雾水,接过打开一看,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这,这,”


陈疏白摆摆手,有些不耐烦,抻着脖子往后面找人,“一边儿看去,还有别的人呢,下一个,工部,工部尚书谁啊?林大人啊!你个头矮的我快看不见您了,往前面走走,去去去,刑部的往后面去,别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