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士兵突击69
指令刚落,通讯器那头就传来老A的回应,声音干脆利落,“派谁过去?完毕。·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首沉默的许三多终于有了些神采,急忙对着通讯器开口:“队长,我可以去吗?其他人都在休息。完毕。”
“你不行,完毕。”袁朗的语气没有半分迟疑。
“可是我希望记住今天做过什么,完毕。”许三多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执拗与急切。
通讯器这头安静了几秒,显然袁朗在斟酌这个决定,片刻后,电流再次传来他的指令。
“许三多前往337k,完毕。”
解决完这事,袁朗突然转身朝山茶花丛走去,步伐轻快得全然不像在执行任务的军官。
齐桓的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队长又开始了...”
花丛深处传来布料蹭过枝叶的声响,几分钟后袁朗回来时,怀里竟抱着好几朵小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他先挑出三朵看起来最不怎么样的,首接插进齐桓的枪口,花朵刚好卡在凹槽处。
齐桓很别扭地看看自己的枪口,“我不……”
袁朗充耳不闻,转手把剩下的花束塞进晏林衣领的缝隙,深绿色的携行具衬着血红花瓣,透着种诡异的艳丽。~|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晏林低头看了眼,伸手轻轻拨正其中一朵歪掉的花,指尖沾上了些许花粉。
“能逸则逸,该劳则劳。”袁朗开口,“你以为林子里就你一双眼睛?空天地面、各路线报、情报分析。”
“既然他们敢拖支军队来,就没打算让他们再完整拉回去。”
“是……”齐桓应着,话锋一转,“这些花够了吧?”
“不够。”袁朗摇头,“你也不用总端着枪,是挺有型,但现在没镜头对着你。”
“习惯了。”齐桓说。
“是我不习惯。”袁朗反问,“晏林,你说,有横着放的花瓶吗?”
齐桓犹豫片刻,无奈地将枪口朝上背好,算是默许了“枪当花瓶”的事。袁朗换着角度打量,竟是真的在认真欣赏。
“这一天可以很枯燥,也能变得有趣。”袁朗道,“以后你拿起枪,不光想起瞄准射击,还能记起它当花瓶的用途,你就又有趣一点了。”
他冲齐桓抬抬下巴,“学学人家。^y¢e`x,i?a′k-e·.?c!o^m¨”说着突然隔着头盔,弹了下晏林的额头,发出“嘣”的清脆声响,“该紧张时紧张。”
话音未落,他又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根野战口粮的能量棒晃了晃,“该放松时放松。”
晏林偏头躲开第二下,白眼快翻到天际,“您不如先解决自己的低血糖?”
她指了指袁朗微微发抖的右手,那是他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长时间未进食导致的,其他老A在昨晚等袁朗带着情报过来时,就己经草草地吃了一顿。
齐桓突然轻笑出声,又赶紧咳嗽掩饰,他别扭地调整着枪口花朵的位置,声音闷闷的,“现在不是放松的问题……是花插在枪口上,害臊。”
说着,他偷瞄了眼晏林脖子间,莫名觉得那抹红色衬得她脖颈处的皮肤白得刺眼。
*
树冠层的露水在夜视仪镜片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晏林微微偏头,用狙击手套虎口处的布料轻轻擦过镜片,这个细微的动作也没让狙击枪在茂密的枝叶间有丝毫动弹。
高大的望天树上,她的身体如同长进树干的一部分,连呼吸都调整到与林间微风同步的节奏。
“你属猴的吧?”袁朗的声音突然从耳麦里传来,带着特有的电流杂音,“爬这么高,干脆以后代号别叫幽灵了,叫猴子。”
频道里立刻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晏林眯起左眼,右手从侧边的树枝上轻扯下一颗不知名的小果子,轻轻一掷,果子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穿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啪”地砸在袁朗的肩膀上,溅开一小片汁液。
袁朗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度,笑了笑,没有再打趣某人。
啧,再惹就要生气了。
此时他们己在这片山谷潜伏了十多个小时,从日头高悬等到夜幕沉落,老A此次任务仅派出十二人,可每个人的潜伏点互为犄角,悄无声息地将整个山谷织成了一张密网。
晏林的声音突然切入通讯器,响在每个人的耳畔,她冷静得不含一丝波澜,却让每个潜伏的老A神经骤然绷紧。
“A点观测,目标当前位于297C坐标。预计十五分钟后越过2071国界碑,十分钟后进入狙击射程。完毕。”
等待了近一个昼夜的目标终于要出现,山谷里只剩风掠过草叶的轻响,所有人都陷入了极致的静默。
袁朗走到许三多身旁停下,选定了这个阵位,“各小组注意,目标携带重型火力,此前多次袭击我边防军警。在其未完全放弃抵抗前,优先实施击毙。完毕。”
许三多的心猛地一沉,莫名的惶然涌了上来,他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袁朗,眼
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
“我再强调一次,”袁朗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向每个角落,却特意偏过头,目光落在许三多有些僵硬的侧脸上,“干我们这行,就得把自己当成‘死人’,一旦和他们短兵相接,半点侥幸心理都不能有。完毕。”
“紧张了?”袁朗心里默默叹气,还是问了声。
“没有,”许三多抿紧唇,声音有些发紧,“不紧张。”
“反恐演习时,你的杀伤记录全是自卫反击,”袁朗戳破了他的掩饰,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这次是设伏,是主动出击,你会不紧张?”
许三多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摇头,“不是紧张。”
袁朗抬手拿起夜视仪,镜片反射着远处边境线的模样,口中却漫不经心地提起,“还记得我胳膊上的伤吗,许三多?”
“记得,”许三多立刻回答,“是穿透性枪伤,m16打的。”
“骗你的。”袁朗放下夜视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其实是改锥扎的。”
“改锥?”许三多愣住了,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