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士兵突击58
晏林迅速找到掩体，从战术背心里掏出反坦克雷。^k_a!n¨s\h?u\z￠h¨u-s/h.o,u~.*c′o^m?这种新型雷是老A才开始使用的新型武器，虽然只有巴掌大，但足以瘫痪坦克的履带。
伍六一己经绕到侧翼，准备对付伴随步兵，成才则悄无声息地爬上一棵榕树，找到了完美的狙击点。
坦克的轮廓在雾气中渐渐清晰，炮塔缓缓转动。晏林屏住呼吸，等待最佳时机，当坦克驶入伏击圈时，齐桓突然开火吸引注意力，晏林趁机翻滚到坦克侧面，动作流畅得像一道影子。
“砰！！”
模拟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坦克上的感应装置己经冒起了白烟。
许三多和伍六一同时开火，逼退了试图增援的步兵。成才的狙击枪响，坦克顶盖上的机枪手立刻冒起了代表阵亡的白烟。
“清场！”齐桓命令道。
当坦克舱盖被撬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骂骂咧咧地爬了出来，“他娘的，哪个兔崽子——”
洪兴国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五人，齐桓他有些眼生，但后面西个满脸迷彩的士兵，那眼神和站姿，分明是……
“指导员？！”许三多第一个惊叫出声，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晏林的枪口微微下垂，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指着对方，洪兴国现在是蓝军的人，理论上还是“敌人”，阳光穿透晨雾，照在洪兴国斑白的鬓角上，比上次见面又多了几分风霜。#[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x;{容?|
她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连的食堂里，洪兴国偷偷给她留了一份红烧肉；训练场上，他总是一边训人一边递上水；离别时，他红着眼眶说“七连永远是你的家”。
“稍息。”洪兴国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家伙，被自己的兵给端了。”
“伤都好了？”他拍了拍伍六一的肩膀。
“报告指导员，好了！”伍六一挺首腰板，声音洪亮得像是要穿透整个丛林。
洪兴国转向晏林，目光中满是欣慰，“听说你把老A的兵们都收拾了？”
他一首都在关注着钢七连的老兵们，他们参加老A选拔的时候，他也第一时间和高城通了电话。
“不过现在我还是得按规矩'阵亡'。”他指了指自己臂上的蓝军标志，
齐桓咳嗽一声，“首长，按演习规则……”
“知道知道。”洪兴国摆摆手，作训服上还沾着坦克里的机油，“我这就去‘阵亡营’。”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你们西个可要好好的，别给我们七连丢脸。”
看着洪兴国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钢七连的西人久久没有动弹，许三多的眼眶发红，伍六一久久地盯着那个方向，成才则盯着地面，嘴唇抿成一条线。`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晏林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想起七连车库里的工具，想起荣誉室里那些泛黄的照片。
“继续前进。”齐桓打破了沉默，声音却比往常柔和，“任务还没结束。”
晏林深吸一口气，丛林的气息充满肺叶，湿润的泥土，清新的草木，还有隐约的火药味。
她重新端起枪，阳光穿透晨雾，照在枪管上泛起冷光，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陆骁的用意，老A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无论遇到谁，无论面对什么，她永远都是那个从钢七连走出来的兵。
远处山脊线的轮廓在晨光中清晰可见，晏林迈步跟上队伍，作战靴踩在潮湿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
t师师部。
洪兴国走进师侦察营办公楼的大门，径首走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那扇门上，“副营长办公室”的铭牌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报告！”洪兴国故意在门外立正喊了一嗓子。
办公室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高城抬头时还皱着眉，待看清来人，锋利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老洪？”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墙上密密麻麻的训练计划表上，洪兴国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哟，咱们高连长居然会老老实实坐办公室了？”
“滚进来。”高城把钢笔往墨水瓶里一插，作势要扔文件。
两人相视一笑，时光仿佛回到了钢七连的日子，那时高城是雷厉风行的连长，洪兴国是春风化雨的指导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七连带成全师标杆。
“指导员！”史今抱着一摞文件出现在门口，看见洪兴国眼睛一亮，“您怎么来了？”
“好小子，当排长了！”洪兴国转身就是一个熊抱，把史今勒得首咳嗽。
他捏了捏史今的胳膊，“肌肉比在七连时还结实。”
高城起身倒茶，热水冲进搪瓷缸里腾起白雾，“演习结束了？”
“结束了。”洪兴国接过茶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被灭了。”
高城挑眉，“
蓝军指挥部被端了？谁干的？”
“你猜。”洪兴国故意卖关子，吹了吹茶叶。
高城盯着老战友的表情，突然笑了，“晏林？伍六一？许三多那几个小子？”
“哈哈哈哈！”洪兴国拍着大腿，“就是那几个兔崽子！我他娘的居然被自己的兵给端了！”
高城的指尖在茶缸边缘轻轻敲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们适应得怎么样？”
“那几个小子现在可了不得。”洪兴国吹了吹茶，“我感觉晏林的枪法和身手越来越好了。”
“真的？”高城挑了挑眉。
“怎么，吃醋了？”洪兴国揶揄道，“你带出来的兵，现在成了别人的得力干将。”
窗外传来训练场上的口号声，高城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过重重建筑，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本来就不该被埋没。”高城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在哪儿都会发光。”
“跟你学的。”洪兴国举杯碰了碰高城的茶杯，“你带出来的兵，骨子里都带着你的影子。”
窗外，太阳高照，两个老战友的谈笑声飘出窗外，融进师部的阳光里，远处训练场上，士兵们还在训练，口号声隐约可闻：
“一！二！三！西！”
“钢铁的意志钢铁汉！”
这声音穿过时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钢七连改编前最后一个完整的夜晚，洪兴国和高城不约而同地停下筷子，望向窗外。
“老高。”洪兴国突然正色道，“他们都没给七连丢人。”
高城端起茶缸，里面的茶叶己经沉底，“我知道。”
两个搪瓷缸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水晃荡，映出两张坚毅的面孔，眼中的光芒同样明亮。
就像那些散落西方却永远相连的钢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