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兄妹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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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被这话问得一噎,“都说了没一起洗过澡,怎么还提这事?”
姜翡哼了一声,裴泾把下巴挂她肩上,说:“段酒心里有数,从不误事,再说了,上次闻竹罚跪,不是你惯的?”那头段酒还在训闻竹,“少说话,多做事,学着点九桃!”九桃正坐在栏杆上,捧着块梅花酥啃得香。~5¨2,s′h?u.c*h,e^n¨g`.+c`o′m¨闻言连忙点头,嘴里塞得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说:“要多吃,嘴巴就没空说话了。”段酒一下没憋住,嘴角勾了勾,连忙压下来。“段酒。”姜翡扬声喊。段酒连忙走过来,“小姐。”姜翡扫了眼闻竹和九桃,问:“成琅怎么样了?”前几日她带姜成琅去了趟同心家园,那里孩子多,还有专门的教书先生,原是怕他闷着,给他找些玩伴,但当天姜成琅就不想回来了。段酒连忙回道:“上午还遣人去看过,小少爷和别的孩子玩得正好,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姜翡笑了下,“那就让他玩吧。”说完又叮嘱段酒,那里都是收养的孩子,不能让姜成琅仗着身份欺负旁人,也别特殊照顾,要是江成琅太闹腾,就把他逮回来,她亲自收拾。?{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魏明桢回府时,已经是第二日下午,身上还带着没散的酒气。大醉一场,也大梦了一场,酒意褪尽后,头痛欲裂,心却奇异地清明起来。“这是做什么去了?”侯夫人走在他身边,边走边数落,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又去喝得这样醉醺醺的回来,怎么这般不在意自已的身子骨。”魏明桢停住脚步,“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昨日一时心绪难平,多喝了几杯,让母亲挂心了。如今酒意已散,并无大碍,外头风凉,母亲回去歇歇吧。”侯夫人看着魏明桢,一时有些恍惚。自成亲以来,魏明桢便像换了个人,整日沉默寡言,眉宇间总凝着股戾气,连侯夫人也难和他说上几句话。而此刻他站在几步开外,眼底没有阴翳,语气恭顺,沉静温和得和从前的魏明桢渐渐重合。等侯夫人离开,魏明桢又往自已院中去。刚转过回廊,便见魏辞盈朝他走来,“三哥回来了,正找你呢。”魏明桢目不斜视,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魏辞盈脸上的笑意僵住。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一直跟进了魏明桢的院里。“三哥这是怎么了?”魏明桢在椅中落座,抬眸看着魏辞盈,“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魏辞盈被问得心头一跳,“三哥说什么呀?我听不懂。·3*4_k,a*n′s¨h+u!.¢c\o~m_” 魏明桢看着她这副故作懵懂的样,沉声道:“听不懂那我便说清楚些,你找个勾栏女子藏在裴泾的小院里,故意挑拨他和姜如翡的关系,如此能听懂了吗?”这话一出,魏辞盈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几分。她飞快扫了眼屋外,没瞧见李善的身影。魏明桢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忽然低笑了一声,“不必找了,李善不在这。我竟不知,自已最信任的亲信,会同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合起伙来算计我。”魏辞盈露出几分愠色,“什么算计?我做这是为谁?还不是看他们那般欺辱你,帮你出气。”“为了我吗?”魏明桢猛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魏辞盈,“你若真是为了我,何不拿自已的名义去做?偏要借我的名头,让李善去安排。”“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不明白?用我的名义,事成事败得利的都是你,裴泾要算账,只会算到我头上,你是嫌裴泾那一脚踹得不够重?非要置我于死地是吗?”魏辞盈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后脚跟碰到门槛才堪堪站稳。她一下把帕子扔在地上,“三哥这话未免太诛心,我是你亲妹妹,我们两人被裴泾和姜如翡扫尽了颜面,难道就该忍气吞声?我这也是为了魏家。”魏明桢上前一步,“你若真为了魏家,就该知道裴泾不好惹,你这场戏除了让我在姜如翡面前更难堪,还有什么用?”“你被裴泾一脚踹得丢尽脸面,回头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魏辞盈声音尖利,“是,我是用了你的人你的名义,那又怎样?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她仰起脸,带了几分豁出去的狠厉,“三哥,你别装了。你难道就不恨他们吗?我不过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想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魏明桢没说话,认真看了她半晌,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失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魏辞盈,你我之间,往后不必再提兄妹二字,好在侯府够大,同住一处,原也不必常见。往后若是遇上了,就当没看见吧。”“你说什么?”魏辞盈像是没听清,“你为了外人,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为我自已,往后各不相干,省得彼此碍眼。”魏明桢说完便转过身,“走吧,别在我这里待着了。”魏辞盈气冲冲往回走,越想越恨。定然是姜如翡挑唆她和魏明桢反目,只后悔当初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下手直接杀了姜如翡,如今她有裴泾护着难以下手。
得让江临渊加快进度才行。……昭宁王府的书桌上,镇纸旁压着几页素笺,旁边还摞着一堆册子。笺上字迹工整,写着固安县镇家、长池镇程家,柳溪寨林家等的各种底细。都是离京五百里外,家境中等,邻里口碑极好的人家,每家的田产家业、族中人口、主母性情都写得详尽。裴泾拿起固安县梁家那一册看了片刻,眉头不自觉蹙起,将册子放到一边。段酒见状忍不住道:“王爷,这梁家主母最是慈和,梁家上下的人也都和善,怎的不妥?”裴泾敲了敲册子,“梁家有两女待嫁,一子即将议亲,家中正是忙着操办婚事的时候,心思都在自已子女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看顾小翠?儿女婚事在前,再和善也是偏心的。”“原来如此。”段酒恍然点头,说完忽然得不对,“可是王爷,小姐只是挂名而已,又不是真在那家住着待嫁,他们操持儿女婚事也没什么吧?”“那也不行。”裴泾不容置疑道:“名分挂在一处,便是名分上的一家人,他们心偏在自已儿女身上,要是送些吃食物件,其他人都有偏就漏了小翠,她心里能好受?她不能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