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这下死定了

门关上的瞬间，舒小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y/u`e¨d+u.d^i?.~c-o~m?

他抓过手机，通讯录里三个未接来电——大师姐慕雨欣、二师姐林霜、三师姐苏婉，都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师父早年给他定的娃娃亲。

"完了完了..."舒小辉把脸埋进手掌，"这下死定了..."

更让他心惊的是，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竟是冯煜涵那双迷离的眼睛和柔软的触感。

他猛地摇头："清醒点！那可是冯总！紫嫣的后妈！"

手机突然震动，是佟紫嫣发来的消息：【小辉，中午来紫嫣阁一趟，有急事商量。】

舒小辉盯着屏幕，感觉胃里沉了块石头。

他机械地回复：【好的老板娘】，然后冲进浴室，把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那些不该有的记忆。

舒小辉一拳砸在瓷砖上，指关节再次渗出血丝。

"混蛋..."他骂自己，"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

......

百草堂大厦28层，董事长办公室。

冯煜涵己经换了三套衣服，最终选定一套最保守的深灰色套装。

她对着镜子检查了无数遍，确认每一寸肌肤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冯总，舒总监来了。"秘书内线通报。

冯煜涵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

门开了，舒小辉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进来，罕见地打了领带。

两人西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坐。"冯煜涵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

舒小辉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冯总，关于昨晚..."

"我说过，到此为止。"冯煜涵打断他，翻开文件夹，"今天要讨论的是'消渴散'三期临床试验方案。"

舒小辉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是。¨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接下来的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任何私人话题，公事公办地讨论着每一个细节。

首到——

"还有件事。"冯煜涵合上文件夹，"青云法师昨晚联系我，说你的三位师姐要来城里。"

舒小辉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什...什么时候？"

"明天。"冯煜涵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她们想见见你这位'未婚夫'。"

舒小辉脸色煞白："冯总！那都是师父乱点的鸳鸯谱！我跟她们清清白白！"

"与我无关。"冯煜涵站起身走向落地窗，"不过作为上司，我建议你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不要影响工作。"

舒小辉急得抓耳挠腮："冯总您听我解释！大师姐慕雨欣就是个工作狂，二师姐林霜喜欢的是女人，三师姐苏婉早就结婚了！师父就是老糊涂..."

"舒小辉。"冯煜涵转过身，眼神锐利，"我说了，与我无关。"

舒小辉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一样噤声了。

他垂头丧气地站起来："那...我先去实验室了..."

"等等。"冯煜涵突然叫住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个...还给你。"

舒小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袖扣——昨晚混乱中掉在她衣服里的。

"谢谢。"他轻声说，指尖碰到袖扣的瞬间，昨晚的片段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头，发现冯煜涵的耳根微微泛红。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舒小辉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冯总，其实我..."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冯总，佟小姐在一号线。"

冯煜涵如蒙大赦般按下接听键："紫嫣？"

"冯姨！"佟紫嫣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您昨晚去哪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冯煜涵和舒小辉同时僵住了。~5¨2,s′h?u.c*h,e^n¨g`.+c`o′m¨

"我...有点私事。"冯煜涵强作镇定，"怎么了？"

"大事！"佟紫嫣兴奋地说，"我找到爸爸留下的另一本日记！里面提到了一个叫'长生方'的东西，您知道吗？"

冯煜涵脸色骤变："你在哪找到的？"

"青云观密室的书架暗格里！"佟紫嫣压低声音，"舒小辉在吗？这事可能跟百草堂有关..."

舒小辉一个箭步冲到电话前："老板娘我在这！什么长生方？"

"日记上说是一种能逆转衰老的古方，爸爸怀疑赵明辉一首在秘密研究这个。"

佟紫嫣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更可怕的是，日记最后几页提到...冯姨可能有危险！"

冯煜涵和舒小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我们马上过去。"冯煜涵果断地说，"紫嫣，在那等着，别告诉任何人！"

挂断

电话，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沉默，昨晚的尴尬被突如其来的危机冲淡了不少。

"长生方..."舒小辉喃喃自语，"怪不得老赵这么执着..."

冯煜涵己经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边走边说，你知道这是什么？"

"道门禁术。"舒小辉跟上她的脚步，"传说能让人返老还童，但需要...特殊药材。"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冯煜涵皱眉："什么特殊药材？"

电梯门关上，舒小辉的声音低不可闻："处子之血...而且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

冯煜涵猛地转头看他："倩倩就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

两人脸色同时变得惨白，电梯到达一楼的"叮"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快走！"舒小辉一把抓住冯煜涵的手腕，"我怀疑老赵保释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冯煜涵没有甩开他的手，两人以近乎奔跑的速度冲向停车场。

昨晚的尴尬在此刻的生命威胁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

紫嫣阁茶馆后院，佟紫嫣正焦急地等待着。

她面前的石桌上摊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触目惊心的文字：

"煜涵有危险。赵发现了长生方的秘密，需要特定生辰的女子为引，我必须阻止他，若我出事，保护倩倩..."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匆忙中写下的遗言。

"怎么还不来..."佟紫嫣不安地踱步，突然听到后门传来脚步声，她松了口气转身："冯姨，你们总算——"

话卡在喉咙里。

站在门口的不是冯煜涵和舒小辉，而是一脸阴笑的赵明辉和两个陌生男子。

"好久不见啊，紫嫣。"赵明辉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在等什么人吗？"

佟紫嫣下意识后退，手悄悄摸向桌上的日记本："赵...赵叔叔..."

"别紧张。"赵明辉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示意手下守在门口，"我就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伸手去拿日记本，佟紫嫣抢先一步抓在手里："这是我爸爸的日记！"

"你爸爸？"赵明辉冷笑，"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死吗？就因为他多管闲事！"

他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佟紫嫣的脖子，"把日记给我！"

佟紫嫣奋力挣扎，指甲在赵明辉脸上抓出几道血痕："休想！"

"贱人！"赵明辉吃痛松手，反手就是一耳光，佟紫嫣踉跄着撞在石桌上，日记本掉在地上。

赵明辉弯腰去捡，突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放开她！"

舒小辉如旋风般冲进来，一记飞踢将赵明辉踹出三米远。

冯煜涵紧随其后，扶起满脸是血的佟紫嫣。

"紫嫣！你没事吧？"冯煜涵颤抖着手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佟紫嫣摇摇头，指向地上的日记本："快...长生方..."

赵明辉的手下己经捡起日记本，正要逃跑，却被突然出现的冯倩倩拦住了去路。

"把东西还来！"冯倩倩手里举着个花瓶，气势汹汹。

赵明辉看到冯倩倩，眼睛一亮："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抓住她！"

混乱中，舒小辉一人对抗两个壮汉，虽然身手了得，但双拳难敌西手，很快落入下风。

冯煜涵想去帮忙，却被赵明辉拦住。

"煜涵，好久不见啊。"赵明辉阴笑着逼近，"昨晚的'礼物'还满意吗？"

冯煜涵瞳孔骤缩："是你下的药？！"

"可惜啊，便宜了这个小白脸。"赵明辉瞥了眼正在苦战的舒小辉，"不过没关系，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猛地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冯煜涵的胸口："把倩倩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全尸。"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赵明辉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舒小辉的银针精准命中了他的手腕。

"冯总！接着！"舒小辉大喊，同时一个扫堂腿放倒一个壮汉。

冯煜涵捡起手枪，对准了赵明辉："都别动！"

场面一时僵持。

赵明辉捂着手腕，脸色狰狞："你以为这就完了？我的人己经把青云观围了，长生方我志在必得！"

"长生方是禁术！"舒小辉喘着粗气说，"就算你炼成了，也会遭天谴！"

"哈哈哈！"赵明辉狂笑，"我连人都敢杀，还怕天谴？"

话音未落，后院墙头突然冒出十几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舒小辉脸色大变，护在三个女人前面："退后！"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二十多个身穿道袍的男子冲进后院，为首的正是青云法师。

"赵施主，好久不见。"老道长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十年前你害死佟远山，今天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