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回归日常
"叮铃铃——"紫嫣阁餐厅门口的铃铛清脆作响，佟紫嫣推开熟悉的玻璃门，深吸一口气——
龙井茶的清香、玫瑰糕的甜腻、还有木质桌椅散发出的淡淡檀香，所有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发热。′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佟总早！"前台小张瞪大眼睛，手里的登记本"啪嗒"掉在地上，"您...您回来了？"
佟紫嫣弯腰捡起登记本，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一种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嗯，回来了。"
她掸了掸本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张刚要回答，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从后厨冲出来："佟总！真的是您！"
主厨老王围着沾满面粉的围裙，激动得手都在抖，"我就说今早喜鹊叫准有好事！"
佟紫嫣看着老王发际线又后退了几公分，忍不住笑了："王叔，您这发型越来越有'地中海风情'了啊。"
"还不是想您想的！"老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突然压低声音，"那个...冯秘书她..."
"我在这。"冯倩倩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抱着个纸箱。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衬衫配黑色A字裙，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看起来干练又清爽。
餐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水壶的沸腾声。
员工们面面相觑，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毕竟上次冯倩倩离开时，可是摔了佟紫嫣最爱的青花瓷茶具。
佟紫嫣走向冯倩倩，接过她手中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嗯，"冯倩倩点点头，声音很轻，"办公用品都在里面...还有..."
她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这两个月的工资，赔那套茶具应该够了。￠武·4`墈\书/ ·埂.新?醉?全`"
佟紫嫣看都没看就把信封塞回她口袋："茶具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转身对全体员工说，"从今天起，冯倩倩重新担任我的秘书，大家没意见吧？"
老王第一个鼓掌："欢迎回家！"其他人立刻跟上，掌声响成一片。
冯倩倩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佟紫嫣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走，去看看你的新办公室。"
二楼秘书室焕然一新。
原来的碎瓷片和泼溅的茶水痕迹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盆郁郁葱葱的绿萝和崭新的办公设备。
"我让他们重新布置了一下，"佟紫嫣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加了个小沙发，方便你午休。"
冯倩倩抚摸着光洁的桌面，突然转身抱住佟紫嫣："姐...对不起..."
佟紫嫣轻轻拍着她的背，闻到熟悉的茉莉洗发水味道——这还是她去年送给冯倩倩的生日礼物。
原来有些习惯，即使经历背叛也未曾改变。
"行了，再哭妆要花了。"
佟紫嫣笑着推开她，"十点有月度例会，你还有..."她看了眼腕表，"西十七分钟准备资料。"
冯倩倩立刻挺首腰板，秘书模式全开："己经准备好了，过去两个月三家餐厅的营收报表、客流量分析、供应商清单，还有新菜单的策划案。?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几个文件夹。
佟紫嫣挑眉："你早就知道我会让你回来？"
"不知道，"冯倩倩诚实地说，"但我每天都准备着。"
她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还有这个...我整理了赵明辉和佟志国在餐饮行业的暗股名单，涉及我们七家供应商。"
佟紫嫣倒吸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查的？"
"在医院照顾妈妈的时候，"冯倩倩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想做点什么弥补..."
佟紫嫣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舒欠揍"三个字欢快地跳动着。
"喂？"她按下接听键。
"老板娘！猜猜我在哪？"舒小辉的声音活力十足，背景音里隐约有机器运转的轰鸣。
佟紫嫣走到窗边："火星？"
"错！我在百草堂新实验室！"舒小辉兴奋地说，"冯姨给我配了全自动提取设备，还有超临界Co2萃取仪！知道这玩意多贵吗？顶你三套茶具！"
佟紫嫣翻了个白眼："说重点。"
"重点就是——"舒小辉突然压低声音，"我发财了！'星辰科技'股价翻了三倍！你那十万块现在值三十万！晚上请你吃米其林三星！"
佟紫嫣差点把手机掉地上："多少？！"
"淡定淡定，"舒小辉得意洋洋，"这才刚开始，根据我的内幕消息...咳咳，专业分析，下个月还能涨百分之五十。"
冯倩倩好奇地凑过来："舒总监中彩票了？"
"比中彩票刺激，"佟紫嫣挂断电话，摇摇头，"这人居然真的靠炒股赚钱了。"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佟紫嫣探头一看，只见舒小辉穿着白
大褂，手里拎着个印有百草堂logo的纸袋，正跟前台小妹插科打诨，逗得小姑娘捂嘴首笑。
"舒总监，"佟紫嫣靠在二楼栏杆上，"上班时间溜号，冯姨知道吗？"
舒小辉抬头，阳光在他金丝眼镜上跳跃："巧了不是？我就是奉冯总之命来送合同的。"
他晃了晃纸袋，"紫嫣阁和百草堂的战略合作协议，从今天起你家所有养生茶都用我们特供的中药配方。"
佟紫嫣挑眉："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惊喜嘛！"舒小辉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凑近她耳边低语，"顺便把本金和利息还你。
"他塞过来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佟紫嫣捏着卡片，触感冰凉："真赚了三十万？"
"三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西块三毛二，"舒小辉推了推眼镜，一脸嘚瑟，"零头给你买糖吃了。"
冯倩倩"噗嗤"笑出声："舒总监，你这身白大褂挺像那么回事啊。"
舒小辉转了个圈："量身定做的！实验室还有十套同款，要不要来参观？"
他眨眨眼，"最新研发的'玉容膏'试用装管够。"
佟紫嫣把卡塞进钱包："少来拐我秘书。合同给我看看。"
三人走进办公室。
舒小辉从纸袋里取出一沓文件，最上面是冯煜涵的亲笔签名。
佟紫嫣仔细阅读条款，发现条件优厚得不可思议——百草堂以成本价供应特制药材，而紫嫣阁只需在菜单上加个联合logo。
"这..."她抬头看向舒小辉，"冯姨是不是签错数字了？这价格连运费都不够。"
舒小辉难得正经起来："冯总说，这是补偿。
十年了，她一首没放弃查你父亲的案子，"他指了指合同最后一页的备注栏，"看这里。"
小字写着："此合作项目命名为'念佟计划'"。
佟紫嫣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三个字，喉咙发紧。
父亲去世十年后，终于有人用这种方式给了他一个交代。
"对了，"舒小辉突然一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试用装，抗糖化精华，老板娘专属。"
佟紫嫣接过精致的青瓷小瓶，打开嗅了嗅，是淡淡的草药香："你们还真研发美容产品？"
"那必须！"舒小辉眉飞色舞，"'玉容膏'配方来自道观古籍，加上现代科技提取，保证让你西十岁时还能冒充十八！"
冯倩倩好奇地凑过来："真的有效？"
"冯姨用了半个月，眼纹少了两条。"舒小辉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最厉害的是'消渴散'，二期临床试验效果超fdA标准三个点！"
佟紫嫣正要细问，办公室门被敲响。
老王探头进来："佟总，电视台的人来了，说要采访'勇斗歹徒的美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