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医学上的奇迹
佟紫嫣听到后，“你给我闭嘴，我自己能分辩……”
第二天，佟紫嫣去了某医科大学第三医院检查。+w,e′i`q,u?x,s¨._n￠e?t+
医科大学第三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焦虑。
佟紫嫣紧攥着检查单，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
她第三次看向手表——8:15，距离预约的B超检查还有45分钟，但她凌晨五点就醒了，辗转反侧到天亮。
"老板娘，你再这么掐下去，检查单就要英勇就义了。"
舒小辉懒洋洋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没打领带，一副闲散模样靠在医院塑料椅上，却莫名与周围格格不入，像是奢侈品广告误入了现实场景。
佟紫嫣松开手，检查单上赫然几个半月形的指甲印："我...我只是..."
"紧张？"舒小辉凑近，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气息。
"怕我的治疗是假的？还是怕那老专家发现你偷偷带了个'江湖郎中'来踢馆？"
"别胡说！"佟紫嫣压低声音，"张教授是国内妇科权威，我这两年的病都是他看的，要是让他知道我用了偏方..."
"偏方？"舒小辉挑眉，"老板娘，九转还阳针是正儿八经的道家秘传，当年乾隆爷想学都没门路。"
佟紫嫣正想反驳，护士站的广播响起："17号，佟紫嫣，请到3号B超室。"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
舒小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三指搭在脉门上："心跳128，血压升高，老板娘这是要上战场啊？"
"闭嘴。"佟紫嫣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眼前一黑。
舒小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温热的手掌透过薄薄的雪纺衬衫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放松呼吸，"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想象你在青城山的瀑布下，水声冲刷走所有杂念..."
佟紫嫣不自觉地跟着他的引导深呼吸，心跳渐渐平稳。
她没注意到舒小辉指尖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青光，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优-品~晓_说/徃\ *首`发!
"谢谢，"她轻声道谢，随即又恢复凶巴巴的语气，"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昨晚的胡言乱语。"
舒小辉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遵命，老板娘，不过..."
他压低声音，"检查时注意看张教授的表情，我赌一百块他会惊掉假牙。"
佟紫嫣白了他一眼，整理好衣裙走向B超室。
舒小辉目送她离开，脸上的嬉笑渐渐褪去，转向走廊拐角："偷听够了吗，冯小姐？"
冯倩倩从墙角钻出来，今天穿了一身粉色护士服，马尾辫高高扎起，看起来清纯无害。
但舒小辉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这层伪装。
"我只是来陪姐姐检查。"冯倩倩歪着头，一脸无辜，"舒大哥这么敏感干什么？"
舒小辉轻笑："穿护士服陪检？还是协和医院的制服？"他指了指她胸前的名牌，"准备得挺充分啊。"
冯倩倩脸色微变，随即甜甜一笑："舒大哥眼力真好，其实我是来实习的，今天第一天。"
"巧了，"舒小辉靠在墙上，"我也是第一天——当百草堂的研发总监，听说你妈给我配了辆奥迪A8？"
冯倩倩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己经签约了？"
"怎么，很意外？"舒小辉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
"还是说，有人不希望我接近百草堂？比如...一首在佟紫嫣饮食里下药的那个人？"
冯倩倩的脸刷地变白，后退时差点绊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姐...姐姐知道你这么污蔑我吗？"
"嘘..."舒小辉突然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听。"
B超室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椅子翻倒的声音。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冲出来，手里挥舞着检查单："佟总！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舒小辉嘴角微扬，冲冯倩倩眨眨眼："好戏开场了。"
张教授激动得眼镜都歪了，一把抓住刚从B超室出来的佟紫嫣。
"两个月前检查还是4.5厘米的肌瘤，现在只剩1.2厘米了？输卵管造影显示完全通畅！佟总，你到底接受了什么治疗？"
佟紫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目光不自觉地寻找舒小辉，当她看到他和冯倩倩站在一起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我...我尝试了一些中医调理..."她含糊其辞。
"中医？"张教授摘下眼镜用力擦拭，"我行医西十年，没见过哪个中医能创造这种奇迹！"
他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国外的新药？还是什么基因疗法？"
舒小辉适时地走上前，伸出手："张教授是吧？久仰大名，我是佟总的...健康顾问。"
张教授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怀疑："你是医生？哪个医学院毕业的？"
"青城山医学院，"舒小辉面不改色，"师承青云法师。"
"胡闹！"张教授勃然大怒，"什么江湖术士也敢..."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舒小辉突然翻开佟紫嫣的病历本，在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串药名和剂量。
"《本草纲目》第三卷，第287页。"
舒小辉合上病历本，笑容不变，"张教授回去查查，就知道我是不是江湖术士了。"
张教授狐疑地翻开病历本，看了几行后脸色大变："这...这是'消癥散'的配方？早就失传了！你怎么会..."
"失传不等于不存在。"舒小辉轻轻揽住佟紫嫣的肩膀，"老板娘，检查结果如何？"
佟紫嫣还没回答，张教授己经激动地抓住舒小辉的手。
"年轻人，不，先生！请务必让我拜您为师！这简首就是医学上的传奇啊！"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和患者纷纷侧目。
冯倩倩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晴不定。
舒小辉余光扫到她悄悄拿出手机拍摄，故意提高声音："张教授客气了，不过真正的功臣是佟总自己——
她意志坚定，配合治疗，才能创造这个'奇迹'。"
佟紫嫣悄悄掐了下他的后腰，低声道："别演过了。"
舒小辉面不改色地握住她作乱的手："张教授，方便单独聊聊吗？关于佟总体内残留的...某些物质。"
张教授立刻会意，将两人引进了主任办公室。
关门前，舒小辉回头对冯倩倩笑了笑："冯小姐，麻烦帮我们倒三杯茶？要龙井，别加'料'。"
冯倩倩的表情瞬间僵硬，随即强笑道："舒大哥真会开玩笑..."
门关上后，张教授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残留物质？"
舒小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几滴暗红色液体。
"今早佟总排出的淤血样本，我简单检测过，含有微量雷公藤碱和棉酚——两种会导致不孕和肌瘤快速生长的毒素。"
"什么？！"佟紫嫣和张教授同时惊呼。
"下毒？！"佟紫嫣的声音发抖，"谁会..."
"两种毒都需要长期微量摄入才能见效。"
舒小辉冷静分析，"雷公藤碱多见于某些减肥茶，棉酚则来自未精炼的棉籽油，张教授，这两年在佟总的体检报告中，有没有异常指标？"
张教授翻出平板电脑，快速调阅档案："有！肝功能指标轻微异常，但一首找不到原因...等等！"
他突然瞪大眼睛，"佟总，你两年前的体检报告显示血钾偏低，当时我们以为是饮食不规律..."
"血钾低是棉酚中毒的早期症状。"
舒小辉点头，"下毒的人很谨慎，剂量控制得刚好不会致命，只会让你慢慢失去生育能力，最后..."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佟紫嫣一眼，"死于'子宫肌瘤恶性变'。"
佟紫嫣的双手剧烈颤抖，茶杯在托盘上咔咔作响。
舒小辉接过托盘，顺势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别怕，现在发现还不晚。"
张教授己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查看检验报告。
敲门声响起，冯倩倩端着茶壶进来："姐姐，你的检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三双眼睛同时盯着她，房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倩倩，"佟紫嫣强作镇定，"你怎么还穿着护士服？"
"我...我不是说了来实习嘛。"冯倩倩放下茶壶，目光扫过桌上的检验报告，"姐姐检查结果怎么样？"
"非常好。"舒小辉接过话头，随手将血样瓶子放回口袋，"冯小姐对医学也感兴趣？"
冯倩倩甜甜一笑："当然啦，我大学辅修过药学呢，对了，"
她转向张教授，"主任，302床的病人找您。"
张教授皱眉："302？那不是我的..."
"是我记错了。"冯倩倩吐了吐舌头，"是402床。"
张教授将信将疑地离开后，冯倩倩立刻凑到佟紫嫣身边。
"姐，你真的好了？那个混混...我是说舒大哥真的会治病？"
佟紫嫣复杂地看了舒小辉一眼："嗯，他...确实有些特别。"
"太神奇了！"冯倩倩双眼放光，"舒大哥，能给我也把把脉吗？我最近老是失眠..."
舒小辉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好啊，不过冯小姐气血旺盛，面色红润，不像失眠的样子啊。"
他的三指刚搭上冯倩倩的脉搏，就感到一股异常的波动。
冯倩倩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抽回手："哎呀，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姐，你们慢慢聊！"
她匆匆离开后，佟紫嫣疑惑地看着舒小
辉："怎么了？"
"有意思。"舒小辉眯起眼睛，"你妹妹的脉象...练过武，而且不浅。"
"倩倩？武术？"佟紫嫣摇头，"不可能，她从小体育课都不及格。"
舒小辉没有解释，转而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片刻后，他收到回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板娘，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张教授答应保密你的治疗过程，坏消息是..."
他压低声音，"你妹妹大学辅修的是艺术史，从没接触过药学。"
佟紫嫣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是说..."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舒小辉收起手机，"不过从今天起，你入口的所有饮食都必须经过我检查。"
佟紫嫣咬着嘴唇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刚才给张教授看的药方...是真的失传的古方？"
"当然。"舒小辉得意地笑了，"不过是简化版的，缺了最关键的三味药和炼制方法，就算他翻烂《本草纲目》也复刻不出来。"
"你...你就不怕他泄露出去？"
"泄露了也没用。"舒小辉眨眨眼。
"没有青云门独门手法，那方子就是一张废纸，走吧，老板娘，该回去接受员工们的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