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永夜冰宫
暗夜山脉的风雪裹着冰碴子,打在脸上像刀割。齐盛小税徃 已发布醉辛蟑劫冰封宫殿悬浮在雪峰之巅,墙是万年玄冰砌的,窗棂缠着凝固的黑雾,正门上方挂着块血红色的牌匾,用古老的梵文写着“永夜”二字,字缝里渗出的寒气,能冻住飘落的雪花。
“这地方比九阴谷还邪门。”李二牛往手心哈着气,石熊的熊掌在冰面上留下黑印,竟瞬间被寒气冻成冰雕,“连喘气都能结霜,那些吸血鬼是咋在这儿活的?”
器灵的声音带着警示:“宫殿核心藏着‘永夜之心’,是吸血鬼始祖用百万生灵的绝望情绪凝练的,能吞噬一切光明。始祖本人已活了三千年,靠吸食历代皇庭血脉维持不死,如今他体内既有皇室的光明血脉,又有黑暗本源,正是‘光明与黑暗’道种分离的根源。”
话音未落,宫殿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涌出的不是卫兵,而是无数蝙蝠组成的黑潮,每只蝙蝠的眼睛都泛着猩红,扑来时带着尖利的啸叫。“东方的蝼蚁,也敢闯永夜圣地?”一个苍老而傲慢的声音在宫殿深处响起,冰墙表面浮现出张巨大的脸——苍白的皮肤裹着嶙峋的骨骼,眼窝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是吸血鬼始祖该隐。
“一群会飞的耗子,也敢叫板?”小白踏着冰晶冲出,爪尖的寒气比玄冰更凛冽,却不是为了冻结,而是将蝙蝠群裹成冰茧,冰茧里的蝙蝠渐渐褪去猩红,露出普通蝙蝠的灰毛,“邪术再凶,也架不住本狐的净化。^k_a!n¨s\h?u\z¢h¨u-s/h.o,u~.*c′o^m?”
火凰展翅而上,烈焰如金色瀑布浇在冰宫顶端,玄冰遇火竟不融化,反而透出温润的光——那是火焰中的“阳”气,正中和冰里的“阴”寒。“这冰里藏着被冻结的光明,”火凰的声音带着暖意,“就像冬天埋在土里的种子,不是死了,是在等春天。”
宫殿内突然传来狼嚎,之前倒戈的狼人部落竟再次扑出,只是这次他们的眼睛泛着紫光,显然被该隐用“血契咒”控制了。“忘恩负义的东西!”白虎怒啸一声,身影化作银风,避开狼人的利爪,却用尾巴扫过他们的脖颈——那里戴着该隐给的血玉项圈,正是控制的关键。项圈碎裂的瞬间,狼人恢复神智,惊恐地看着自己沾满同伴鲜血的爪子。
“没用的废物。”该隐的声音带着鄙夷,冰墙突然裂开,钻出十二具骑士冰雕,铠甲上嵌着骷髅头,手中长剑泛着墨绿色的毒光。“尝尝‘皇庭镇魂剑’的滋味,这可是用你们东方修士最不屑的‘弑神之铁’打造的。”
“弑神?神若不仁,弑了也无妨;铁若为恶,熔了便是好钢。”陈浩天指尖凝出太极图,图中黑白流转,撞上镇魂剑时,墨绿色毒光竟被卷入图中,化作黑白鱼眼的光纹。.8^4\k/a·n¨s·h`u\.`c/o*m_“你看,再邪的东西,只要找到阴阳的平衡点,就能归正。”
柳如烟的墨羽灵雀叼来一支狼毫笔,笔尖蘸着从冰里渗出的、带着淡淡金光的液体——那是被冻结的皇庭光明血脉。她挥笔在冰墙上作画,墨线勾勒出的不是符咒,而是幅“昼夜交替图”:左边是朝阳初升,右边是月牙西沉,中间的交界线,既有晨光的暖,又有夜露的凉。冰墙被墨线划过的地方,玄冰渐渐融化,露出底下嵌着的金色纹路——正是皇庭的光明图腾。
“那是……初代皇庭骑士的封印!”梅林三世跟着冲入宫殿,看到图腾时老泪纵横,“该隐当年就是背叛了这个图腾,才堕入黑暗!”
该隐见状怒吼,黑洞般的眼窝射出两道黑芒,直刺柳如烟。拓跋云宇的长箭早一步射出,箭簇裹着雷电,却在黑芒前突然转弯,绕着黑芒缠了三圈——雷电中的“动”与黑芒中的“静”相济,黑芒竟化作点点星光,落在柳如烟的画纸上,成了夜空中的星辰。
“不可能!光明与黑暗本就是死敌!”该隐的身影从冰墙中钻出,苍白的手抓住一个狼人,将其精血吸干,周身的黑雾更浓了,“我吸食皇庭血脉三千年,早就把光明踩在脚下!”
“你错了,”小禾突然开口,掌心的青藤缠着“光明与黑暗”道种,这两道种子之前一直相互排斥,此刻却在藤上缠绕成环,“光明不是用来踩的,黑暗也不是用来躲的。就像你体内的皇庭血脉,不是你的枷锁,是你的根;黑暗本源,不是你的利刃,是你的翼。根与翼,少了哪个,都飞不远。”
他将道种环抛向该隐,环上的光纹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粒钻进该隐体内。该隐发出痛苦的嘶吼,黑雾与金光在他体内疯狂冲撞,却在道种的牵引下渐渐交融——黑雾里透出金光的暖,金光中带着黑雾的柔。他的脸不再苍白,眼窝的黑洞里,竟映出了三千年前景象:年轻的他穿着皇庭骑士铠甲,跪在圣坛前,宣誓要“以光明护黑暗,以黑暗守光明”。
“我……我竟忘了初心……”该隐的声音带着悔恨,身体渐渐透明,化作一道金黑交织的光,融入冰宫的地基。玄冰彻底融化,露
出底下的皇庭圣坛,圣坛中央,躺着颗半金半黑的道种,正是“光明与黑暗道种”,此刻正与小禾的青藤相连,发出和谐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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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救的狼人部落对着众人跪拜,为首的狼人首领取下脖颈上的狼牙项链:“从今往后,瓦洛里亚的狼人,愿追随平衡之道,再不为恶。”
梅林三世抚摸着圣坛,圣坛上的光明图腾与黑暗纹路开始流转,像在跳一支古老的舞。“原来皇庭与暗影,从来不是对立的。皇庭是光明的铠甲,暗影是黑暗的软甲,铠甲护外,软甲护内,少了哪个,都护不住家国。”
李二牛蹲在圣坛边,看着从冰里钻出的青草,草叶一半沾着晨露(暗),一半映着阳光(明):“这就跟俺们种麦子似的,得有阳光晒(明),也得有夜雨润(暗),光晒不润,麦子干;光润不晒,麦子烂。”
的光再次亮起,这次却不是为了跨界,而是将“光明与黑暗道种”的气息传遍西方大陆。瓦洛里亚的平民发现,夜晚不再只有恐惧,月光里藏着安宁;白天不再只有燥热,阳光里带着清凉。
小禾望着掌心愈发繁茂的青藤,上面的道种已近七十颗,每颗都在诉说着“平衡”的道理。他突然明白,陈浩天带他走过的每一片土地,遇到的每一场战斗,都不是为了消灭“对立”,而是为了找到“共生”。
冰宫的废墟上,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新抽出的嫩芽上,嫩芽的影子落在地上,与阳光相拥,像在说: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彼此的影子,少了影子,光也会孤单。
而远方的海平线上,一艘挂着骷髅旗的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个独眼海盗,手中握着镶着黑色珍珠的罗盘——那里藏着“掠夺与守护”两道道种的气息,显然,新的平衡之战,已在海上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