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风云录二（83）双方商谈

村民散了，我们也撤回了宿舍。营长、教导员将支书及随来的三个村干部请进了办公室。我们班长也参加了协调会。

班长回来讲述了参会的详细情况。

一营部办公室隔间是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用青色的台布罩着，中间放着两盆鲜花。两边有五张靠背凳子，干净而又整齐。

双方各一边坐下，由我方徐锡生（我班长）介绍了那天晚上切，两位南村大队的人，在飞机跑道旁的存油场，偷飞机用机油的情况。团政治处临时调查组介绍了审查时的笔录。还按了手印。

村支书边听边抽着旱烟。这烟气很浓，烟味很大。没几分钟，会议室就青烟缭绕了。这营长是抗美援朝时的老战士，打仗时半只肺坏了。闻不得烟味，给熏得直咳嗽。只能到隔壁回避一下。

就听老支书便听便在骂那两个偷油的人。竟忘了我方的情况已经介绍完了。

“老支书，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教导员说。

“啊。”老支书在骂骂咧咧中转过神来了。“没啥要问的了，都是这两浑小子的错。”

“事已至此，我们先听听你的意见？”教导员说。

“这两小子现关在你们这儿，还是你们先说吧，”老支书有点推诿。

“那就我先说了”教导员说“这事情的问题本身是不大，但性质有点严重，同为这两个当事人，偷窃的是军用物资。而且还引起了开枪。惊动了全团上下，按规定。已经上报了军区办。”

“哎呀，首长同志，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搞得这么严重。”南村同来的副主任惊讶地说。

“按部队的制度，只要发生开枪事件。必须在24小时内上报到军区。现在我们已经掌控不住了。”

“那也要看事件性质大小而定。我方村民也是为了生产队的拖拉机故障着想。为了集体利益而犯了忌讳。不必大惊小怪的呀！”副主任说。

“这位同志，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两位当事人偷的是军事物资。性质非常严重！”教导员又强调了一遍。”

“好了，陈主任。不要再辩解了，咱们有错在先。再有理由也没用。”支书掐灭了烟。开口说话“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这两个人你们怎么办。”

“在没有接到上级明确指示前，我们只能先扣留在此。”教导员说。

“那好吧，我们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老支书的脸色青起来。

“老支书留步。”营长从里屋出来。

“首长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这事来得比较突然。我们也是在处理之中，也没有先例。这事还要与飞行队长通报商量一下。现在他正在空中执行喷药业务。到晚上我们商量一下，再告诉你结果好吧。”营长说。

“那也好吧”支书说。

“另外，请你们把这俩人的事，也报告地方公安局。这毕竟也牵涉到地方治安管辖方面的事。

“这是当然，我们已经报告过了。”老支村见事情可能会有转机。脸色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