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陈安乐夏之令月
103.内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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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安乐一回家，就满头雾水的拉着陈萍萍问。
“这是好事啊。”陈萍萍拍拍安乐的背，笑道：“这说明，陛下已决心解除范闲的婚约了。”
“为什么会忽然封我做公主？难道，是打算把内库给我管吗？可是，就算范闲解除婚约，也大可另寻一个借口，把内库财权给他。陛下怎么就，忽然改了主意？”安乐百思不得其解。
陈萍萍笑着摇摇头：“你这是当局者迷了，我问你，内库和监察院，在一个人手中，和在两个人手里，哪一种情况，对陛下更有利？”
“当然是两个人，可是，他之前不是没有这样做吗？我就奇怪，是什么原因，让陛下改了主意的？”安乐问道。
“两个原因，第一，你身体好了。第二，林珙之死的真相，暴露了。”陈萍萍提醒道。
安乐沉吟道：“父亲的意思是说，因为我身体不堪重负，当年陛下才没打算把内库给我。而范闲和婉儿退婚，明面上，就失去了接手内库的资格，更重要的是，不仅失去了林相的支持，反而多了一个宰相仇敌，这就打乱了陛下的布局。”
“不错，还有呢？”陈萍萍鼓励的问道。
“陛下原本，应该是想给范闲重权，并以此为由，让你，林相和范尚书让权，陛下就可如愿斥退老臣，换上些新鲜血液。真要是这样，我想你们三位，应该是会选择退一步，把机会留给你们看好的这个继承人，如此一来，君臣之间也能有个稍微体面的收场。
可是现在，翁婿已成仇，林相后继无人，要为大宝和婉儿筹谋，还要给林珙报仇，就不可能退步，一个秉国十几年的宰相，他要死扛着不退，陛下也得头疼。范闲一个人对上宰相，肯定应付不来，范尚书就也不会退。
你们都不肯退，范闲自然就不能在掌控监察院的同时，再握着内库财权。”安乐叹了口气：“所以，内库财权，就落在了我手上，我上了，父亲就只能退到一边，把监察院让给年轻人。范闲加上范建，正好制衡林相。”
“这样，不也挺好？”陈萍萍笑着问道。
安乐看着陈萍萍的脸色，看他确实没有什么伤心，或者是寥落的神情，这才笑道：“你们也太放心我了，我可从来没经营过什么，他怎么就敢把内库给我？不怕我玩砸了？”
“你这些年，无论是管理郡主府，还是这次出使北齐，表现颇为不俗，陛下，自然是对你放心的，更何况，你是叶轻眉的女儿，有庆余堂托底，有什么可怕的？”陈萍萍笑着反问。
安乐撇嘴：“原来，陛下看上的不是我，只是把我当成使唤庆余堂的工具人罢了。”
“你以为，陛下之前把内库交给范闲，是看中他什么？”陈萍萍轻轻一叹：“那些老家伙还记着你母亲呢，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和范闲，才能让他们真心听命，只有你们俩主管内库，陛下才敢让他们的人进内库。”
“怕，他们会，毁了内库？”安乐迟疑着问道。
陈萍萍失笑，却也肯定了她的话：“老掌柜们，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
做贼心虚，安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陈萍萍笑道：“春闱之事，是给范闲的考验，你不要插手。专心处置长乐宫的事，别让人钻了空子。”
“好。”
……
搬家不是小事，更何况是搬到皇宫里面，安乐很是忙碌了一阵子，因为知道此次春闱，范闲那边不会有问题，因此，她也只是让人关注着，等到她安定下来，春闱也结束了。
虽说少了二皇子的小动作，可范闲却多了林相这个大敌，春闱也是颇多意外，好在，外有郭攸之出谋划策，内有监察院查漏补缺，春闱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可是，随着春闱放榜，此次春闱范闲处理的那些意外，却不知怎的在市井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因为范闲在考前见过杨万里几人，朝中有人参范闲科举徇私舞弊。
“是林相的手笔？”安乐问道。
“肯定是他，别人，可没有如此老道的手段。”范闲苦笑：“更不会因为解除婚约就收手。”
安乐又往前走了几步，才问道：“那，科举舞弊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了结？怎么可能？他想了结，还要问问我也不愿意呢。”范闲冷笑一声：“了结了，又怎么对得起那些学子，寒窗苦读耗费的心血。”
“林相可不好对付，你小心些。”安乐提醒道。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长公主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你也要小心才是。”范闲停下脚步，担忧的看了眼前面的御书房。
“范闲，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强则强，弱，则亡。”安乐轻笑，安慰道：“就因为本就是仇人，若是我弱她强，那我就只能任她宰割，所以，我要千方百计地削弱她的力量。范闲，你我，本就没有退路。”
“对。”范闲笑笑：“走吧，一群人，就等你一个了。”
“我可不是一个人，对吧？”安乐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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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入御书房。
“陛下，公主到了。”范闲率先复命。
“父皇万安。”安乐乖巧行礼。
庆帝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方才，商讨主管内库的人选，范闲举荐，让你打理内库，太子和老二也举荐你，朕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也不愿意接手内库？”
“那父皇呢？父皇想让安乐打理内库吗？”安乐毫不避讳的看向庆帝。
“朕确有此意，否则又何必叫你来？”庆帝笑道。
安乐苦笑：“承蒙父兄爱重，安乐惶恐，只是，我以前并未接触过商贸经营之事，我自己心里都没底。你们怎会想到我的？”
庆帝也看向三人：“说说。”
太子忙说道：“儿臣以为，内库往来金银数额巨大，主事之人需得洁身自好才是，安乐妹妹才华横溢，品性高洁，想来是极合适的。”
“儿臣只是觉得，内库以前是姑姑打理，如今长公主精力不济，换上小公主，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吗？”二皇子却是笑道，言语间颇有些无赖，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臣附议，两位殿下说的，就是臣想说的。”范闲笑着附和。
庆帝淡淡撇了范闲一眼：“老实回话。”
“是。”范闲躬身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监察院和内库之间，往来的公务不少，臣与公主也算熟悉，两司配合起来，也会也简单些。”
庆帝看向安乐，笑道：“听到了吧？这内库是皇室之库，由你这个公主来管着内库，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安乐还是摇摇头：“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这话一出，屋内众臣都看向安乐，不明白，这么大的好事儿到了跟前，这位公主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有人就不动声色地，去看陈萍萍的脸色，毫不意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庆帝也是瞟了陈萍萍一眼，挑眉道：“你说。”
“父皇，您是想让儿臣帮忙打理内库，还是想让儿臣主管内库？”
“怎么说？”庆帝饶有兴趣的问道。
“若只是帮忙打理，那儿臣只需在京中看看账本，时不时让人测控一下产品质量，也就罢了。”安乐郑重道：“若是父皇把整个内库这一摊子，都让儿臣管着，那，内库从上到下每一个细节，产品，账务，安保，人事等种种杂务，儿臣都得操心。两者的工作量可是天上地下，父皇，可不能拿同样的俸禄打发儿臣。”
“这是好事啊。”陈萍萍拍拍安乐的背，笑道：“这说明，陛下已决心解除范闲的婚约了。”
“为什么会忽然封我做公主？难道，是打算把内库给我管吗？可是，就算范闲解除婚约，也大可另寻一个借口，把内库财权给他。陛下怎么就，忽然改了主意？”安乐百思不得其解。
陈萍萍笑着摇摇头：“你这是当局者迷了，我问你，内库和监察院，在一个人手中，和在两个人手里，哪一种情况，对陛下更有利？”
“当然是两个人，可是，他之前不是没有这样做吗？我就奇怪，是什么原因，让陛下改了主意的？”安乐问道。
“两个原因，第一，你身体好了。第二，林珙之死的真相，暴露了。”陈萍萍提醒道。
安乐沉吟道：“父亲的意思是说，因为我身体不堪重负，当年陛下才没打算把内库给我。而范闲和婉儿退婚，明面上，就失去了接手内库的资格，更重要的是，不仅失去了林相的支持，反而多了一个宰相仇敌，这就打乱了陛下的布局。”
“不错，还有呢？”陈萍萍鼓励的问道。
“陛下原本，应该是想给范闲重权，并以此为由，让你，林相和范尚书让权，陛下就可如愿斥退老臣，换上些新鲜血液。真要是这样，我想你们三位，应该是会选择退一步，把机会留给你们看好的这个继承人，如此一来，君臣之间也能有个稍微体面的收场。
可是现在，翁婿已成仇，林相后继无人，要为大宝和婉儿筹谋，还要给林珙报仇，就不可能退步，一个秉国十几年的宰相，他要死扛着不退，陛下也得头疼。范闲一个人对上宰相，肯定应付不来，范尚书就也不会退。
你们都不肯退，范闲自然就不能在掌控监察院的同时，再握着内库财权。”安乐叹了口气：“所以，内库财权，就落在了我手上，我上了，父亲就只能退到一边，把监察院让给年轻人。范闲加上范建，正好制衡林相。”
“这样，不也挺好？”陈萍萍笑着问道。
安乐看着陈萍萍的脸色，看他确实没有什么伤心，或者是寥落的神情，这才笑道：“你们也太放心我了，我可从来没经营过什么，他怎么就敢把内库给我？不怕我玩砸了？”
“你这些年，无论是管理郡主府，还是这次出使北齐，表现颇为不俗，陛下，自然是对你放心的，更何况，你是叶轻眉的女儿，有庆余堂托底，有什么可怕的？”陈萍萍笑着反问。
安乐撇嘴：“原来，陛下看上的不是我，只是把我当成使唤庆余堂的工具人罢了。”
“你以为，陛下之前把内库交给范闲，是看中他什么？”陈萍萍轻轻一叹：“那些老家伙还记着你母亲呢，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和范闲，才能让他们真心听命，只有你们俩主管内库，陛下才敢让他们的人进内库。”
“怕，他们会，毁了内库？”安乐迟疑着问道。
陈萍萍失笑，却也肯定了她的话：“老掌柜们，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
做贼心虚，安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陈萍萍笑道：“春闱之事，是给范闲的考验，你不要插手。专心处置长乐宫的事，别让人钻了空子。”
“好。”
……
搬家不是小事，更何况是搬到皇宫里面，安乐很是忙碌了一阵子，因为知道此次春闱，范闲那边不会有问题，因此，她也只是让人关注着，等到她安定下来，春闱也结束了。
虽说少了二皇子的小动作，可范闲却多了林相这个大敌，春闱也是颇多意外，好在，外有郭攸之出谋划策，内有监察院查漏补缺，春闱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可是，随着春闱放榜，此次春闱范闲处理的那些意外，却不知怎的在市井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因为范闲在考前见过杨万里几人，朝中有人参范闲科举徇私舞弊。
“是林相的手笔？”安乐问道。
“肯定是他，别人，可没有如此老道的手段。”范闲苦笑：“更不会因为解除婚约就收手。”
安乐又往前走了几步，才问道：“那，科举舞弊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了结？怎么可能？他想了结，还要问问我也不愿意呢。”范闲冷笑一声：“了结了，又怎么对得起那些学子，寒窗苦读耗费的心血。”
“林相可不好对付，你小心些。”安乐提醒道。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长公主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你也要小心才是。”范闲停下脚步，担忧的看了眼前面的御书房。
“范闲，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强则强，弱，则亡。”安乐轻笑，安慰道：“就因为本就是仇人，若是我弱她强，那我就只能任她宰割，所以，我要千方百计地削弱她的力量。范闲，你我，本就没有退路。”
“对。”范闲笑笑：“走吧，一群人，就等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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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万安。”安乐乖巧行礼。
庆帝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方才，商讨主管内库的人选，范闲举荐，让你打理内库，太子和老二也举荐你，朕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也不愿意接手内库？”
“那父皇呢？父皇想让安乐打理内库吗？”安乐毫不避讳的看向庆帝。
“朕确有此意，否则又何必叫你来？”庆帝笑道。
安乐苦笑：“承蒙父兄爱重，安乐惶恐，只是，我以前并未接触过商贸经营之事，我自己心里都没底。你们怎会想到我的？”
庆帝也看向三人：“说说。”
太子忙说道：“儿臣以为，内库往来金银数额巨大，主事之人需得洁身自好才是，安乐妹妹才华横溢，品性高洁，想来是极合适的。”
“儿臣只是觉得，内库以前是姑姑打理，如今长公主精力不济，换上小公主，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吗？”二皇子却是笑道，言语间颇有些无赖，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臣附议，两位殿下说的，就是臣想说的。”范闲笑着附和。
庆帝淡淡撇了范闲一眼：“老实回话。”
“是。”范闲躬身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监察院和内库之间，往来的公务不少，臣与公主也算熟悉，两司配合起来，也会也简单些。”
庆帝看向安乐，笑道：“听到了吧？这内库是皇室之库，由你这个公主来管着内库，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安乐还是摇摇头：“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这话一出，屋内众臣都看向安乐，不明白，这么大的好事儿到了跟前，这位公主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有人就不动声色地，去看陈萍萍的脸色，毫不意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庆帝也是瞟了陈萍萍一眼，挑眉道：“你说。”
“父皇，您是想让儿臣帮忙打理内库，还是想让儿臣主管内库？”
“怎么说？”庆帝饶有兴趣的问道。
“若只是帮忙打理，那儿臣只需在京中看看账本，时不时让人测控一下产品质量，也就罢了。”安乐郑重道：“若是父皇把整个内库这一摊子，都让儿臣管着，那，内库从上到下每一个细节，产品，账务，安保，人事等种种杂务，儿臣都得操心。两者的工作量可是天上地下，父皇，可不能拿同样的俸禄打发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