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欺君之罪

就在沐临秋乱想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开了,月扶光的贴身太监打开门,“诸位大人,陛下有请。”沐峪涧和临霄走在最前,沐临秋跟上,华胥和游净跟在沐临秋后面。后面就是马安山父子三人,进去之后。

那个贴身太监走出御书房,随后把门关上,站在外面。

众人进去之后,刚要见礼,就看见月扶光抬手,“不必多礼,这么晚,还让诸位来此,是因为。昨日,上京城内,出了一个大事。”

大事?沐临秋想想,两国交流赛胜利吗?怎么,狼行和狼缶作弊被抓着啦?赛后复盘,要让葳蕤国赔钱啦?沐临秋悄咪咪的瞥了一眼月乌仄,月乌仄坐在凳子上,端起手中的茶水轻抿一口。

不止是沐临秋在悄咪咪的看,就连华胥和游净也在偷偷看月乌仄。月乌仄察觉到三人的目光,看着三人轻笑了一下。

三人心里一惊,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竟然没有眼神对话,对方关闭了麦克风?!

临霄和沐峪涧没有看月乌仄的意思,两人同时皱了皱眉,月扶光看着众人。“第一,季家长子季伯晓,家主季利,被人杀了。尸体被发现于季家,前些日子,比武大会之时,季伯晓曾求娶游净。而华胥,也曾对季伯晓展露过杀意。”

月扶光的语气没什么不对,还是很平淡,他看着临霄和沐峪涧开口道,“所以,有人怀疑,这两人的死,是沐家的手笔。”

沐临秋心里暗道不妙,沐府一直都有月扶光的眼线。昨夜沐府有没有人出去。肯定瞒不过月扶光,所以,昨夜是真的有人出府了?

沐临秋想了想,月乌仄告诉过她,库巴被月乌仄收拾了。替自己出气了,所以,月哥哥昨晚上为了给自己出气,现在,摊上事啦?!

沐临秋皱眉,发觉月乌仄依旧老神在在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并且。狼行和狼缶,也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怎么?难不成,还有另一种情况?月扶光得到的消息是沐家没人出去,此举,是在敲打沐家?

沐峪涧拱手,“陛下,昨夜臣在家中,家中并未有人外出。”

狼行和狼缶讲将光移到沐峪涧身上,脸色变得很不好。沐临秋更疑惑了,这是什么事?狼行和狼缶看爹爹干什么?就是季家父子真是爹爹杀的,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月扶光盯着沐峪涧,没有说话,良久,他才开口道。“柱国此言当真?”沐峪涧面色不变,“臣所言,句句属实。”

月扶光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马安山父子三人。但,话却是对着沐临秋五人说的。“季伯晓和季利的死,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真正的大事,就是葳蕤国的库巴。也被发现死在季家,尸体就在季家厢房!并且,一刀毙命,身首异处。”

葳蕤国这边,狼行狼缶,马安山父子三人。都看向沐临秋五人,华胥满脸震惊,沐峪涧和临霄也微微皱眉,沐临秋和游净更是眼都瞪大了。谁?库巴!?沐临秋猛地意识到,月哥哥给自己出的这口气,怕是有点大。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喊来沐家五人。季家的死重要吗?重要,也不重要。季家算是皇亲,并且,库巴出现在季家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奇怪了。并且,库巴就是再弱,那也是触月境。

上京城内,和库巴有仇的,能把库巴一刀砍的脑瓜子满地滚的人。那可真是不多,沐峪涧算是一个。谁不知道海闱岛战役沐峪涧断了库巴一个胳膊?并且,库巴还对沐临秋下过死手,于情于理,沐峪涧就是头号嫌疑人。

沐峪涧那是震惊的不行,昨夜自家媳妇对自己使用了魅惑,强控了他一晚上。所以,沐峪涧自然是知道,沐府里的两个小子出去了。他没太在意,以前的时候,华胥和月乌仄就常常半夜跑出去。

每一次,都是乔装饿了么骑手,给游净和沐临秋带一些吃食。这一次,两个小子不会是变成杀了么骑手了吧?给,库巴杀了?库巴是触月境,胥儿是半步触月境,月小子是,是太子。综合来讲,季伯晓和季利有可能是这哥俩动的手,库巴不可能啊?库巴虽然是傻逼,但是他又没傻到这个样子。

两个小子,打不过的啊!

所以说,我是替罪羊?!沐峪涧瞥了一眼月乌仄,发现月乌仄面色平平,他又瞥了一眼临霄。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看着那叫一个平静,一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沐峪涧想了想,开口道,“陛下,臣有罪。”说着,沐峪涧单膝跪地,狼行和狼缶的脸色一下变黑,月扶光轻笑一声,“哦?柱国何罪之有啊?”

沐峪涧开口道,“陛下,季家和库巴私通,昨夜,被我就地格杀于季家厢房。臣刚才骗了陛下,犯了欺君之罪。”

沐临秋迷茫了,这个展开,是对的吗?她扭头看向月乌仄,月乌仄对着沐临秋眨了眨眼,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沐临秋松了一口气,那就是没事咯。

月扶光笑了笑,“看来,太子说的是对的啊。”

临霄眼里精光一闪,果然。是月小子的手笔啊,现在,就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吧。沐峪涧抬头,迷茫的啊了一声,月扶光挥了挥手,“起来吧,寡人特赦你无罪。”沐峪涧拱手,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谢陛下。”

沐峪涧又站起来了,月扶光开口道,“刚才,狼行和狼缶在今夜宴会开始之前,便把事情告诉了我。他们怀疑,库巴是太子和柱国所杀。所以,我才将诸位叫来。一开始,太子和狼行狼缶对峙,库巴可是触月境。他杀不了,然后狼行和狼缶就说,肯定是太子的意思,柱国动的手。”

月扶光想起了刚才月乌仄的话,没忍住笑了一下,“后面的,就让太子来说吧。”月乌仄站起身,对月扶光拱手一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