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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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回去吧，下次再见。”
宋归年转过身离去。
下次再见的时候，得把送你香囊的那个人抓出来。
再之后的日子，宋归年没再来过她这里，倒是齐风来过几回。
司寒记着宋归年说的话，心底也不想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再转送给旁人。
所以齐风再来的时候，司寒也没再把那糕点给他。
不过齐风显然也是个喜欢吃那些东西的。
今日过来，还没进门，就问道，“姐姐，上次你送给我的那几包点心，是在何处买的呀。”
“我竟然从没吃到过味道一样的。”
司寒自然不能说，这糕点多半是从宫里得来的。
故而只是含糊道：“就是街边的铺子随便买的。”
齐风这下可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京城的糕点铺子我都跑遍了呀……怎么也没买到味道一样的……”
随即道：“好姐姐，你这里还有这样的点心吗？”
这话说的让司寒心里直打鼓。
想起宋归年那天的神情，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又把他的糕点给了别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索性随口胡诌道：“我家乡原不在京城，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司寒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齐风对她的话并没有半分怀疑。
“原来是这样。”语罢又跳到司寒面前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才能养的出来姐姐这样好的性子。”
每次齐风来总是要拐着弯地把自己夸个十句八句的。司寒自己听着都不好意思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你要是再这么夸我，当心以后我不让你进门了。”
齐风面上仍是笑嘻嘻的，“姐姐是最温柔不过的性子了，怎么会让我进不来门。”
此言一出，司寒心中莫名冒出一句话来。
我是不会把你关在门外，可宋归年可是不一定啊。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东西之后，司寒立马摇了摇脑袋，将这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宋归年虽说看着对人冷了些。其实脾气还是不错的。
司寒一时间也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宋归年，关于齐风的事情了。
要不下一次介绍给他们认识？
齐风和阿竹的性子这样相似，宋归年又如此喜欢阿竹，想必也会喜欢齐风的。
这样想着，便也和齐风说了，“下次你再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怎么样？”
齐风怔了一下，问道：“是姐姐的朋友吗？”
司寒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
他们如今确实还算是朋友。
但是自从中秋那日之后，司寒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还有宋归年上次趁她睡着，悄悄戳她的脸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司寒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扔出去。
回答道：“是啊，是我的朋友。那位哥哥人很好的，他定是会喜欢你的性格。”
岂知此言一出，齐风一张娃娃脸就鼓起来了，“我才不要见什么哥哥呢。之前在师父那里，我的几个师兄就是因为比不过我，所以老是欺负我。”
“我有姐姐做朋友就好了。”
司寒听了这由头，真是哭笑不得，她看得出来，齐风还是小孩子心性，只得顺着他道：“好好好，不见就不见。”
齐风这下才是重新开心了起来。
咽下嘴里的茶，说道：“对了，我这次来找姐姐，可是有正事要和姐姐商量的。”
司寒问道：“什么事情？”
齐风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之前我与姐姐说的，我开了一家医馆。”
“姐姐医术这样好，不知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资经营这个医馆。”
“到时候的收成，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齐风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期待。
司寒一怔，这些日子，自己早已把齐风当作弟弟一样看待，倒是忘记了，他是已经出师的了。
只是他这样小的年纪，要开一间医馆，只怕是不容易。
只是自己终究是要进宫的。虽说司寒有心答应，也想像母亲一样，以己之医术，以济世间。
但是按照礼制，太医只得为朝中大臣以及皇族看诊。
再者而言，宫中太医大多自傲，并不愿为百姓看诊。
是以此事倒是从未有过先例。
司寒心下微动。
她瞧着如今这位陛下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自己若是能在宫外开设医馆，不仅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而且与宋归年的联系也可以方便许多。
摄政王府若是有什么消息也能及时传进来。
或许……可以去试探一下陛下的心思。
这样想着，司寒对齐风说道：“此事可否容我考虑一二，五日后给你答复可好？”
得了司寒的话，齐风也算是心里有了个底。
“还是姐姐待我最好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找医馆里合适的大夫，急得头发都白了！”
司寒噗嗤一下笑出声，“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会有白头发。”
齐风两手托腮，浅浅叹气道：“我倒是希望有几根白头发呢，我的医馆可不能被几位师兄的比下去。”
齐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啦。我先回去了。”
到了门口，齐风转过身，朝司寒说道：“也别总是我来找姐姐呀，姐姐若是得空，也到我那里去坐坐。因着我从小就喜欢吃东西。我的厨艺那可是比起京城最好的厨子来，也是毫不逊色的。”
司寒被他逗的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此时也顺着他道：“好，若是得空，我定去你那里瞧瞧。”
齐风：“姐姐说了这话，我可就记下了，不准反悔。”
司寒点点头，对他挥挥手道：“怎会食言，快回去吧。”
齐风这才一步一跳地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司寒调制着香料，又改了几个方子。好让药效能更好地发挥出来。
正巧，就在她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的时候，姚公公带着陛下的圣旨来了。
果然。太后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如今有陛下的旨意，她也成功破格入了太医院。
虽说只封了五品御医，却特允准司寒随侍皇帝。
再说，刚一入太医院就是御医，也是此前几代都从未有过的荣耀。
司寒接了旨，站起身。
姚公公笑着道：“往后可就要称您为司大人了。陛下让我来告诉您一声，从前宋夫人的身份，他会帮您瞒着，只是……”
司寒接过他的话头，说道：“我明白，往后，只有太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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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而无摄政王府中的少夫人。”
姚公公点点头，“司大人能明白陛下的意思，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姚公公带着司寒，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传来几个小宫女闲谈的声音，司寒听了一耳朵，竟是和国师有关。
“哎，你听说了吗？太后娘娘今日可是在国师大人面前发了好大的脾气。”
“怎么会？太后不是最信重国师大人的吗？”
“你懂什么，太后信重国师，不过是因为国师能够缓解太后的病罢了。现如今从宫外来了一个大夫，好像还是个女子。给太后看了一剂药，不过几日功夫，太后的病情，竟就已然好了大半。”
“这样说来，国师大人对太后，岂不就是没什么用处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陛下还亲自下旨封了那个女子做御医呢。”
“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飞黄腾达的一日。”
两个宫女渐行渐远，司寒能听见的，姚公公自然也能听见。
半是提点，半是好心地与司寒道：“司大人，这宫中是是非最多的地方。您往后要是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只要不是大事，还请您将这些事情埋在心里。”
司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多谢姚公公提点。”
再次进入未央宫，还是那股青麟髓的味道，闻着比之前更浓郁了几分。
香味冲鼻，司寒闻着总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故而悄声问身边的姚公公道：“姚公公，陛下殿中为何焚这么浓的香料？”
姚公公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原不喜焚香，只是……太医院的太医说，这香料有助于陛下病情的恢复。”
“陛下这些时日闻着这些香料，确实舒服了不少，就一直点着了。”
姚公公这一番解释下来，并没有让司寒宽心多少。
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虽说于香料一道上不大精通，也确实知道，有些香料辅以汤药可以加大药效。
但是也断断没有见过用香如此浓郁的。
这一次她来，明白自己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替陛下医治。
为了万无一失，这香料还是要问过陛下才好。
姚公公将她带到正殿，随后说道：“司大人，您请在这里稍候片刻，陛下一会儿就来了。”
司寒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姚公公为她上了一盏茶之后便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陛下，倒是从后殿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国师。
国师显然也看见了司寒。
眉心微动，朝司寒走过来道：“想必这位就是陛下新封的那位太医吧，看来民间真是人才辈出。”
司寒一向谨慎，虽说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国师，但是此刻心里记着自己与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面。
是以此时还是佯装不认识他。
起身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国师那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语气听不出喜怒，问道：“哦？大人当真不认得我？我可是觉得大人眼熟的很呢。”
又是这种眼熟的戏码。
上一次说自己眼熟，这次还是说自己眼熟，难不成这是国师搭讪的惯用的伎俩吗？
司寒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恭敬答道：“算上先前为太后看诊的那一日，我今日不过第二次入宫，如何能识得宫中的贵人？
宋归年转过身离去。
下次再见的时候，得把送你香囊的那个人抓出来。
再之后的日子，宋归年没再来过她这里，倒是齐风来过几回。
司寒记着宋归年说的话，心底也不想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再转送给旁人。
所以齐风再来的时候，司寒也没再把那糕点给他。
不过齐风显然也是个喜欢吃那些东西的。
今日过来，还没进门，就问道，“姐姐，上次你送给我的那几包点心，是在何处买的呀。”
“我竟然从没吃到过味道一样的。”
司寒自然不能说，这糕点多半是从宫里得来的。
故而只是含糊道：“就是街边的铺子随便买的。”
齐风这下可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京城的糕点铺子我都跑遍了呀……怎么也没买到味道一样的……”
随即道：“好姐姐，你这里还有这样的点心吗？”
这话说的让司寒心里直打鼓。
想起宋归年那天的神情，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又把他的糕点给了别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索性随口胡诌道：“我家乡原不在京城，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司寒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齐风对她的话并没有半分怀疑。
“原来是这样。”语罢又跳到司寒面前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才能养的出来姐姐这样好的性子。”
每次齐风来总是要拐着弯地把自己夸个十句八句的。司寒自己听着都不好意思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你要是再这么夸我，当心以后我不让你进门了。”
齐风面上仍是笑嘻嘻的，“姐姐是最温柔不过的性子了，怎么会让我进不来门。”
此言一出，司寒心中莫名冒出一句话来。
我是不会把你关在门外，可宋归年可是不一定啊。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东西之后，司寒立马摇了摇脑袋，将这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宋归年虽说看着对人冷了些。其实脾气还是不错的。
司寒一时间也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宋归年，关于齐风的事情了。
要不下一次介绍给他们认识？
齐风和阿竹的性子这样相似，宋归年又如此喜欢阿竹，想必也会喜欢齐风的。
这样想着，便也和齐风说了，“下次你再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怎么样？”
齐风怔了一下，问道：“是姐姐的朋友吗？”
司寒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
他们如今确实还算是朋友。
但是自从中秋那日之后，司寒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还有宋归年上次趁她睡着，悄悄戳她的脸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司寒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扔出去。
回答道：“是啊，是我的朋友。那位哥哥人很好的，他定是会喜欢你的性格。”
岂知此言一出，齐风一张娃娃脸就鼓起来了，“我才不要见什么哥哥呢。之前在师父那里，我的几个师兄就是因为比不过我，所以老是欺负我。”
“我有姐姐做朋友就好了。”
司寒听了这由头，真是哭笑不得，她看得出来，齐风还是小孩子心性，只得顺着他道：“好好好，不见就不见。”
齐风这下才是重新开心了起来。
咽下嘴里的茶，说道：“对了，我这次来找姐姐，可是有正事要和姐姐商量的。”
司寒问道：“什么事情？”
齐风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之前我与姐姐说的，我开了一家医馆。”
“姐姐医术这样好，不知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资经营这个医馆。”
“到时候的收成，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齐风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期待。
司寒一怔，这些日子，自己早已把齐风当作弟弟一样看待，倒是忘记了，他是已经出师的了。
只是他这样小的年纪，要开一间医馆，只怕是不容易。
只是自己终究是要进宫的。虽说司寒有心答应，也想像母亲一样，以己之医术，以济世间。
但是按照礼制，太医只得为朝中大臣以及皇族看诊。
再者而言，宫中太医大多自傲，并不愿为百姓看诊。
是以此事倒是从未有过先例。
司寒心下微动。
她瞧着如今这位陛下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自己若是能在宫外开设医馆，不仅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而且与宋归年的联系也可以方便许多。
摄政王府若是有什么消息也能及时传进来。
或许……可以去试探一下陛下的心思。
这样想着，司寒对齐风说道：“此事可否容我考虑一二，五日后给你答复可好？”
得了司寒的话，齐风也算是心里有了个底。
“还是姐姐待我最好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找医馆里合适的大夫，急得头发都白了！”
司寒噗嗤一下笑出声，“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会有白头发。”
齐风两手托腮，浅浅叹气道：“我倒是希望有几根白头发呢，我的医馆可不能被几位师兄的比下去。”
齐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不早了，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啦。我先回去了。”
到了门口，齐风转过身，朝司寒说道：“也别总是我来找姐姐呀，姐姐若是得空，也到我那里去坐坐。因着我从小就喜欢吃东西。我的厨艺那可是比起京城最好的厨子来，也是毫不逊色的。”
司寒被他逗的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此时也顺着他道：“好，若是得空，我定去你那里瞧瞧。”
齐风：“姐姐说了这话，我可就记下了，不准反悔。”
司寒点点头，对他挥挥手道：“怎会食言，快回去吧。”
齐风这才一步一跳地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司寒调制着香料，又改了几个方子。好让药效能更好地发挥出来。
正巧，就在她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的时候，姚公公带着陛下的圣旨来了。
果然。太后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如今有陛下的旨意，她也成功破格入了太医院。
虽说只封了五品御医，却特允准司寒随侍皇帝。
再说，刚一入太医院就是御医，也是此前几代都从未有过的荣耀。
司寒接了旨，站起身。
姚公公笑着道：“往后可就要称您为司大人了。陛下让我来告诉您一声，从前宋夫人的身份，他会帮您瞒着，只是……”
司寒接过他的话头，说道：“我明白，往后，只有太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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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公公点点头，“司大人能明白陛下的意思，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姚公公带着司寒，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传来几个小宫女闲谈的声音，司寒听了一耳朵，竟是和国师有关。
“哎，你听说了吗？太后娘娘今日可是在国师大人面前发了好大的脾气。”
“怎么会？太后不是最信重国师大人的吗？”
“你懂什么，太后信重国师，不过是因为国师能够缓解太后的病罢了。现如今从宫外来了一个大夫，好像还是个女子。给太后看了一剂药，不过几日功夫，太后的病情，竟就已然好了大半。”
“这样说来，国师大人对太后，岂不就是没什么用处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陛下还亲自下旨封了那个女子做御医呢。”
“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飞黄腾达的一日。”
两个宫女渐行渐远，司寒能听见的，姚公公自然也能听见。
半是提点，半是好心地与司寒道：“司大人，这宫中是是非最多的地方。您往后要是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只要不是大事，还请您将这些事情埋在心里。”
司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多谢姚公公提点。”
再次进入未央宫，还是那股青麟髓的味道，闻着比之前更浓郁了几分。
香味冲鼻，司寒闻着总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故而悄声问身边的姚公公道：“姚公公，陛下殿中为何焚这么浓的香料？”
姚公公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原不喜焚香，只是……太医院的太医说，这香料有助于陛下病情的恢复。”
“陛下这些时日闻着这些香料，确实舒服了不少，就一直点着了。”
姚公公这一番解释下来，并没有让司寒宽心多少。
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虽说于香料一道上不大精通，也确实知道，有些香料辅以汤药可以加大药效。
但是也断断没有见过用香如此浓郁的。
这一次她来，明白自己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替陛下医治。
为了万无一失，这香料还是要问过陛下才好。
姚公公将她带到正殿，随后说道：“司大人，您请在这里稍候片刻，陛下一会儿就来了。”
司寒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姚公公为她上了一盏茶之后便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陛下，倒是从后殿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国师。
国师显然也看见了司寒。
眉心微动，朝司寒走过来道：“想必这位就是陛下新封的那位太医吧，看来民间真是人才辈出。”
司寒一向谨慎，虽说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国师，但是此刻心里记着自己与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面。
是以此时还是佯装不认识他。
起身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国师那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语气听不出喜怒，问道：“哦？大人当真不认得我？我可是觉得大人眼熟的很呢。”
又是这种眼熟的戏码。
上一次说自己眼熟，这次还是说自己眼熟，难不成这是国师搭讪的惯用的伎俩吗？
司寒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恭敬答道：“算上先前为太后看诊的那一日，我今日不过第二次入宫，如何能识得宫中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