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二十五章

宋归年一口汤差点呛出来。


司寒这样说可真是冤枉他了。


可真不是他自己喜欢,而是问了阿竹。


他第一次问阿竹的时候,阿竹张嘴就说要送司寒喜欢的。


宋归年一想也确实没错,他唯一知道的,司寒喜欢的东西,也就是那日在宫宴上的糕点。


再一想,总是吃糕点未免单调乏味,故而他才时不时换换菜色。


司寒见他这样,给他倒了一盏茶,让他压一压。


问道:“我问的问题,这么为难?”


宋归年摆摆手,道:“不是……只是你不是一贯喜欢这些吃的吗?”


司寒闻言一愣。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这些吃的了。


虽说是喜欢各式各样的美食不错,但那也只是偶尔吃到一次的惊艳。


听着宋归年这意思,倒是好似自己对那些好吃的菜品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不过想起宋归年那一根筋的脑子,司寒问道:“你这说法,是从何处得出来的?”


宋归年略皱了皱眉,眉间似有不解之色,“你不喜欢?”


司寒道:“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说这些?”宋归年的神情不似作伪,似乎真的不明白司寒为何会有此一问。


司寒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忽然很想从宋归年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随即问道:“我……喜欢。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寒问这个话就是吃准了宋归年性子,他一贯是不喜欢将心事袒露在人前的。


不过……她承认自己就是有私心,就是想看看宋归年对这件事情到底会作何反应。


看看自己对宋归年是不是真的不一样。后者又是不是真的能对她敞开心扉。


果然,宋归年又是习惯性地逃避这个问题。


这哑巴的性格可真是得给他好好别一别,司寒筷子一搁下,说道:“你要是不说,以后你送来的东西,我可是不敢吃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别有用心。”


这次换宋归年心里着急了。


他对司寒有好感,这样做也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让司寒开心些而已。


却不想还是让司寒恼了。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司寒。


她想着二人的关系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他可能还是不愿意对自己说这些。


于是说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我确实喜欢这些……”


却不料听见宋归年的声音响起。


含糊说道:“阿竹说要送你喜欢的东西。”


这声音太轻了,司寒没听清后面的几个字,就听见了前面的阿竹。


于是又问了一遍:“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宋归年抬起头看了一眼司寒,闭了闭眼,仿佛豁出去了一样说道:“是我去问了阿竹,送你些什么东西好,他说让我给你送些你喜欢的东西。那日我见你在宫宴上如此喜欢吃那些糕点,所以我以为你是喜欢那些吃食的。”


宋归年就这样直愣愣地把话说出来,司寒倒有些不自在了。


第一遍听的时候,司寒以为单单只是阿竹告诉宋归年要给自己送那些东西。


可宋归年亲自去问,背后的含义可就不一样了。


试问一个男子在什么时候才会去问旁人,该给一个女子送什么样的东西。


这个问题在司寒心底不言而喻。


也就是他喜欢这个女子的时候。


可是宋归年……


宋归年他真的能喜欢自己吗?


不,不对。


司寒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因为自小就被摄政王当作一颗棋子,宋归年对于世间的情感向来淡漠,之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更大的可能是为了感谢自己。


毕竟也是自己将他医治痊愈。


宋归年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司寒的反应。


见她低下头,对自己的回答并未做出什么反应。


追问道:“怎么?你还是不喜欢这些?”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送便是。”


司寒像是忽然被他的声音惊醒一般,连忙说道:“没有,我没有说不喜欢的意思……”


她原本是想拉着宋归年往前进一步,却不料倒是让自己没有了再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只得岔开话题道:“刚刚听你说起阿竹,他还好么?上次的事情,摄政王没有为难他吧?”


不知为什么,见司寒岔开话题的样子,宋归年心中有点淡淡的失望。


垂下眸子,重新拿起筷子夹了菜,说道:“他没事,就是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起你。”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而后抬头,一双眼睛直直地望进司寒的眸子里,“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司寒微微一怔,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片刻,总觉得这话落在耳朵里,宋归年像是意有所指。


好像不止是阿竹,还有其他人……在等着他回去一样。


司寒却四处躲闪着宋归年的目光,含糊道:“你就告诉阿竹,我也念着他呢。”


司寒底下脑袋扒了几口饭,宋归年眨了眨眼睛,也收回了视线。


今日宋归年依旧没有在这里留宿,用过晚饭后,就顺着密道回到府中。


送走宋归年,司寒整个人呈一个“大”字扑在自己的床榻上,整张脸埋在软枕里。耳根泛着点点红晕。


她怎么想宋归年之前说的话,怎么都像是在说,他也在等自己回去一样。


抑制不住的心跳逐渐加速,司寒探出脑袋,咬住自己的下唇。


宋归年说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啊……


就连晚上入睡的时候,司寒的梦里也都是宋归年的身影。


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早晨起来的时候,打着哈欠,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不过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赖一会儿床也没什么要紧。


这一下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再次醒来时,司寒是被院外的敲门声惊醒的。


这么早,会是谁呢?


司寒匆忙洗漱更衣,收拾好之后方才去开门。


打开院门一看,竟是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日在偏殿有过一面之缘的齐风。


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齐风,司寒眼眸中不掩诧异。


刚打算开口问个明白。


齐风却是率先开口了,“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姐姐,这可是缘分啊。”


司寒迟疑道:“你这是……”


齐风嘿嘿一笑,抬起手,司寒一瞧,像是药香囊。


齐风解释道:“我也是刚搬到这边的宅子里。”说着,齐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座宅院,说道:“我就住这。”


“这药香囊,原先是想着送给邻居的,却没想到邻居居然是姐姐你。”


“听说姐姐那日为太后的病拟出了医方,想必医术是更甚于我的,这药香囊,倒是献丑了。”


司寒顺着他说的话,往旁边的宅院里瞧了一瞧,她记得,之前旁边的这院子是荒废的。如今齐风说他搬了进来。


难不成……她那日想错了?


实际上齐风并不是宫里的人?


他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应召去为太后诊治的民间大夫吗?


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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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娃娃脸确实十分有特点,不至于让姚公公记不住的地步。


司寒多留了个心眼,问道:“那日自太后的寝宫出来之后,并未见着你,后来问了姚公公,他也说从未见过你。”


说到这里,齐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道:“这话说来惭愧,我去应召的时候,那里的公公告诉我名额已经满了。我不甘心,给那公公塞了好些银子才进去的。”


说罢,像是怕司寒不相信一样,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道红痕,“不过你进去之后我就被宫里的人发现了,这不是给我拖出来了吗?”


司寒瞧着他那手臂上的红痕确实是掐狠了留下来的,看着也是新伤,不要些时日是好不了的。


想起当日看见齐风的时候,对方的穿着确实与平民百姓没什么差别。


姑且就当自己那日想多了吧。


但司寒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敢全然相信齐风的话。


齐风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司寒,眼中流落出一点失落之意,“姐姐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随即转身就要走,语气中不乏失意,说道:“罢了,我还以为能再见到姐姐是缘分呢。若是姐姐不愿意相信我,那我以后不出现在姐姐面前就是了。”


司寒连忙拉住齐风,“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齐风的出现确实太过凑巧,只是这处宅子是陛下和宋归年给自己准备的,理应没有任何人知道才是。


想必齐风出现在这里确实只是巧合。


虽说宫中的事情确实让她心有疑惑,但留个心也就罢了。


这样小的年纪……又是新搬来对自己示好的。


司寒一见齐风脸上的那表情,就动了恻隐之心。


“既然是邻居,要不要进来坐坐?”


司寒往微微侧了个身,让出一个空间来。


再看齐风,哪里还有方才的那点失落的样子,现下脸上已是漾开了笑意。


眉眼弯弯地看着司寒,“多谢姐姐!”


“姐姐,我亲手做的药香囊,若是你不嫌弃,就收下吧。虽然可能对你也没什么用……”


齐风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不过片刻之后,又补充道:“等过些时日,我再给姐姐寻一些新鲜玩意儿。”


司寒一边听着齐风在耳边絮絮叨叨,一边带着他往屋里去。


路上想着,若是齐风见到阿竹,两人只怕是聊上几天几夜也不会合眼的。


想起阿竹,也不知何时才有再见面的那一日。


司寒收下了齐风的药香囊,细细嗅闻了一番,确实都是凝神静气的好东西。想必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瞧着你年纪还小的样子,竟是已经娶妻了?”


齐风说自己刚搬到旁边,按世俗常理来说,只有成婚了才能开府,是以司寒先入为主地以为齐风已经成亲了。


哪知齐风却摆摆手道:“我还没有成婚呢,只是我从小是师父带大的,如今出师了,我就得出来自立门户了。”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司寒了然地点点头。顺势和他聊起后面的一些事情。


“那你这是……打算自己出来开个医馆?”司寒问道。


齐风点点头,“正是呢。”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皱起眉叹了一口气。只是他那一张娃娃脸皱起来,倒没让人觉得有多少愁绪,反而像是小孩子故作深沉一般。


司寒没忍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一点恰好被齐风瞧见,后者眉头一挑,“姐姐,你看,连你也笑话我!”


这下司寒彻底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才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你接着说,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