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板竟该死的甜美季七夕
36. 不像你，小草包
小
大
上班的时候，“度日如年”和“时光飞逝”总是同时发生。
陆瑶就这样每天照常上班打卡，处理业务越来越得心应手——虽然少不了特助方嘉和具有丰富总裁经验的黎佑许的帮助和教导，但她如今很多东西都能独自处理。
只有偶尔出席商业会议或是合作谈判时担心会露怯，但黎佑许告诉她一个应对的方法：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冷脸就可以。
其他人自会惴惴不安地揣摩你的心思、然后头脑风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说这话的时候，黎佑许正在帮她吹头发。
陆瑶感叹着奸诈的资本家：“所以你从前冷脸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吗？那你遇到的难题还挺多哦。”
“我是天生臭脸综合征。”他拿陆瑶从前对他的评价回她，“不像你，小草包。”
他现在做这些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为她搭配衣服、吹头发、做早餐，无师自通地学会把她的长发打理成漂亮又自然的卷儿，今天早上甚至还提出想帮她画眉毛。
陆瑶也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变成现在的安心接受。
毕竟黎佑许大概一辈子都在被人伺候，从来没做过伺候别人的事，现在正在兴头上，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们也就这样继续住在金水湾，没有人提出把客房的床搬进主卧。没过多久，方嘉也搬出了海凤山的半山别墅。
现在陆瑶如同入睡阈值被拔高了般——试过贴在极有安全感的宽阔胸膛上睡热乎乎甜滋滋的觉，就再也睡不了冷冰冰的床铺。
别说和黎佑许重新睡标间了，哪天他的小臂忘记搭在她身上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此，黎佑许不知该是喜是忧。
他极其享受陆瑶对他的依赖，并且意识到这种依赖是只对他一人的、不论换成谁都不行的独一无二的需要，更是让他满足到头皮发麻。
但是黎佑许晚上冲凉水澡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他不是没试过在陆瑶睡熟后稍微离她远一点，可陆瑶睡梦中就像开了自动寻人一样，不出三分钟就又蹭上来了，蹭得他浑身冒火。
有的时候憋到受不了去洗澡，陆瑶就会醒。醒了就会等他回来再睡，等他回来又要抱抱睡。
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那次亲吻之后，陆瑶就像失去记忆的缩头乌龟。不论他怎么戳她的小龟壳，就是不肯探出头来。
纯把他当免费的“阿贝贝”1蹭了。
因此最近一段日子，黎佑许觉得自己有火没处发，人都暴躁了不少。
*
这样忙碌又清闲的安分日子过久了，陆瑶反倒惴惴不安。
我那勾心斗角的男配们呢？还有我那从最开始就说要破产的某个分公司？
任务呢？剧情呢？
在她的强烈召唤下，系统打了个哈欠（是的，陆瑶也震惊它这种玩意儿居然还会“打哈欠”这么人里人气的动作），再次按照她的要求查看了任务进度。
【系统28256：一切正常啊。小说里本来就会一转场就是几个月过去，可你们身处这个世界之中，就是会按部就班地生活，直到下一个剧情点到来。】
陆瑶还是不安，【那我现世还躺在床上呢，植物人时间长了大脑会不会出问题？躺久了我身上会不会长褥疮？有没有人给我定时定点地翻身？我不能接受我的屁股上烂出窟窿啊！】
【系统28256：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你在这边过了几个月，那边也才刚过去几天而已。而且你是和黎佑许一起出的车祸，他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
喔喔，原来如此。
“黎佑许什么待遇她就什么待遇”这句话让陆瑶安心了不少，再加上现世并没有像这边一样过去几个月……
谢天谢地，至少她的屁股不会烂出洞。
元旦将至，各种合作方的酒会、世交亲朋的聚会、电视台杂志的采访邀请纷至沓来，听不完的年终报告，做不完的新年规划。陆瑶每天不是在桌上埋头苦干就是游走于各大宴会厅。
直到圣诞夜前夕，她再次精疲力尽地回家，却发现早就放学的黎佑许没在家。
“方嘉今天才告诉我之前居然有一家电视台邀请我去跨年晚会上唱歌，你说离不离谱……”
客厅灯自动亮起，四处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迎接她的，只有智能家居的语音。
陆瑶瞬间清醒。
她甚至顾不上脱鞋，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厨房、客卧、主卧、书房、楼上的影音室、他每天都要待一个多小时的健身房，甚至包括三个客用洗手间。
没有。
没有。
都没有。
“房子搞得这么大，跑来跑去找东西就够累的……”
这是她第一次埋怨这个房子的面积，气喘吁吁地回到客厅，看到自己刚刚进门时放在玄关上的手机。
她才想起来世界上还有手机这种东西，再次感谢伟大的发明家造出这种能让人身处异地也能及时通讯的工具——
并不能。
打不通。
不在服务区。
啊，陆瑶面无表情地想，原来中国还有没被信号覆盖的地方吗？
从通讯录角落里找到黎佑许的同学张政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应该是正在打游戏，手指随便一划就继续奔赴战场，键盘咔咔声和鼠标的哒哒声吵得人心烦。
“黎呦呦？他上完课就走了啊，没回家吗？距离放学已经……”张政也大约也意识到不太对劲，毕竟黎佑许每天除了上课和陪陆瑶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事要做。
反常。
游戏中人物死亡的音效传来，他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快五个小时了？”
陆瑶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走出两步又想起自己晚上喝了酒，把钥匙扔回胡桃木托盘，长出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如果你们见到他、或者能联系到他的话拜托跟我说一下，谢谢。”
屏幕从黑白转为彩色，复活的人物在泉水中一动不动，张政的手还停留在键盘左上角，却迟迟没有按下，眼睛盯着对话框中问候他全家以及祖坟的脏话，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好。
却发现桌上手机的通话界面早就黑掉了。
他点亮屏幕，想去学校附近找找。又想了想，决定多叫上几个帮（冤）手（种），招呼舍友们穿衣服的同时拨出一通电话。
“导员？黎呦呦的家人打电话跟我说他人不见了，他以前放学都是直接回家的，嗯嗯……”
陆瑶和黎佑许都不知道，这个夜晚，有个无辜的人被一通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得知学生丢了的时候，可怜的辅导员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心梗。
被迫加班的也不止辅导员一人，刚刚下班的司机又被叫了回来。
【陆瑶：你知道黎佑许在哪吗？】
【系统28256：不知道。】
【陆瑶：他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了？】
【系统28256：不能说。】
陆瑶坐在车上，她没说去哪，司机只好先慢吞吞把车开出地库。她有些焦躁，等电话接通的功夫把头发束成马尾，垂眸把信息报给警察，又回答电话里的提问。
“他精神状况正常吗？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和家里人、同学、女朋友闹别扭？”
即将拐到主干道上时，他听到一向好脾气的陆总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叫无法出警？人丢了你们不管吗？”
那边警察无奈道：“这个年纪的男生意气用事又贪玩，你去网吧酒吧之类的找找看呢？我们以前也接过很多这样的警情，最后都是在娱乐场所找到的，现在警力资源浪费的情况本身就很严重……”
陆瑶没心情听他叨叨那么多，只说了句，“他不是这样的人。”
警察笑了笑，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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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己说话被打断，“女士，还有一种情况，你男朋友可能正在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呢？想开点，男人嘛，该换就换。”
“万一他被绑架了呢？”
“按照您的描述，您是说，身高一米八八，体重67公斤，有常年健身习惯、精通泰式格斗和柔道的男人，被绑架了？”
陆瑶头有些疼，跟他说不清。确实很离谱，但这是小说世界，“小白花”就是会被毫无道理地绑架啊。
她也不想为难可怜的公务员，但是：“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他报了六位数字，依然心平气和，流程就是这样：“女士，这边建议您可以先来派出所立案，我们会尽快协助您寻找的。”
他报的数字陆瑶一个都没记住，挂了电话向窗外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黎佑许学校附近，不远处的警务亭，张政和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正在和岗亭中的人说些什么。
陆瑶咬了咬手指关节，问正在开车的司机：“上次黎佑许带黎涧回家，是谁送的？还有他家的地址吗？”
黎呦呦原来租住的那个危房租期早就到了，没续约，黎佑许也不可能突然跑到那里去。
还有谁会看他不顺眼？
黎涧和他的父母、方嘉、林景容。
以上排名分先后。
司机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要到地址后立刻调头出发。
车子向着远离市区的方向开，陆瑶先拨通了林景容的电话。
“瑶瑶？你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可算想起我了？”
“你在哪？”
“我？在德国呢。有一批元件的生产线出了点问题，我来看看，你……”
“好。”
电话再打给方嘉。
“瑶瑶，很晚了，还没睡吗？”
陆瑶一时有些拿不准该怎么问，她在心里觉得方嘉的嫌疑很大，怕打草惊蛇——毕竟是在同一屋檐下互翻白眼几个月的关系。
而且方嘉在她心里的形象，不太正面，更不阳光。
她抠了抠安全带上的纹路，指甲和布料摩擦发出嗤嗤的声音，“你在家吗？”
“我在泊图苑。瑶瑶，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是他工作后，用自己投资挣来的第二桶金购置的房产（第一桶金用来给陆瑶买礼物），只属于他，里面的每一块砖、每一粒混入水泥的沙都与陆家无关。
“没事，我就是想问下黎呦呦最近上班的时候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方嘉诧异：“他又跟你告状了？我不过是让他去分公司跑腿送个文件……他清闲又有驾照，这样也不行吗？”
“分公司？”
“江汉路上那家。他放学来公司，刚好别的人手上都有活，就让他去了。”
方嘉听见陆瑶和谁说了句“叫那边立刻调监控给我”，大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陆总，怎么了？黎呦呦出什么事了吗？”
陆瑶问：“分公司的对接人收到文件了？”
“是的，已经收到了。”
“那就是送完文件以后不见的。”她径自挂断电话，被方嘉的一声“陆总”提醒到，她现在可是无所不能的霸总。
“所有保镖、包括休假人员立刻行动，一组负责排查监控；二组前往黎佑许的学校周边及常去的地点；三组以江汉路为中心搜索周边区域；四组去黎涧家把他爸妈看住。剩下的人全城不限范围地毯式搜索，特别注意……
她声音干涩，“……特别注意闲置厂房、空置房屋、湖边河边之类的危险区域，保持通讯畅通，有任何线索立刻汇报。”
挂断电话，她手指继续在屏幕上滑动，看到“C市市局-杨明智局长”时顿住。
“杨局长，我这边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声如洪钟，说都是小事，立刻交代下边去办。
她道了谢就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陆瑶就这样每天照常上班打卡，处理业务越来越得心应手——虽然少不了特助方嘉和具有丰富总裁经验的黎佑许的帮助和教导，但她如今很多东西都能独自处理。
只有偶尔出席商业会议或是合作谈判时担心会露怯，但黎佑许告诉她一个应对的方法：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冷脸就可以。
其他人自会惴惴不安地揣摩你的心思、然后头脑风暴，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说这话的时候，黎佑许正在帮她吹头发。
陆瑶感叹着奸诈的资本家：“所以你从前冷脸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吗？那你遇到的难题还挺多哦。”
“我是天生臭脸综合征。”他拿陆瑶从前对他的评价回她，“不像你，小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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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也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变成现在的安心接受。
毕竟黎佑许大概一辈子都在被人伺候，从来没做过伺候别人的事，现在正在兴头上，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们也就这样继续住在金水湾，没有人提出把客房的床搬进主卧。没过多久，方嘉也搬出了海凤山的半山别墅。
现在陆瑶如同入睡阈值被拔高了般——试过贴在极有安全感的宽阔胸膛上睡热乎乎甜滋滋的觉，就再也睡不了冷冰冰的床铺。
别说和黎佑许重新睡标间了，哪天他的小臂忘记搭在她身上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此，黎佑许不知该是喜是忧。
他极其享受陆瑶对他的依赖，并且意识到这种依赖是只对他一人的、不论换成谁都不行的独一无二的需要，更是让他满足到头皮发麻。
但是黎佑许晚上冲凉水澡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他不是没试过在陆瑶睡熟后稍微离她远一点，可陆瑶睡梦中就像开了自动寻人一样，不出三分钟就又蹭上来了，蹭得他浑身冒火。
有的时候憋到受不了去洗澡，陆瑶就会醒。醒了就会等他回来再睡，等他回来又要抱抱睡。
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那次亲吻之后，陆瑶就像失去记忆的缩头乌龟。不论他怎么戳她的小龟壳，就是不肯探出头来。
纯把他当免费的“阿贝贝”1蹭了。
因此最近一段日子，黎佑许觉得自己有火没处发，人都暴躁了不少。
*
这样忙碌又清闲的安分日子过久了，陆瑶反倒惴惴不安。
我那勾心斗角的男配们呢？还有我那从最开始就说要破产的某个分公司？
任务呢？剧情呢？
在她的强烈召唤下，系统打了个哈欠（是的，陆瑶也震惊它这种玩意儿居然还会“打哈欠”这么人里人气的动作），再次按照她的要求查看了任务进度。
【系统28256：一切正常啊。小说里本来就会一转场就是几个月过去，可你们身处这个世界之中，就是会按部就班地生活，直到下一个剧情点到来。】
陆瑶还是不安，【那我现世还躺在床上呢，植物人时间长了大脑会不会出问题？躺久了我身上会不会长褥疮？有没有人给我定时定点地翻身？我不能接受我的屁股上烂出窟窿啊！】
【系统28256：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你在这边过了几个月，那边也才刚过去几天而已。而且你是和黎佑许一起出的车祸，他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
喔喔，原来如此。
“黎佑许什么待遇她就什么待遇”这句话让陆瑶安心了不少，再加上现世并没有像这边一样过去几个月……
谢天谢地，至少她的屁股不会烂出洞。
元旦将至，各种合作方的酒会、世交亲朋的聚会、电视台杂志的采访邀请纷至沓来，听不完的年终报告，做不完的新年规划。陆瑶每天不是在桌上埋头苦干就是游走于各大宴会厅。
直到圣诞夜前夕，她再次精疲力尽地回家，却发现早就放学的黎佑许没在家。
“方嘉今天才告诉我之前居然有一家电视台邀请我去跨年晚会上唱歌，你说离不离谱……”
客厅灯自动亮起，四处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迎接她的，只有智能家居的语音。
陆瑶瞬间清醒。
她甚至顾不上脱鞋，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厨房、客卧、主卧、书房、楼上的影音室、他每天都要待一个多小时的健身房，甚至包括三个客用洗手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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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房子搞得这么大，跑来跑去找东西就够累的……”
这是她第一次埋怨这个房子的面积，气喘吁吁地回到客厅，看到自己刚刚进门时放在玄关上的手机。
她才想起来世界上还有手机这种东西，再次感谢伟大的发明家造出这种能让人身处异地也能及时通讯的工具——
并不能。
打不通。
不在服务区。
啊，陆瑶面无表情地想，原来中国还有没被信号覆盖的地方吗？
从通讯录角落里找到黎佑许的同学张政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应该是正在打游戏，手指随便一划就继续奔赴战场，键盘咔咔声和鼠标的哒哒声吵得人心烦。
“黎呦呦？他上完课就走了啊，没回家吗？距离放学已经……”张政也大约也意识到不太对劲，毕竟黎佑许每天除了上课和陪陆瑶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事要做。
反常。
游戏中人物死亡的音效传来，他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快五个小时了？”
陆瑶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走出两步又想起自己晚上喝了酒，把钥匙扔回胡桃木托盘，长出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如果你们见到他、或者能联系到他的话拜托跟我说一下，谢谢。”
屏幕从黑白转为彩色，复活的人物在泉水中一动不动，张政的手还停留在键盘左上角，却迟迟没有按下，眼睛盯着对话框中问候他全家以及祖坟的脏话，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好。
却发现桌上手机的通话界面早就黑掉了。
他点亮屏幕，想去学校附近找找。又想了想，决定多叫上几个帮（冤）手（种），招呼舍友们穿衣服的同时拨出一通电话。
“导员？黎呦呦的家人打电话跟我说他人不见了，他以前放学都是直接回家的，嗯嗯……”
陆瑶和黎佑许都不知道，这个夜晚，有个无辜的人被一通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得知学生丢了的时候，可怜的辅导员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心梗。
被迫加班的也不止辅导员一人，刚刚下班的司机又被叫了回来。
【陆瑶：你知道黎佑许在哪吗？】
【系统28256：不知道。】
【陆瑶：他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了？】
【系统28256：不能说。】
陆瑶坐在车上，她没说去哪，司机只好先慢吞吞把车开出地库。她有些焦躁，等电话接通的功夫把头发束成马尾，垂眸把信息报给警察，又回答电话里的提问。
“他精神状况正常吗？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和家里人、同学、女朋友闹别扭？”
即将拐到主干道上时，他听到一向好脾气的陆总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叫无法出警？人丢了你们不管吗？”
那边警察无奈道：“这个年纪的男生意气用事又贪玩，你去网吧酒吧之类的找找看呢？我们以前也接过很多这样的警情，最后都是在娱乐场所找到的，现在警力资源浪费的情况本身就很严重……”
陆瑶没心情听他叨叨那么多，只说了句，“他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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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被绑架了呢？”
“按照您的描述，您是说，身高一米八八，体重67公斤，有常年健身习惯、精通泰式格斗和柔道的男人，被绑架了？”
陆瑶头有些疼，跟他说不清。确实很离谱，但这是小说世界，“小白花”就是会被毫无道理地绑架啊。
她也不想为难可怜的公务员，但是：“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他报了六位数字，依然心平气和，流程就是这样：“女士，这边建议您可以先来派出所立案，我们会尽快协助您寻找的。”
他报的数字陆瑶一个都没记住，挂了电话向窗外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黎佑许学校附近，不远处的警务亭，张政和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正在和岗亭中的人说些什么。
陆瑶咬了咬手指关节，问正在开车的司机：“上次黎佑许带黎涧回家，是谁送的？还有他家的地址吗？”
黎呦呦原来租住的那个危房租期早就到了，没续约，黎佑许也不可能突然跑到那里去。
还有谁会看他不顺眼？
黎涧和他的父母、方嘉、林景容。
以上排名分先后。
司机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要到地址后立刻调头出发。
车子向着远离市区的方向开，陆瑶先拨通了林景容的电话。
“瑶瑶？你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可算想起我了？”
“你在哪？”
“我？在德国呢。有一批元件的生产线出了点问题，我来看看，你……”
“好。”
电话再打给方嘉。
“瑶瑶，很晚了，还没睡吗？”
陆瑶一时有些拿不准该怎么问，她在心里觉得方嘉的嫌疑很大，怕打草惊蛇——毕竟是在同一屋檐下互翻白眼几个月的关系。
而且方嘉在她心里的形象，不太正面，更不阳光。
她抠了抠安全带上的纹路，指甲和布料摩擦发出嗤嗤的声音，“你在家吗？”
“我在泊图苑。瑶瑶，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是他工作后，用自己投资挣来的第二桶金购置的房产（第一桶金用来给陆瑶买礼物），只属于他，里面的每一块砖、每一粒混入水泥的沙都与陆家无关。
“没事，我就是想问下黎呦呦最近上班的时候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方嘉诧异：“他又跟你告状了？我不过是让他去分公司跑腿送个文件……他清闲又有驾照，这样也不行吗？”
“分公司？”
“江汉路上那家。他放学来公司，刚好别的人手上都有活，就让他去了。”
方嘉听见陆瑶和谁说了句“叫那边立刻调监控给我”，大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陆总，怎么了？黎呦呦出什么事了吗？”
陆瑶问：“分公司的对接人收到文件了？”
“是的，已经收到了。”
“那就是送完文件以后不见的。”她径自挂断电话，被方嘉的一声“陆总”提醒到，她现在可是无所不能的霸总。
“所有保镖、包括休假人员立刻行动，一组负责排查监控；二组前往黎佑许的学校周边及常去的地点；三组以江汉路为中心搜索周边区域；四组去黎涧家把他爸妈看住。剩下的人全城不限范围地毯式搜索，特别注意……
她声音干涩，“……特别注意闲置厂房、空置房屋、湖边河边之类的危险区域，保持通讯畅通，有任何线索立刻汇报。”
挂断电话，她手指继续在屏幕上滑动，看到“C市市局-杨明智局长”时顿住。
“杨局长，我这边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声如洪钟，说都是小事，立刻交代下边去办。
她道了谢就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