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谈合作
陈凡侧身一闪，铁棍擦着他的衣角砸空。
男人踉跄一步，还没稳住身形，陈凡已经反手扣住他的后颈，拇指精准按在颈椎与头骨的连接处。
“呃……！”
男人浑身一僵，像被抽了魂似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不到十秒，三个绑匪全部倒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秦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凡。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一个普通学生，会这种近乎失传的杀人技？
陈凡没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被扯断的金表和珍珠项链，随手丢到她怀里。
“还能站起来吗？”他语气淡漠，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几只蚂蚁。
秦雪咬紧牙关，狠狠扯掉嘴里的破布，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
陈凡终于转头看她：“你当是演电影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会点保命的手段难道很奇怪？你不是也会功夫？”
秦雪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她明明都看到陈凡把车子开走了，为什么又要救他？
陈凡沉默了一瞬，突然冷笑：“因为我想看你笑话。”
秦雪心头一跳。
心底涌起一丝委屈。
她忽然想起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心脏像被狠狠拧了一把。
她的父亲，连她的命都可以舍弃。
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可以冷眼旁观，却偏偏出现在她最绝望的时刻。
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看自己笑话？
陈凡没再废话，直接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动作粗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秦雪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深吸一口气：“你不怕我报警？”
陈凡瞥了她一眼：“的确该报警，这些人需要抓起来。”
秦雪冷笑：“这些人死了，你以为你能脱身？”
陈凡低头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淡淡开口：“他们没死，只是……暂时动不了而已。”
秦雪一愣。
他留手了？
陈凡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冷漠：“秦雪，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再作死，没人会来救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秦雪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喊住他：“等等！”
陈凡脚步没停。
秦雪站在原地，看着陈凡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执拗。
她咬了咬唇，毫不犹豫地迈步跟上。
陈凡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却并未回头，也没有阻拦。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雪快步走到副驾驶，稍作犹豫，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一时沉默。
陈凡启动车子，引擎低鸣，窗外的夜色流淌而过。
秦雪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半晌，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谢谢。”
陈凡侧头瞥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秦大小姐也会说谢？”秦雪脸色微僵，但并未反驳，只是抿着唇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我，至少……我欠你一次。”
陈凡轻呵一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沿，指尖的烟蒂在夜风中明灭不定。
“秦雪，这次的经历，有没有让你明白一件事？”
秦雪皱眉：“什么？”
“什么是平等。”
秦雪脸色骤然一沉：“你什么意思？”
陈凡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你父亲不管你，那你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作用。”
秦雪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为什么？”陈凡继续道，“因为你没有价值。”
“若你有足够的价值，你父亲绝不会无视你的死活，他会权衡利弊，确保你的安全，因为你的存在对他有利。”
秦雪的呼吸微微一滞。
陈凡继续道：“想要别人重视你，想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靠的不是家世背景，而是自身的实力。”
“秦小姐，你连平等的谈论合作都做不到，日后做事，只会处处碰壁。”
秦雪胸口起伏，眼中情绪翻涌。
这些话刺耳至极，却偏偏像一柄锋利的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愿直面的真相。
她的骄傲，她的身份，在真正的危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她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看你这么想了，我其实不介意你和琛哥合作，但我不想和你们秦家合作。”
陈凡此话一出，秦雪愣了一下，随即就听明白了陈凡的意思。
“你想让我背离秦家？”
秦雪的瞳孔微缩，心脏剧烈跳动，她盯着陈凡的侧脸，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车内寂静无声，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细微声响。“秦雪。”他淡淡开口，嗓音低沉而冷冽，“这次的事情，难道还没让你看明白？”
“你在秦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实际上，秦煜可以肆无忌惮地地方，你不可以。”
“而你父亲甚至根本不关心你的安危。”
秦雪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锋利的刀尖刺入，痛得她几乎窒息。
陈凡继续道：“你在秦家有什么？地位？权力？还是真的……有人在乎你？”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咬了咬牙，努力维持着冷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凡侧过头，深邃的眼眸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你可以继续做秦家的大小姐，但永远是个任人宰割的傀儡。”
“或者……”
“你可以选择自己掌控命运。”
“我可以帮你和琛哥合作，让你在京都建立自己的势力。”
“甚至，我能让你日后在秦家真正站稳脚跟。”
秦雪的心脏猛然一颤。
她死死盯着陈凡，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破绽，可那双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冷静与笃定。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冷硬。
陈凡给出这么多优越的条件，让秦雪意识到对方索图可能很大！
陈凡微微勾唇，指尖轻轻敲击方向盘，语气淡漠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要的很简单。”
“我想要让秦煜在你们秦家彻底失去所有全力，我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