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第一次交锋
秦雪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陈凡，许琛说只要我能邀请到你，他们公司就会考虑和我们秦家合作。我今天就是来邀请你的。不过，我倒是看不出来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许琛这么看重。”
陈凡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秦大小姐，合作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不过，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学校找我，是不是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秦雪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做事向来如此。你就说，去不去吧？”
陈凡看了看周围那些好奇的学生们，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吧。”
秦雪和陈凡一前一后地走出校园，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
车内安静而宽敞，秦雪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淡淡地扫过窗外，而陈凡则端坐在一旁，神色从容。
车子缓缓驶离，最终停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前。
“听雨轩”。
秦雪利落地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这家茶楼在京城颇负盛名，环境清雅，以顶级茶叶闻名。
她以前在西南时就听说过这里，一直想尝尝，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踏入。
“你们在外面等着。”秦雪冷淡地吩咐手下，随后径直走进茶楼。
陈凡跟在她身后，目光掠过茶楼内的陈设，木质的桌椅、古朴的屏风，还有淡淡的檀香萦绕，整个空间透着一种静谧的雅致。
服务员恭敬地迎上来，将他们引入一间幽静的包厢。
“秦小姐，请问要点什么茶？”服务员微笑着问。
秦雪指尖轻敲桌面，淡淡道：“雨前龙井，若是有上好的普洱，也一并上来。”
服务员点头退下，秦雪这才抬眸看向陈凡，眼底带着一丝探究：“没想到你还挺识趣，听话的跟我过来了。”
陈凡笑了笑，没回答。
很快，茶具和茶叶被送了进来。
秦雪原本以为陈凡这种“乡下出身”的人，对茶道一窍不通，正打算自己动手，却见他神态自若地拿起了茶壶。
“秦大小姐远道而来，不如让我为你泡一杯？”他微微一笑。秦雪挑眉，倒也没拒绝，只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想看他出丑。
然而，下一秒，陈凡的动作却让她微微怔住。
他的手法行云流水，烫杯、温壶、投茶、注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宛如久经茶道的行家。
热水倒入茶壶的瞬间，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秦雪的眼神渐渐从轻蔑变成了诧异，最后定格在一抹错愕上。
“你……会茶道？”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陈凡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将茶汤倒入小杯，递到她面前：“略懂一二。秦小姐尝尝？”
秦雪盯着他，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了。
资料里明明写着，陈凡出身普通，甚至家境贫寒，可他的谈吐、举止，甚至茶艺，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从容与雅致，这根本不像是野路子出身的人。
她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香甘醇，回味悠长。
“好茶。”她低声说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陈凡身上，“陈凡，我开始有些对你好奇了？”
陈凡笑而不语，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秦雪忽然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真的……不记得我？”
陈凡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秦小姐何出此言？”
秦雪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茫然不似作假。
“前天，安阳区的小胡同。”她缓缓说道，“我被三个混混围堵，是你开车吓走了那几个混混，这件事你当真没有印象？”
陈凡皱眉，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前天那个人是你？抱歉，我没仔细看。”
陈凡是真的没留意那天被救的人，毕竟他目的是为了帮人一把，也不是要当别人的救命恩人。
秦雪盯着他的眼睛，最终确信。
他是真的不记得。
“所以……那件事，不是你安排的？”她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陈凡失笑：“我为什么要安排人围堵你？”
秦雪沉默片刻，随即冷哼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借机接近我们秦家。”
陈凡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如果我真有这种心思，就不会等到今天。”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茶香袅袅。
秦雪盯着他良久，忽然嗤笑一声：“有意思。”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凡：“不管怎样，许琛既然把合作的条件压在你身上，那我还是需要对你友善一些的。你需要什么条件，或者是什么好处才能促进我和许家的合作？”
陈凡抬眸，嘴角微扬：“秦小姐这是在给我选择？”
“是命令。”她冷冷道。
陈凡轻笑一声，缓缓起身，目光与她平视：“那……我考虑考虑。”
秦雪眯起眼睛：“你在拒绝我？”
秦雪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向来只有别人求她的份，哪有她主动提出条件反而被拒绝的？
她微微抬着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陈凡，你应该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陈凡依旧保持着淡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秦小姐，合作是双向的，不是单方面的施舍。”
秦雪眯起眼睛，声音冷冽：“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陈凡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我还没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秦雪嗤笑一声，“我亲自来请你，已经是给你最大的‘诚意’了，你还想要什么？”
陈凡抬眸，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秦小姐，如果我只是为了利益，那该着急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秦雪的脸色一沉，这男人比她想象的更难缠。
她原以为陈凡会像其他人一样，见到她抛出的橄榄枝就迫不及待地接下，可他却表现得如此淡然，甚至……像是在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