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醉酒的山匪
酸菜肉丝用的猪油炒的,香味浓郁。
面条是一指宽的手擀面,和臊子搅拌均匀以后,每一根面条都裹着油花和酸菜,一口下去,酸爽开胃,肉丝十分入味。
单单这一口,就让叶知白有些陶醉,这臊子做得实在是太好了,不用加任何的调料,直接用臊子拌面,就刚刚好合适。
一口面一口蒜,味道别提有多上头了。
叶知白吃完以后小二正好来送水,看着桌子上空空荡荡的碗,她开口询问,“驿站的菹菜肉丝臊子卖吗?”
店小二大概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卖臊子,有些惊奇,“我也不知道,等我问问账房!”
等他再一次上来,表情有些犹豫,最后看到叶知白桌子上的刀,还是开口了,“客官,小店的菹菜肉丝可以卖,这是这些东西不容易保存,三两天就要坏掉。”
“怎么卖?”叶知白有空间在手,根本不怕变质,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味道了!
比她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吃过的所有酸菜肉丝都纯正!
这可不是地沟油和调和油炒出来的,这是猪油炒出来的啊!太香了!
看到店小二皱着眉,叶知白知道这是怕她浪费粮食,她笑了笑,“我这是准备去九天郡,给我们兄弟们带点去尝尝!”
果然,这话一出口,店小二表情也就不奇怪了,他笑了笑,提进来两桶冒着热气的水,“账房说了九十文一斤,厨房里现在还有五斤的,客官要多少?”
叶知白笑眯眯的掏出来一吊铜钱坐在桌边数了起来,“我全要了,给我拿陶罐装起来!陶罐多少钱?”
店小二哐当一声,手里的水瓢都差点丢出去,“客官,您真是一点儿不给我们留啊!”
“没办法,谁让你们这臊子好吃呢?明天早上厨师要是再做,我预定十斤!我是镖局的,兄弟多,一天就能霍霍完!”叶知白面色淡然的扯谎,数出来四百七十文钱,站起身先把二十文钱塞进店小二怀里,然后才递过去那四百五十文,“麻烦小哥帮我装一下了!这是辛苦费!陶罐的钱,算进明天的十斤里面,到时候结账!这是菹菜肉丝的钱!”
有钱拿,店小二自然是乐开了花,笑呵呵的点头,“客官您人真敞亮!”
等小二离开,叶知白才栓上门,关好门窗去洗澡了。
自从进了轩辕郡,这边到干旱还不严重,水资源并不紧缺,所以客栈里面都能舒舒服服的沐浴,店家给的水都不少。
泡了一个热水澡以后,叶知白站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拧头发。
等到头发差不多快干了,店小二来敲门。
看着他怀里一个大瓦罐,叶知白连忙接过来,“麻烦小哥了!”
“不麻烦,账房说了,您买的多,这个陶罐直接送您!”店小二乐呵呵的看着叶知白,觉得对方披散着头发长的时候有些阴柔,若是皮肤白皙一点,五官柔和一点,眉毛细长一点,眼神温柔一点,男扮女装都没有问题。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虽然这人现在看起来好说话,但是他没忘记刚看见的时候,这人身上那股子杀气。
而且对方虽然笑着,但是眼底的冷漠浓郁得根本化不开,他可不敢开人家性别的玩笑。
叶知白看着店小二乱七八糟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关上了房门。
她现在年纪小,只要对方不掏鸟,她都不担心身份暴露。
因为这具身体的嗓子之前就坏掉了,说话有些沙哑,加上她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就是变声期的少年音。
再加上发育不良,身材瘦小,又一副武侠打扮,怎么看都是少年。
关上门,叶知白就把陶罐丢进了空间里面,然后上床睡觉。
因为驿站里面还有一群山匪在吃喝玩乐,所以声音有些嘈杂,这种情况叶知白更加警惕,浅浅的睡眠,耳听六路,连窗外的马厩都不忘记关注。
这些山匪在半夜的时候总算结束了这闹腾的聚会,一个个上了二楼休息了。
因为动静太大,叶知白直接醒了一段时间,听到有人走到自己的门前。
“麻蛋,怎么打不开门?”有人醉醺醺的推了推门。
但是很快就被人制止,啪的一声,这人疑似挨了一巴掌,“想死吗你?”
被打的人有些愤愤不平,“这不是我屋吗?”
“你屋在隔壁,你少借着酒劲儿惹事,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收拾他的人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咋了,不过是走错了房间,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里面的人还能吃了我?”被打了两次,这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坦。
“今天这驿站就只住了一个外人,他进来的时候那一身杀气连老大都赶不上,你敢惹他?”见还是劝不住作死的人,出手的人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时候喝醉的人总算是想到了这一头,摇摇晃晃的离开,“哼!就你懂得多!”
门外安静下来,叶知白手心里的小飞镖也重新放回了空间里。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叶知白听到街道上出现叫卖声就起床了,她把自己的东西收了一些进入空间,就下楼去吃饭了。
她下去的时候账房正好让店小二给她送菹菜肉丝,看见她下来眉眼带笑,“客官,这肉丝还是给你放在房间里吗?”
叶知白点了点头,走过去拿出九百文钱递过去,然后询问,“陶罐多少钱?”
“客官,陶罐送您!”账房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
“多谢!”叶知白也不客气,转过头看了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先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账房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客官您中午离店都不会加钱的!”
离开驿站,叶知白上街,路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叶知白实在是馋那一口了,走过去准备询问价格,买它一屉两屉放空间里慢慢吃,但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回头一看,是个穿着麻布衣服背着大刀的男人,看浑身的气质,有点像是昨天那一群山匪。
她冷冷开口,“这位兄台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