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敌人搞破坏
那刚连上的脆弱神念,被这阴毒的灵力一下给掐断了!
她睁开眼,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血!
热乎乎的红血洒在冰冷的白玉栏杆,跟妖红的彼岸花映在一起,看着吓人。
接着,她再也撑不住,眼前彻底黑了,身子软绵绵地顺着栏杆滑倒,彻底没了知觉。
一道灰影从角落里蹿出来,带着焦急的叫声,那影子险险接住了她往下掉的身体。
花驴精的样子看着有点好笑,可这会儿它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害怕和生气,瞪着不远处的柳若雪。
“你这个坏女人!你把云芮姐姐怎么了?!”
花驴精的声音都在抖,紧紧抱着怀里似乎快没气的云芮。
柳若雪斜了那花驴精一眼,嘴角翘起轻蔑的冷笑。
她慢悠悠抬手,理了理头发,那动作跟这打打杀杀的地方一点不搭,透着股病态的得意。
“呵,一只小小的驴子精,也敢在我面前叫唤?她自己不掂量掂量,想偷偷报信,我断了她的神念,那是她自找的!”
“怎么,你也想尝尝元魂被撕开的滋味?”
她指尖动了动,冰冷的灵力散开。
那花驴精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把云芮抱得更紧了,可还是犟着脖子,拿更生气的眼神瞪她。
柳若雪眼里更瞧不上了,多看它一眼都嫌烦。
她转过身,扭着腰走到莫云帆身边,声音放得又软又甜,可藏不住那股子兴奋劲。
“师尊,徒儿刚才发现逍遥谷的云芮想用传音镯给苏瑶她们报信,被我抓住了,已经让她传不出去了。”
莫云帆背手站着,听了这话,只是扫了眼角落里昏过去的云芮和那只敢怒不敢言的花驴精。
“做得还行。不过,就一个云芮,就算真让她把话传过去了,又能怎么样?”
他嘴角挂着冷酷的笑,目光扫过远处被彼岸花红光罩着的苏瑶等人,声音里全是把一切都抓在手里的傲气。
“你以为我没准备?这整片彼岸花海,外面早就让蓝雀王的人围得跟铁桶似的!她们现在啊,就是锅里的鳖,跑不了!”
柳若雪那得意劲儿更足了,看向苏瑶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看好戏和马上要报仇的快活。
花海那边,苏瑶、南宫贰、风无痕三人全力维持着法阵,给那悬在半空、被金光包着的婴灵输送灵力。
几乎就在莫云帆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了!
彼岸花海外面,那原本安安静静的荒山,气氛一下就变得死沉!
数不清的气息带着冷冰冰的杀气,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这片花海围了个严严实实!
三个人心里同时一沉!
“是蓝雀王的人!大家小心!他们果然设了套!”
“人很多,本事不低,看来蓝雀王是真要动手了。”
南宫贰声音还算稳,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
“多亏了云芮师妹刚才的提醒,咱们必须顶住!”
风无痕的声音有点难受。四十八天了!
他们在这危险重重的金雀王宫深处,在这片怪里怪气的彼岸花海里,不眠不休地守了整整四十八天!
每一天都跟在刀尖上走似的,每一刻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就差最后一天了!
只要再撑过一天,那在法阵金光里的小小金雀王婴灵,就能把魂稳住,变回人形!
可偏偏,就在这最后关头,敌人还是来了!而且是全部都来了!
几股强大的气息一同压过来,有魔君的阴冷,有莫云帆那藏着坏水的劲,还有蓝雀王那股贪婪和凶狠,沉甸甸地压在苏瑶他们心头。
更让苏瑶心里一紧的是,背后一股阴冷的杀气悄悄靠近!
是柳若雪!
这女人瞅准了他们正全力顾着法阵,心思都在外头强敌的时候,想从背后下黑手!
苏瑶心里急,想转身挡一下,可法阵正运转到最要紧的关头,她要是现在收手,不光前面的功夫全白费,那婴灵也得受重伤!
南宫贰和风无痕也察觉到了,又气又急,可同样被法阵牵制着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道阴冷的灵力就要打中苏瑶后心,清亮的嗡鸣声突然响了起来!
就见那一直安安静静悬在法阵中间的金雀婴灵,闭着的长睫毛抖了一下!
一道亮眼又温和的金光,从他小小的身上散开,变成一个圆溜溜的光罩,正好挡在了苏瑶身后!
柳若雪那下准备十足的阴招狠狠撞在了金色光罩上!
就听一声闷响,那金色光罩轻轻晃了晃,就把柳若雪的攻击全给化解了,紧跟着,一股强得没法挡的力道反弹了回去!
柳若雪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重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她控制不住地惨叫一声,嘴里喷着血,往后飞出去十几丈远,撞断了好几根白玉栏杆才滚落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疑,看向那个还飘在半空,浑身金光闪闪的婴灵!
只见那婴灵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多干净、多透亮的眼睛啊!干净得像块好琉璃,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他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带着点不明白,还有点孩子气,先是看向摔在地上的柳若雪,然后慢慢扫过蓝雀王、莫云帆这些虎视眈眈的人。
他用一种清脆,但又带着让人不敢不听的威严的小奶音,对他们发出警告。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许伤害我的朋友。”
随着他的话,一股难以形容的、很强大的气势,像水波一样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这股气势不是冲着谁去的,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和力量,让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人都觉得喘气很费劲,心里直发慌!
蓝雀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里咯噔一下!
他居然这么厉害!这还只是个奶娃娃啊!要是真让他恢复了,那还得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
他眼里的贪心先是被这股威势压下去一点,变成了忌惮,但马上又变成了更疯狂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