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噬雾虫与血蜜果树
小谷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岑端月,那模样很是呆萌。
“姐姐,我想吃这个。”
岑端月温和道:“这个还没熟呢,而且刚刚打了药,隔两天才能吃。”
虽然噬雾虫疫苗不会对除植物外的生物造成影响,但刚打的前两天会影响果子口感,还是过几天再吃好些。
小谷宁撒娇道:“不熟没关系的,姐姐,我想吃,姐姐~”
岑端月笑道:“你这小馋虫。”
小谷宁认真道:“虽然我喜欢吃虫子,但我是鸟,不是虫。”
“这个馋虫不是虫,”瞧小谷宁就要对它脚下的果子下嘴,岑端月连忙提议道,“小谷宁,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找果子吃好不好?”
小谷宁立即飞到岑端月的肩膀上,欢快地道了声,“好!”
岑端月要带小谷宁去的地方是蚕翠岭。
蚕翠岭就在霞光村的后面,岑端月听爷爷说,好多年前蚕翠岭上还有野猪、老虎之类的猛兽。但是现在别说野猪,就是野鸡也见不到几只了,不过山里面的野果还是不少的。
山岭中草木气息繁盛,隐约中还有一丝灵力的气息。空气环境虽比不得岑端月家,但也比村里好。
“姐姐,有好吃的!”刚进山岭没多久,小谷宁“嗖”的一声就把不见了踪影。
十分钟后,它又回来了。
“姐姐,我找到好吃的果子了,我带你去!”
它在前面飞,岑端月在后面跟着。因为有些路没法走,岑端月瞧四下无人直接施法飞去。
很快,他们从空中降落。
她环顾四周,这里被藤上长满刺的金刚藤包围着,金刚藤的外层还有一圈密密麻麻的杂草杂树。
“姐姐,就在前面。”
他们又往前走了20米,
“姐姐,你看,这个果子是不是很香?”小谷宁飞到岑端月跟前,她昂着头,眼神骄傲,似乎是在等着人夸。
岑端月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果树,这是血蜜果树。血蜜果树是低阶灵植,味道和蜂蜜相似,甜滋滋的,具有补气血、补元气的功效,还能延缓皮肤衰老。
她没想到这蚕翠岭的灵气稀薄到如此境地,还能有低阶灵植的存在,而且不是1株,是2株。
只是另一株枯枝败叶地倒在地上,没有结灵果,枯黄的叶子颤巍巍地挂在枝上,似乎一阵微风都可以把它吹落。
“小谷宁真棒,血蜜果确实很香。”她伸手,一道水流从她的指尖流向血蜜果树。
水流将果树上的果实冲洗干净后,小谷宁开心地啃食起来。
啃了两口后,它叼着一颗没啃食过的果子飞到岑端月的跟前,“姐姐,吃果子。”
“谢谢小谷宁,姐姐不吃,你自己吃。”
岑端月来到另一株血蜜果树前,她把手放在树干上,感受它的情绪。
【痛。】
【好痛。】
这是这株血蜜果树的心声,十分微弱,但她听见了。
还能听到它的心声,就说明这株灵植还没有死透。她心念一动,一股灵力从掌心进入到树干里,检查其躯干状况。
“咦,除了根部先天不足之外,躯干内还有噬雾虫。”岑端月挑了挑眉头,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根部先天不足长到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身体内还有噬雾虫,这得多痛啊。
若是它今天没有遇到岑端月,那会在两天后真正的枯萎,神仙难救。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盆栽,然后将这株快死的血蜜果树移植到盆子上。
岑端月要把它带回家去救治。
她移植灵植的功法,小谷宁也把血蜜果吃完了,它意犹未尽道:“好吃!好吃!还想吃!”
岑端月笑着摸了摸小谷宁的脑袋,“再过一个星期就有的吃了。”
小谷宁的传承里也有这个灵植,根据血脉传承的记载,血蜜果树是一年结一次果实的,它刚刚才吃了灵果,不应该是明年才有吗?
它把心里面的疑惑说了说来,“姐姐,血蜜果树一年才结一次果实,是哪里还有新的果树吗?”
岑端月指了指盆子里面的血蜜果树,道:“呐,这个。”
小谷宁迷茫道:“这个?”这个看起来不像是会有果子吃的样子。
岑端月道:“就是这个。”
岑端月只把这那一株带了回去,至于小谷宁吃完的那一株,还是留在这里,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吧。
遇见就是缘,临走时,她顺手给那株健康的血蜜果树打了针噬雾虫疫苗。
-
灵植园。
岑端月没有把血蜜果树安置在灵气最充裕的泥土地里,而是安置在灵气最少的泥土地里。不过,即使是灵植园里灵气最贫瘠的地,也比蚕翠岭的好。
血蜜果树在蚕翠岭的生长环境很是艰辛,若是一下子给它放在灵气充沛的地里,它一下子吸收太多灵力,果树会“饱”死去。但放在这块地就不同了,让它可以饱食一顿但又不会把胃撑爆。
噬雾虫的问题好解决,根部先天不足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现在先解决血蜜果树树干内的噬雾虫。
在动刀之前,先给血蜜果树挂上一瓶营养液,然后在树干上划两个口子。紧接着,在刀口上放灵力充裕的灵珠。
灵珠放上去一分钟不到,噬雾虫就开始骚动了。它们顾不得将血蜜果树内的灵气吸食干净,而是倾巢而出,吸食更美味、更丰富的灵气。
从树干内出来的噬雾虫附在灵珠上,白色的灵珠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噬雾虫不怕火烧,怕水。岑端月直接将“黑”珠子丢到装满水的盆子里。
无聊的小谷宁看着看着,在岑端月的肩膀上眯上了眼睛。
“哗啦——”接触到水的噬雾虫一下子在水中炸开,并在水中游窜着。
听到声音的小谷宁睁开了眼睛,它看着盆子里的水,好奇道:“姐姐,水变黑了。”
岑端月道:“噬雾虫在水里,所以黑了。”
一分钟后,小谷宁又道:“姐姐,水又变清了,噬雾虫呢,它跑到哪里去了。”
岑端月道:“溶解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