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公主发热了
正在这时,奶娘跑了进来,“娘娘,大公主身子有些滚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寒,还请娘娘过去看看吧。,w′b/s·z,.¢o*r/g_”
温云眠神色一变,当即朝着偏殿走去。
瓒华小脸烧的通红,温云眠赶紧将孩子抱起来,门窗也都是关着的,照顾两个孩子的都是她的心腹,温云眠也很放心。
之前祢玉珩就跟她说过,冬日里瓒华容易生病,她一直仔细养着。
云漾赶紧说,“昨日祢大人来给娘娘把脉时也给公主皇子看了看身子,说公主体内积热,消化不良,容易发热,所
次日清晨,天未亮,太极殿外已聚集百官,人人面色凝重,心知今日必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对质。
殿门缓缓开启,赵德海高声宣旨:“太后驾到??”
百官齐跪,山呼万岁。
温云眠身着凤袍,头戴九凤金冠,缓步登上凤座,目光扫过殿中群臣,最后落在殿中空出的一席之上。
那是太子景和的位置。
她微微蹙眉,却未言语。
片刻后,东宫太监总管匆匆入殿,跪禀道:“启禀太后,太子殿下已至宫门外,正在更衣,稍后便至。”
温云眠淡淡点头:“让他来吧。”
殿中群臣屏息凝神,皆知今日之事,将决定大晟王朝的未来走向。
不多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景和身着太子朝服,缓步而入,神情沉静,步伐坚定。
他走到殿中,向温云眠一拜:“儿臣参见母后。”
温云眠目光微沉,语气平静:“太子来迟了。”
景和抬头,直视她双眸:“儿臣今日前来,是为天下百姓,请母后归政。”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群臣窃窃私语,有人惊愕,有人激动,有人面露忧色。
温云眠却只是淡淡一笑:“哦?你为何突然提出此事?”
景和缓缓起身,朗声道:“母后垂帘听政,本为权宜之计。如今儿臣年已及冠,理应亲政。更何况,江南学子请愿,百姓呼声震天,皆望太子亲政,以安民心。母后若再不归政,恐失天下所望。”
温云眠目光微冷:“你是在指责我祸乱朝纲?”
景和毫不退让:“儿臣不敢指责母后,但事实如此。母后若真为大晟着想,便该将皇权交还儿臣。”
温云眠缓缓起身,凤袍翻飞,目光如炬:“景和,你可知,皇权不是儿戏,亲政亦非儿戏?你可曾想过,若你亲政,朝中局势如何掌控?若你亲政,外敌犯境,你可有胆魄与谋略应对?”
景和拱手:“儿臣愿以天下为己任,若有不足,愿与群臣共商国是。母后若不放心,可设辅政大臣,辅佐儿臣。但无论如何,儿臣今日请母后归政,已是势在必行。”
温云眠冷笑:“势在必行?你可曾问过百官之意?”
她抬手指向殿中群臣:“你们,谁支持太子亲政?”
殿中一片沉默。_0+7·z_w¢..c·o^m/
片刻后,吏部尚书出列,拱手道:“臣以为,太子年长,理应亲政。”
紧接着,户部尚书亦出列:“臣附议。”
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相继出列,皆言支持太子亲政。
文官之中,已有半数以上支持太子。
武将之中,亦有数人出列,表示支持太子。
温云眠目光一沉,缓缓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御史中丞李怀安身上。
李怀安迟疑片刻,终究未出列。
温云眠缓缓坐下,目光冷冽:“看来,你们都以为,我该退位了。”
景和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母后,儿臣并非逼您退位,而是请母后归政于太子,以安天下。”
温云眠冷笑:“好一个安天下。你可知,你若亲政,第一个要死的,就是你。”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
景和面色不变:“母后何出此言?”
温云眠缓缓起身,凤袍翻飞,声音低沉却如雷霆:“你可知,朝中多少人早已对你虎视眈眈?你可知,你若亲政,北境虎狼是否会趁虚而入?你可知,你若亲政,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会借你之名,行夺权之实?”
她步步逼近,声音愈发冷厉:“你若真想亲政,便得先学会,如何活着亲政。”
景和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让:“儿臣愿以性命为赌注,换大晟之清明。”
温云眠凝视他片刻,忽
然轻笑一声:“好,很好。”
她转身走向凤座,缓缓坐下:“既然你执意要亲政,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她抬眸,目光如刀:“三日后,朝堂之上,你若能当众击败我所选之人,便允你亲政。”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太后这是要设擂台?”有人低声惊呼。
“太子若应战,便是以命相搏。”有人忧心忡忡。
景和却神色不变,拱手道:“儿臣愿应战。”
温云眠嘴角微扬:“很好。”
她缓缓起身,凤袍翻飞,声音冷冽:“三日后,太极殿前,设擂台一场。太子若能胜出,我便归政于你。若败”
她顿了顿,目光森然:“你便从此退位,永不出东宫。”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太后不可!”有老臣惊呼。
“太子若败,岂非大晟无主?”
温云眠冷冷扫视群臣:“谁敢质疑太后之令?”
群臣皆不敢言。咸鱼看书蛧 首发
景和却只是拱手:“儿臣愿应战。”
温云眠嘴角微扬:“很好。”
她转身离去,凤袍翻飞,脚步坚定。
景和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神色平静。
三日后,太极殿前,擂台已设。
百姓得知消息,纷纷涌入京城,欲观太子之战。
擂台之上,黑衣蒙面人已立于中央,气息森然。
景和身着战袍,缓步登台,目光沉静。
他看向对面之人,缓缓开口:“你是谁?”
那人不语,只缓缓拔出长剑。
剑光一闪,杀意凛然。
景和亦拔剑,目光坚定:“来吧。”
剑光交错,杀意冲天。
擂台之上,血战开始。
百姓屏息凝神,群臣屏息凝神,连太极殿内的温云眠,亦站在窗前,凝视着那道身影。
“景和,你若真想亲政,便得先学会,如何活着亲政。”
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擂台之上,剑光交错,杀意凛然。
血,染红了青石砖。
景和身受数创,却依旧屹立不倒。
他缓缓举起长剑,眼中光芒如炬。
“我,不会输。”
他低声道,随即挥剑而出。
剑光如虹,直取对手咽喉。
蒙面人终于被击倒,倒地不起。
景和亦踉跄倒地,鲜血染红衣袍。
百姓爆发出震天欢呼:“太子胜了!太子胜了!”
群臣亦纷纷跪地:“太子英明!太子英明!”
温云眠站在窗前,看着那道身影,久久不语。
良久,她缓缓闭上眼,低声道:“你赢了。”
她转身,走向凤座,缓缓坐下。
“三日后,朕将归政于太子。”
赵德海一惊:“太后”
温云眠摆手:“不必多言。”
她望向窗外,目光深远:“景和,你终究还是赢了。”
但她嘴角,却浮现出一抹冷笑。
“可你若以为,赢了我,便能赢得天下”
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那你,便太天真了。”
风暴,尚未结束。
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极殿内,晨光初照,百官未散,朝堂之上,余音未落。
温云眠端坐凤座,凤袍如火,神色冷然,目光却未曾离开景和片刻。
景和虽已胜出,却面色苍白,额角渗血,衣袍染红,仍倔强地挺直脊背,立于殿中,未曾倒下。
群臣惊疑不定,有人低声议论:“太子虽胜,却伤势不轻,若再战一场,恐怕难以支撑。”
“太后此举,莫非另有深意?”
温云眠缓缓起身,凤袍翻飞,目光如炬:“景和,你虽胜了,可你可曾想过,亲政之后,如何应对朝堂?”
景和微微喘息,却仍挺直脊背,沉声道:“儿臣愿与群臣共治天下,若有不足,愿听母后教诲。”
“教诲?”温云眠冷笑,“你若真想听我教诲,便该明白,皇权之争,从来不是一场擂台比武
。”
她缓缓走下玉阶,凤冠上的珠帘轻晃,映得她神色莫测。
“你今日胜了,不过是胜了一人,可你若想真正坐稳皇位,还需胜过一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太后,您是说还有人要挑战太子?”礼部尚书惊声问道。
温云眠眸光微冷:“不错。此人,乃北境战神,镇守边关十载,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亦是我大晟最后的定国之柱。”
她顿了顿,缓缓道:“若他不服太子,太子亲政,便无根基。”
景和神色微变,声音却依旧沉稳:“母后,此人是谁?”
温云眠缓缓抬眸,凤眸如刀,直视景和:“镇北王,沈靖。”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皆色变。
沈靖,乃先帝亲封的镇北王,镇守北境十载,战功赫赫,手中握有三十万重兵,素有“北境铁壁”之称。先帝临终前曾言:“若有一日,大晟有难,唯沈靖可救。”
而今,温云眠竟将他推出来,显然是早有准备。
景和目光一沉:“母后,沈靖乃国之重臣,岂会因一战而决其归属?”
温云眠淡淡道:“他若愿归顺于你,自当俯首称臣。若不愿,你便得让他,心服口服。”
她缓缓走近景和,声音低沉:“三日后,沈靖将入京述职。你若能在朝堂之上,让他心服口服,我便真正归政于你。”
景和沉默片刻,拱手道:“儿臣愿应战。”
温云眠嘴角微扬:“很好。”
她转身,凤袍翻飞,缓步走回凤座,声音冷然:“三日后,镇北王入京,朝堂之上,若沈靖不臣,太子便需以势压之。若太子不能服沈靖,便需退位,让贤于人。”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太后不可!太子已胜擂台,岂能再受此考验?”
“镇北王乃国之重臣,岂能轻易挑战太子威严?”
温云眠目光一冷,凤眸扫过群臣:“谁敢质疑太后之令?”
群臣噤声,不敢再言。
景和却只是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儿臣愿应战。”
温云眠微微一笑:“很好。”
她缓缓起身,凤袍翻飞,声音低沉:“景和,你若真想亲政,便得学会,如何驾驭人心。”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殿沉默的群臣,与一身伤痕却仍不肯倒下的太子。
东宫书房,夜色沉沉,烛火摇曳。
沈寒舟站在景和身旁,低声问道:“殿下,您真要与沈靖对峙?”
景和靠在椅上,脸色苍白,却依旧沉稳:“沈靖乃国之重臣,若不能收服于他,我便难以真正掌控朝政。”
沈寒舟皱眉:“可沈靖素来忠于太后,未必会听命于您。”
景和缓缓起身,目光坚定:“若他忠于太后,那我便让他明白,真正的忠,不是忠于某一个人,而是忠于大晟。”
沈寒舟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了。”
他转身欲走,却被景和叫住。
“寒舟。”
沈寒舟回头。
景和缓缓道:“若我不能服沈靖,你便带着我写的密信,前往北境,劝说沈靖麾下诸将。”
沈寒舟一震:“殿下是说”
景和轻声道:“若沈靖不愿归顺,那我便只能,以势压之。”
沈寒舟沉思片刻,终是拱手:“属下明白。”
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照着少年太子坚毅的面庞。
这一战,胜负未定。
但景和知道,他必须赢。
因为,他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千万黎民。
而太极殿内,温云眠也未曾入睡。
她披着一件素色锦袍,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星辰,思绪万千。
“景和啊景和,你终究还是不肯听我的话。”
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若你执意要走这条路,那我也只能,亲手将你拉回来。”
月光洒落,映照着她眼角的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不容撼动的决绝。
这场母子之间的较量,注定不会有赢家。
而整个大晟王朝的命运,也将在这场风暴中,迎来最终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