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治病

一听宝瓶说这话,罗衣气不过,站起来道:

“宝瓶,你还有没有良心!”

“金姐姐不怪你们趁醉花楼危难之际离开,你还有脸带人来要身契?”

“哼。”

宝瓶冷哼一声,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王爷死了,谁都知道,靠武家公子,醉花楼支撑不了多久。”

“我们现在不走,等着被卖进黑窑子吗?”

京城的青楼分三六九等。

第一等,自然是官办的教坊司。

第二等,就是和醉花楼一样,背后有大金主支持。

第三等,也是最末等的存在,就是黑窑子。

里面的姑娘,根本没有休息时间,那里对于姑娘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

“咳咳。”

金玉奴咳嗽两声,问道:“宝瓶,你是害怕,才要走的吗?”

罗衣抢话道:“金姐姐,根本不是,她们就是收了别人的钱,想要跳槽,想要咱们醉花楼关门才要走,我看见了她收别人钱了。”

金玉奴抬手,打断罗衣,盯着宝瓶,“回答我,是与不是?”

宝瓶心虚,不敢直视金玉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谎话,“是,求妈妈开恩,放宝瓶离开!”

她知道金玉奴一定会放她离开。

别看金玉奴在外人眼里,风情万种,见多识广,是一个精明的青楼老鸨。

其实,她伺候金玉奴这么多年,发现金玉奴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心软。

果然,金玉奴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罗衣,去帮我把衣柜里的匣子拿过来。”

知道匣子里装的是身契,罗衣拼命摇摇头。

见罗衣不肯去拿,宝瓶自己去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有客人上门了,是锦衣卫!”

听见声音,金玉奴指挥罗衣,“去,招待客人!”

话音刚落,噔噔噔,来人轻车熟路,来到这里好像回到自己家。

先是登上二楼,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秦邑离开,戴上面具,进京直奔醉花楼的秦阳。

看见屋里这么多人,秦阳一脸意外,“呦,今儿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听见熟悉的声音,床榻上的金玉奴猛然抬头,一脸激动。

和秦阳睡过那么多次,她怎么可能认不住秦阳?

她下意识就要起身,张开双臂朝秦阳扑过去,想知道这是不是梦。

可身子本就虚弱,刚一站起来,就一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还好离的最近的罗衣一把扶住,这才没受伤。

看见宝瓶手里的匣子,秦阳眉头一皱。

那可是他当初赢回来的,里面装的都是身契。

“这是做什么?要分家!”

看见对方身上穿的是飞鱼服,罗衣又知道锦衣卫是秦阳的,于是大声告状,“大人,她们几个奴籍想要逃!快抓住她们!”

“罗衣!”

金玉奴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她心软,念着宝瓶从小服侍她,能放过宝瓶。

可她知道秦阳狠起来,心如铁石。

秦阳要是知道,宝瓶她们几个趁醉花楼危难之际要离开,宝瓶会死的很惨。

秦阳明白了过来,看了金玉奴一眼,恨铁不成钢,“好歹也是醉花楼的老鸨,难道不知醉花楼从来都不是慈善机构?”

“来人!”

一声厉喝,走进来两个锦衣卫。

“去,将这个几个要逃的,全部抓起来,每人重打二十大板,而后送去红柳巷!”

红柳巷,黑窑子的聚集地!

每天晚上,里面都要死姑娘。

不是被客人玩死的,就是被老鸨打死的。

一听这话,宝瓶那几个人脸色唰的一白,全都瘫软下来。

根本不给她们求情的机会,秦阳就让人把她们拖了出去。

“大人威武!”

罗衣忍不住赞叹道。

像宝瓶她们,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看着罗衣,秦阳笑着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最后来醉花楼的,她们都要走,你为什么不走?”

罗衣大大方方地说道:“回大人,我除了胡旋舞跳的好,还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金姐姐待我好,我就……”

“闭嘴,不要再说了。”

金玉奴忍不住呵斥道。

“哦。”

罗衣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罗衣,你先出去吧,我亲自招待这位大人,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是!”

罗衣微微一礼,离开前笑着对秦阳道:“大人,不知今后可否赏光,看我跳胡旋舞,价格好商量,我给大人便宜点。”

“好好好,一定一定。”

“谢大人。”

行了一礼后,罗衣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两人后,金玉奴再也压抑不住思念的情绪朝着秦阳飞扑过来,秦阳取下面具,顺势搂住。

金玉奴捧住秦阳的脸,看了许久,吻了上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四唇相接,互相吐着热气。

秦阳笑着说道:“没事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回来了,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你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一间青楼的老鸨,还能让手底下的人欺负了?”

金玉奴双唇逐渐有了光泽,搂住秦阳的脖子,声音弱弱地说道:“宝瓶毕竟从小…”

“打住!”

秦阳抱起金玉奴,朝床榻走去,“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绝不能轻饶!”

“嗯。”

金玉奴乖巧地点点头,像个小女人,“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咳咳。”

又忍不住咳嗽两声,金玉奴可怜道:“王爷,我生病了。”

秦阳将她抱上床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应该没发烧,就是普通的风寒,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金玉奴抓住他的手,“不行,王爷,我好难受,你给我治治。”

“我哪会治病?”

秦阳说道,“我去给你找大夫。”

金玉奴一下子把秦阳压在床榻上,手指勾住秦阳的腰带,呵气如兰,“王爷不就是大夫吗?”

秦阳哪能不明白金玉奴的意思,笑容僵硬…

婉君。

你看见了。

这是她主动的,不是我想干的。

还有,三娘,你学着点,就你那骚劲,还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