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决明的过去
天地未分，混沌一片。自金乌穿透云层，照向世界的那一刻。
世界也在形成秩序，神明也就此诞生。
以中心为点，划分为东南西北方向。神明之间为了争夺领土，开始大打出手。
说是神明之间的斗争，但一直有一个东西在控制着我，在驱使着我去争夺领土。
还记得当时
“伊万德，我们真的要一直要争夺领地吗？”
“你没有感受到那个东西吗？他一直在控制我们。”伊万德一道审视的目光投了过去，心有余悸道。
“恐怕是要我们分个领地才肯罢休。”年轻的决明，视线在周围扫视，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
下一刻，二人分开，狠狠剜了对方一眼。
“今天势必要跟你分个高低，这块儿领地我要定了。”决明信誓旦旦道。
“少管我，你先管好你那边的神。他们可都不是好惹的。我可是在关心你，万一你一不小心死在他们手里。那就没人和我合作了。说好成功的一半领地就没人拥有了。”伊万德眉宇间的阴霾久久不散，冷声道。
他拿着权杖，与对方的冷兵器进行切磋。
一来二去，二人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白白给了其他神明机会。
决明在接招间隙思考了对策，说。
“不如这样，你把你那边的实名解决掉，我把我这边的实名解决掉。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剩着，只要平分就好了，也能如他们所愿。”
他把权杖放在一旁。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合作愉快。以神格起誓。”
我没想到这事只有我做绝了。
回去后，我遇见了其他市民与他们打擂台。
可能是受身体里那个东西的影响，东方的神明都没有那么好说话，相信——如果你听不懂的话，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
他们都以武力来讨论。
我与其他生命都进行了切磋。我也下了死手。否则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控制我，我会杀了更多的人。
渐渐地，我在神明之间的信誉下降，他们都害怕我。
我感觉到体内的那个东西正在剥离，我马上就可以摆脱他的控制。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某一天，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去争夺领地，去让其他神明臣服。
我真的很想把那个东西揪出来。
它一直在说我和其他的人，我们是神。可是神听起来就是没有限制的。我们就像是被困在笼里的鸟，只能依据这个声音去行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万德才与他再次会面，说出进度。
“我那里的全部搞定了，只是他们好像陨落之后会再次降生。我不记得杀了他们多少次。”
原来他们还有新生一说。我这里是魂飞魄散。我的后边没有人。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方领土，我则是唯一的主宰。
我有些恍惚——如果他们能够获得新生，那最大的愿望应该是杀了我。
“你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怎么样？控制你的程度很高吗？”
“还在控制，但我能反抗。总之就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你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因为曾经跟在我身边的神明都被我给杀了。”
“如今的我是一个孤寡老人。”
伊万德侧过身子与他肩膀相触：“没事，至少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吗？我们只是盟友。为了实现共同的目的，而一起商议的盟友。
我开诚布公地说：“你的朋友都是什么样子？你应当同我一样没有感情才对。”
“因为我认识了一个有感情的神明。他在我们那里叫做堕神，与我们一同降生，能够体验疾苦。”
在之后我和他的秘密谈话又多了一个人知晓。堕神！得知我们的计划后，他没有反对，反倒赞同地点点头。
这一天我们三个决定把那个声音给他引出来。
这段记忆在我这里就好像被我杀过一样，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我只记得最后我们三个都付出了不同的代价。
那个声音终于消失了。我们也找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当做领地。
东方，西方也彻底分开。我和他们设下了通道与屏障，等待后生的到来。
安生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东西方的联系彻底断绝。
唯一能够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就是多年一次的交流会上，我们说着凡人所遭遇的困难，商讨解决措施。
我看着他的身后有许多神明。尽管没有感情，可终归还是有人陪着他的。但我始终是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无趣。于是寻找了一个代理人——命名为天道。
让他来替我工作。而我则去凡间体验感情。
我把自己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还在帮助天道处理事务，另一部分则放心地走近群众。
第一次我附到了神王的身上。他很正直。但在见证了身边伪神的死亡之后，他变得贪心起来，一心想要长生。
我见识到了他的慌张。
好不容易有一个称心的宿主，我不想要。这么快失去。于是就与他做了一个交易。
之后他好像知道我会帮助他，就一直同我谈条件。在与他共生的这段时间里，我看到了伪神的虚伪，凡人的痛苦，体验了快乐的情绪，也深知悲伤，背叛的痛苦。
这些负面情绪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感觉我自己被这种情绪侵蚀了，想要结束这种场景。
我做了最后一次交易。这一次他想要的身体是一个女子的。
我看过了这个女子他的天赋很好。身体机能也差不多，是个附身的好躯壳。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她进行了反抗。
我还没来得及进行交易就被身体的一部分抢了先，控制了容墨宸的身体，一剑下去，她落了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当时，那几位天之骄子都为之落泪。
交易还没结束。我给了他们一个让人轮回的方法。
在万年之后我又重新见到了那个女子。她和之前的不一样。她更潇洒，更看得开，甚至在得知自己死亡的命运之后也没有大哭大闹。
我想取消那个交易了。但是与那个人签订契约时，我以神格起誓。
睹上了神格就必须要完成。
我看着你在我的手底下挣扎，想看一看你这只蝴蝶能够找出怎样生存的道路？
没想到你把他给找来了。
想再多，也只是过去。既定的未来，无法改变。一旦有强大的力量进行干预，契约的力量就会削弱。
我只庆幸契约上写的是尽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