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春情无糖黑茶

第164章 好狠的心

下意识地咬上他唇,男人闷哼一声,摁住她后颈,带近了,几乎贴在一起,吻得越发肆虐,

血腥味充斥口中,酒酿仓皇后仰,撑在床沿的胳膊在抖,

是气愤又或者是害怕,

不重要了,

因为压着她的人根本不在意,

她用力去推,被攥住腕子反扣在后腰,

她咬,那人就任由她咬,

到底还是会心疼的,咬破了唇舌就不敢再继续,可退让只换来得寸进尺,他撕她衣襟,扯她里袍,在抽开抱腹系绳后更是要放下床帘,要光天白日与她行床帏之事,

发髻散落,碧玉簪子缠着乌发,可怜兮兮地挂在肩头,

眼前场景变成了白晃晃的床顶,她被彻底推倒,衣不蔽体,眼中攒满了泪,

她想推开他,一巴掌扇过去,厉声叫停,怒斥他弄疼她了,再嘲讽他和沈渊一模一样,只会靠伤害她来解决问题,

伸出的手又堪堪缩回,干脆敞开了身子,任由他肆意,

罢了…

或许真的是她不好,是她这些天对他不理不睬,这才惹得他如此生气,

泪水还是滑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床上,她想推推他肩膀,和他说,哥哥,你看,我都被你弄哭了,

于是他就会停下,开始道歉,轻轻抱着她,说自己突然迷了心智,以后再也不会了,

应该会停下,会道歉吧…

她选择的是秦意啊,这样一个守护她近十年的人,为了她心甘情愿服下赤毒的人,怎么会不停下呢,

可话要出口又戛然而止,

若他真的不在意她呢,

如果他没停下,那今后的日子她该如何欺骗自己,认定秦意就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夫君呢。免费看书就搜:找小说网

卧房归于宁静,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消失了,随即感受那人气息逼近,似乎是想吻她的眉眼,

下意识的,少女别过脸,

默了片刻,就听一声叹息,“柳儿,我们都好好冷静下。”说完便起床穿衣,

酒酿扯高了被子,转身对着墙,不再理他,

那人倒好,发泄完了,开始说冷静了,

她呢,她浑身和散了架一样,破破烂烂地瘫床上,

她不应声,那人似也无奈,少许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连声道歉都没有,

是的,连道歉都没有,

上次还知道找理由,说是喝多了,这次呢,什么都没有,

抹掉委屈的泪花,她转头望向大门,雕花木门吱呀合上,只看见他黑色衣摆泛起最后的涟漪,消失在视线中。

人一走她也起身了,

刚一动腿就疼到抽吸,

忍住周身的不适,木然地擦拭干净身子,缺了块边角的铜镜映出皮肤上的斑驳,

唉声叹气,

穿回衣裳,挽起散发,手指在触碰到碧玉簪子前停下了,

闭了闭眼,还是把簪子簪回发髻,

罢了,别再惹他生气了…

坐回床边,静静等那人回来,

楼下传来闷响,有说话声,有笑声,还有碰杯声,

大约聊得很投机吧…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开始昏昏欲睡,撑不住了,身子倚着床头,这才等到楼下归于宁静,

是结束了吗,

楼梯吱呀响,房门被扣响,

酒酿心一颤,忙说,“进。”

进来的是个婆子,婆子躬身把汤药放床头小桌上,开口道,“秦老板出去谈些事,让您把安胎药喝了。”

酒酿一怔,问,“他去哪了?”

婆子说,“不知。”

她又问,“和谁?”

婆子说,“不知。”

酒酿咬了咬唇,“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婆子叹气,“没说。”

好吧,一问三不知,

那婆子告退,门刚关上,酒酿立马跑到窗边向下望,

几辆圆顶马车停在路边,

突然有一辆的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陌生娇俏的脸来,

脑子空白了一瞬,

她看见秦意的身影了,几个男人躬身比画出“请”的手势,让他去那圆顶车里,

娇俏的姑娘笑着朝他伸手,很是喜欢他的样子,那人顿了一顿,像是知道她在偷看,转头向窗户看来,

酒酿一惊,转身躲了起来,她贴着墙,小拇指都能碰着窗棂,就是没勇气再看一眼,

车轮转动,碾着碎石子发出咯吱的响声,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侧头,看见几辆车一同隐进了黑夜里,

说失魂落魄也不为过,

失魂落魄,但也觉得万幸,

好在他们两人共用的马车也一同离开了,或许表示秦意不曾上过那辆圆顶马车,而是独自乘车走的。

安胎药已经凉了,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没吃一起送来的杏干压苦味,

真的苦,

苦到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身出去透气,

一样的冷风,一样的月亮,一样靠在石墙上,就是不会有人追下来叫她回屋了。

没人叫她,她便随心所欲地吹着风,

等到浑身吹得冰凉,头也开始疼的时候才想着回去,

爬楼梯的时候愤愤想着,等秦意回来一定要和他抱怨,说头疼得起不了床,还要在深夜把他叫醒,让他给她按头才行…

门外响起楼梯的吱呀声,

是那人回来了,

少女赌气般地裹紧了被子,就露几缕头发在外面,

冷风吹进来一瞬,

一室又归于平静,

接着是脚步声,

很缓,

每一步之间都隔着犹豫,

厚厚的床褥被压下去一片,或许是她的错觉,没有先前压得那么重,

她不吭声,那人也不吭声,

只听一声长叹,那人手指缠上了她的碎发,卷起来,又放开,弄得她痒痒的,

“别动。”她闷声道,

那手停下了,

“你去哪了。”她又闷声问,满心酸涩,

没有回应,

“你出去都不和我说一声。”是抱怨,

“你之前弄疼我了,都不知道道歉的。”

还是说出来了,说出来,便好受多了,

“我道歉。”那人说,

他声音很低,沙哑了许多,带着浓重的疲惫,像是灌了不少烈酒,可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酒气,

疑惑涌上心头,少女睁开眼,钻出卷成卷饼的被子,

月光惨淡,只能堪堪勾勒出那人的轮廓,他披散着长发,身形消瘦,一室昏暗让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蹙起眉头,那人前倾,大手摸上她脸颊,

熟悉的冷松香扑了上来,

他怃然开口,声音痛苦,

“柳儿…你真的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