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修仙去了姜来再说
7. 明月台上遇清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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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百多年前仙魔大战，魔尊璇乌身死魂灭后，六界倒也算太平无事。各大仙门逐渐专注自修，特别是崇吾山，纵有宴请或各式大会，也都以掌门不在为由推脱。所以，七大仙门齐聚一堂这样的盛事，也是百年未见了。
自申时开始，便可见各大仙首或骑灵兽、或御宝剑，纷纷往崇吾飞来。他们聚在怡神殿中，互相忙着寒暄见礼，谈天论地。平日里寂静无比的仙山，此刻热闹非凡。
封羽也早早来到怡神殿中，与众人叙礼，招呼他们落座。酉正时分，晚宴开始，玉清风翩然而至。众人见之，皆叹其虽百年未现，容貌却犹似昨日。依旧如皓月星光，不可向迩。
众仙家纷纷起身，拱手拜道：“见过玉掌门。”
玉清风走至高台正中，回礼道：“诸位不必多礼，款待不周，还望海涵。”
众人复又落座。玉清风看了一眼左手方的空位，低声问右手边的封羽：“师姐还没消息？”
封羽以扇掩面，悄声回道：“传信了好几次，没个回应。不过她的寄生兽在我这儿，活蹦乱跳的，想来还没死。先不用管她。”
玉清风默然。
崇吾弟子穿梭于宴厅之间，开始添酒布菜。往日此类宴会，玉清风都是能拒则拒。不能拒的，便推封羽出去抵挡。此番既是六大仙门向他下的拜帖，却也不好再推脱了。想来这其中，既有真心实意前来拜谒之人，心怀鬼胎别有企图的也不会少。
而山顶的明月台上，明珠正端坐静室，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御灵术》一书。玉清风一早便告知，他今日不在灵犀阁，要其专心自我修炼。
可她哪里待得住？午后，她就见许多神仙道人从远处飞来，往山下去了，好不热闹。她孤零零地待在山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往日她在仙音池沐浴时，就曾听到过山下弟子练功时的呼喝声。他们可以一起修炼，为何掌门就是不许她下明月台呢？明珠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担心自己还未修炼得道，给他丢脸吗？可自己学了三个多月，也无多少长进，这得何年何月才能下山？
心猿意马之下，明珠想，反正掌门不在，何不趁此机会偷偷下山看看。今日不是七大仙门聚首吗？这样的宴会想必也是难得一见。她现在穿的也是崇吾的宗门服，若混在其他弟子当中，兴许也辨不出她来。而且掌门大人脾气那么好，若发现了，大不了就是抄两遍经书呗！
一番合计之下，明珠立即起身，偷偷摸摸往山下去了。
怡神殿内。
三杯两盏寒暄之后，有人出声问道：“玉掌门多年不见，如今看来，风采依旧。只是不知这一百多年是去哪里快活了？要是有什么逍遥好去处，可否给老夫也推荐一番。”
说话之人正是天机门门主司马令。只见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周身服饰富贵难当。犀利的鹰钩鼻配着一双鹰眼，仿佛与之对视便会成为他的爪下猎物。
要说七大仙门里哪家最富，恐怕非天机门莫属。其宗门地处尔灵山一带，最富裕的一条灵石矿脉便在这下面。即便天机门至今都未有人修成仙身，却仍能跻身七大仙门之一，靠的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玉清风闻言，淡淡道：“自是有要紧之事。”
封羽在旁“噗嗤”一声。心想好歹你也换个说法吧？
“玉掌门贵为崇吾之首，崇吾又是七大仙门之首，肩上理应担起守护苍生之责。这么一声不吭就消失，还把宗门之事留给不妥之人，未免有些不负责任吧。”
这时，海月宫宫主射月出了声。她是个迂腐古板的老婆子，一直以来对崇吾三大掌门怨怼忒多，觉得他们好逸恶劳，不配为仙门之首。特别是封羽。玉清风不在这一百多年，她因看不惯他的行事做派，多次上书天界，要求开除他的仙籍。气得封羽去海月宫宫外的星月海炸了好几回鱼。
此刻听到她又在影射自己，封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玉清风早就料到此番设宴会被问及此事，免不了还有人“兴师问罪”。此刻只安静端坐高台，一语不发。
但既有人撕开了这条口子，少不了有人唱和，自不会轻易放过他去。
果然，又听天音宫宫主顾淮之附和道：“射宫主此话，也是深明大义啊。虽然这一百多年，少了魔族出来兴风作浪，但也难免还有漏网之鱼。我等其余六派，每每想斩草除根，崇吾皆袖手旁观，也不知是何原由？”
玉清风依旧未语，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天元山掌门张道之抚着长须，接着开口：“老夫倒是听到一传言，说玉掌门是养情伤去了，还说玉掌门和魔族之人有瓜葛。也不知......是真是假？”
玉清风闻言，斜了封羽一眼。他赶紧小声否认：“不是我！”
台下却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即使是仙门道家，说起这类风流韵事的逸闻趣谈，那八卦之心也是挡也挡不住的。更何况故事主角还是大名鼎鼎的崇吾掌门玉清风。
沸沸扬扬之际，玉清风忽然站起身来，长袖一拂，甩出一枚青印，悬在了大殿正中，高声道：“诸位所言，是觉得崇吾不配为仙门之首。我身为崇吾掌门，亦自觉有愧。既如此，今日崇吾山便退出这仙门之首的位置。仙盟首印在此，谁愿意拿，谁拿得了，便尽管拿去！”
封羽见状，不禁低头扶额。自己师门这动不动就尥蹶子的习惯真是得师父真传。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戛然而止，却没人敢去拿这首印。要说他们不想当这仙门之首，倒也未必。只是这仙盟首印的真身，是一条青霜蛇幻化而成，只认道行不认人。简单来说，谁厉害就听谁的。即便你拿了这首印，若降服不了它，它也不会臣服。到时，反倒徒增笑柄了。
当初如了上神尥蹶子前，不仅留下了掌门金印，还将这仙盟首印也一并留了下来。玉清风接替掌门之位是其门内之事，其余门派自然无法干涉。但这仙盟首印，可不是说继承就能继承的。
其中，天机门便起了蠢蠢欲动之心。到了继任大典当日，司马令当着众仙家的面儿质问起玉清风，何以连仙门之首的位置也成了崇吾私有。他一方面是想争夺盟首之位，另一方面，也是想挫挫这新任掌门的锐气。
而玉清风当时便如今日这般，将仙盟首印置于大殿之上，任人取之，结果上前的人皆被青霜蛇咬伤。最后，青霜蛇扫视了一圈，主动往玉清风飞去，缠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青印自行择主，是为天命。众人见之，皆不敢再言，纷纷拜服。
眼下大殿正中，青霜蛇刚显露真身，正吐着信子盯着众人。
再看大殿之上，玉清风神态自若，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正当大家踌躇失措之际，一悦耳女声打断了沉默：“当年玉掌门只身一人，诛杀魔女，耗尽心力，可是仙魔大战的最大功臣。想来这些年，是闭关修养去了吧。各位何必咄咄逼人，妄加揣测呢？”
玉清风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坐在席尾处，眼中万般风情，正对他莞尔一笑。
再看身旁的封羽，正一副呆瓜模样地盯着她。想来这便是苍虚宫新的宫主——朝慕云。
有她这句话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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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顺势下了台阶：“是啊。当年仙魔大战，如果不是玉掌门的话，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方才大家也只是玩笑罢了。玉掌门何必当真呢？这仙门之首非崇吾莫属，玉掌门还是将首印收起来吧！”
“是啊！”
“玉掌门，还是收起首印吧！”
玉清风冷冷扫视众人。他消失这些年，想来此类挑衅和发难不在少数。他与封羽摇琴三人，虽对这些虚位不以为意，但若事关师门荣辱，自另当别论。
“诸位可想清楚了。以后若想拿，可不再像今天这么容易。”
他的语气中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闻言皆未敢置词。玉清风抬手将仙盟首印收了回来。
找完了这茬，自然还有下一茬。
司马令问：“对了，听说魔族结界将破，玉掌门，不知有何应对之法？”
玉清风道：“没有。”
司马令：“......”
封羽偷笑一番，出声打圆场：“诸位也不用杞人忧天。现下魔界是何情况尚未可知，说不定早已自生自灭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等结界真的破了，看其情况再商应对之事吧。”
有人附和，也有人道：“还是得未雨绸缪，切莫养虎为患啊。”
“是啊。寒君躲在结界里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肯定有所筹谋。玉掌门，恐怕你也得小心他找上来门报仇啊！”
“这结界突然变弱，兴许就是魔族自己想了什么法子。他们急欲出界，定别有用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不可开交。玉清风却再未言语。
而此刻大殿之下，明珠正端着酒盏垂首站在角落。方才她偷溜到了青云院，见有内门弟子端着酒盏菜肴往怡神殿去，便跟在了后面。她怕碰见玉清风，或者被其他弟子怀疑，便系了一方白纱在脸上。
好在今天到场的女修中，也有不少以纱掩面之人。再加人多事杂，所以并未有人对她起疑。
而方才席上剑拔弩张、唇枪舌战的过程，都被她尽收眼底。本以为仙门聚首，会是一番谈笑风生之景，未曾想竟火药味儿十足。这样的玉清风，也是她没有见过的。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担心再待下去会被发现，转身准备离开，不料身后角门里恰好有人过来，与她撞在了一起。托盘中的酒盏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被那人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抱歉抱歉！”明珠连连道歉，抬眼看眼前之人，正是方才在席间解围的女子，应当也是一宫宫主。现下她身后跟着几名女修，手上还抱着酒坛子。
“无妨。”她笑着看了眼明珠，便将酒盏放回托盘，擦身离去。明珠呼出一口气，心想还好没闹出动静来，赶紧端着托盘出了宴厅。
朝慕云回到席间，对众人说道：“诸位，这是本宫主自己酿的酒，名唤‘镜花水月’。若不嫌弃的话，还请大家尝尝。今日七大仙门难得相聚，应当畅饮一番。其他忧心之事，不如留待改日再说。”
封羽听见她说话，连忙起身朗声道：“多谢朝宫主，有心了！”
朝慕云吩咐自己带来的女修为各位掌门倒酒，自己也拎了一坛走上高台，亲自为封羽斟满了酒杯。封羽笑嘻嘻接下，一饮而尽。朝慕云转头看着中间的空位，问：“玉掌门呢？”
封羽撇了撇嘴道：“方才还在。可能更衣去了吧，不用管他。”
明珠这时已从怡神殿出来，正端着杯盏准备回青云院。刚穿过一处花园，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她抬眼一看，是玉清风。
自申时开始，便可见各大仙首或骑灵兽、或御宝剑，纷纷往崇吾飞来。他们聚在怡神殿中，互相忙着寒暄见礼，谈天论地。平日里寂静无比的仙山，此刻热闹非凡。
封羽也早早来到怡神殿中，与众人叙礼，招呼他们落座。酉正时分，晚宴开始，玉清风翩然而至。众人见之，皆叹其虽百年未现，容貌却犹似昨日。依旧如皓月星光，不可向迩。
众仙家纷纷起身，拱手拜道：“见过玉掌门。”
玉清风走至高台正中，回礼道：“诸位不必多礼，款待不周，还望海涵。”
众人复又落座。玉清风看了一眼左手方的空位，低声问右手边的封羽：“师姐还没消息？”
封羽以扇掩面，悄声回道：“传信了好几次，没个回应。不过她的寄生兽在我这儿，活蹦乱跳的，想来还没死。先不用管她。”
玉清风默然。
崇吾弟子穿梭于宴厅之间，开始添酒布菜。往日此类宴会，玉清风都是能拒则拒。不能拒的，便推封羽出去抵挡。此番既是六大仙门向他下的拜帖，却也不好再推脱了。想来这其中，既有真心实意前来拜谒之人，心怀鬼胎别有企图的也不会少。
而山顶的明月台上，明珠正端坐静室，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御灵术》一书。玉清风一早便告知，他今日不在灵犀阁，要其专心自我修炼。
可她哪里待得住？午后，她就见许多神仙道人从远处飞来，往山下去了，好不热闹。她孤零零地待在山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往日她在仙音池沐浴时，就曾听到过山下弟子练功时的呼喝声。他们可以一起修炼，为何掌门就是不许她下明月台呢？明珠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担心自己还未修炼得道，给他丢脸吗？可自己学了三个多月，也无多少长进，这得何年何月才能下山？
心猿意马之下，明珠想，反正掌门不在，何不趁此机会偷偷下山看看。今日不是七大仙门聚首吗？这样的宴会想必也是难得一见。她现在穿的也是崇吾的宗门服，若混在其他弟子当中，兴许也辨不出她来。而且掌门大人脾气那么好，若发现了，大不了就是抄两遍经书呗！
一番合计之下，明珠立即起身，偷偷摸摸往山下去了。
怡神殿内。
三杯两盏寒暄之后，有人出声问道：“玉掌门多年不见，如今看来，风采依旧。只是不知这一百多年是去哪里快活了？要是有什么逍遥好去处，可否给老夫也推荐一番。”
说话之人正是天机门门主司马令。只见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周身服饰富贵难当。犀利的鹰钩鼻配着一双鹰眼，仿佛与之对视便会成为他的爪下猎物。
要说七大仙门里哪家最富，恐怕非天机门莫属。其宗门地处尔灵山一带，最富裕的一条灵石矿脉便在这下面。即便天机门至今都未有人修成仙身，却仍能跻身七大仙门之一，靠的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玉清风闻言，淡淡道：“自是有要紧之事。”
封羽在旁“噗嗤”一声。心想好歹你也换个说法吧？
“玉掌门贵为崇吾之首，崇吾又是七大仙门之首，肩上理应担起守护苍生之责。这么一声不吭就消失，还把宗门之事留给不妥之人，未免有些不负责任吧。”
这时，海月宫宫主射月出了声。她是个迂腐古板的老婆子，一直以来对崇吾三大掌门怨怼忒多，觉得他们好逸恶劳，不配为仙门之首。特别是封羽。玉清风不在这一百多年，她因看不惯他的行事做派，多次上书天界，要求开除他的仙籍。气得封羽去海月宫宫外的星月海炸了好几回鱼。
此刻听到她又在影射自己，封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玉清风早就料到此番设宴会被问及此事，免不了还有人“兴师问罪”。此刻只安静端坐高台，一语不发。
但既有人撕开了这条口子，少不了有人唱和，自不会轻易放过他去。
果然，又听天音宫宫主顾淮之附和道：“射宫主此话，也是深明大义啊。虽然这一百多年，少了魔族出来兴风作浪，但也难免还有漏网之鱼。我等其余六派，每每想斩草除根，崇吾皆袖手旁观，也不知是何原由？”
玉清风依旧未语，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天元山掌门张道之抚着长须，接着开口：“老夫倒是听到一传言，说玉掌门是养情伤去了，还说玉掌门和魔族之人有瓜葛。也不知......是真是假？”
玉清风闻言，斜了封羽一眼。他赶紧小声否认：“不是我！”
台下却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即使是仙门道家，说起这类风流韵事的逸闻趣谈，那八卦之心也是挡也挡不住的。更何况故事主角还是大名鼎鼎的崇吾掌门玉清风。
沸沸扬扬之际，玉清风忽然站起身来，长袖一拂，甩出一枚青印，悬在了大殿正中，高声道：“诸位所言，是觉得崇吾不配为仙门之首。我身为崇吾掌门，亦自觉有愧。既如此，今日崇吾山便退出这仙门之首的位置。仙盟首印在此，谁愿意拿，谁拿得了，便尽管拿去！”
封羽见状，不禁低头扶额。自己师门这动不动就尥蹶子的习惯真是得师父真传。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戛然而止，却没人敢去拿这首印。要说他们不想当这仙门之首，倒也未必。只是这仙盟首印的真身，是一条青霜蛇幻化而成，只认道行不认人。简单来说，谁厉害就听谁的。即便你拿了这首印，若降服不了它，它也不会臣服。到时，反倒徒增笑柄了。
当初如了上神尥蹶子前，不仅留下了掌门金印，还将这仙盟首印也一并留了下来。玉清风接替掌门之位是其门内之事，其余门派自然无法干涉。但这仙盟首印，可不是说继承就能继承的。
其中，天机门便起了蠢蠢欲动之心。到了继任大典当日，司马令当着众仙家的面儿质问起玉清风，何以连仙门之首的位置也成了崇吾私有。他一方面是想争夺盟首之位，另一方面，也是想挫挫这新任掌门的锐气。
而玉清风当时便如今日这般，将仙盟首印置于大殿之上，任人取之，结果上前的人皆被青霜蛇咬伤。最后，青霜蛇扫视了一圈，主动往玉清风飞去，缠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青印自行择主，是为天命。众人见之，皆不敢再言，纷纷拜服。
眼下大殿正中，青霜蛇刚显露真身，正吐着信子盯着众人。
再看大殿之上，玉清风神态自若，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正当大家踌躇失措之际，一悦耳女声打断了沉默：“当年玉掌门只身一人，诛杀魔女，耗尽心力，可是仙魔大战的最大功臣。想来这些年，是闭关修养去了吧。各位何必咄咄逼人，妄加揣测呢？”
玉清风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坐在席尾处，眼中万般风情，正对他莞尔一笑。
再看身旁的封羽，正一副呆瓜模样地盯着她。想来这便是苍虚宫新的宫主——朝慕云。
有她这句话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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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大家也只是玩笑罢了。玉掌门何必当真呢？这仙门之首非崇吾莫属，玉掌门还是将首印收起来吧！”
“是啊！”
“玉掌门，还是收起首印吧！”
玉清风冷冷扫视众人。他消失这些年，想来此类挑衅和发难不在少数。他与封羽摇琴三人，虽对这些虚位不以为意，但若事关师门荣辱，自另当别论。
“诸位可想清楚了。以后若想拿，可不再像今天这么容易。”
他的语气中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闻言皆未敢置词。玉清风抬手将仙盟首印收了回来。
找完了这茬，自然还有下一茬。
司马令问：“对了，听说魔族结界将破，玉掌门，不知有何应对之法？”
玉清风道：“没有。”
司马令：“......”
封羽偷笑一番，出声打圆场：“诸位也不用杞人忧天。现下魔界是何情况尚未可知，说不定早已自生自灭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等结界真的破了，看其情况再商应对之事吧。”
有人附和，也有人道：“还是得未雨绸缪，切莫养虎为患啊。”
“是啊。寒君躲在结界里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肯定有所筹谋。玉掌门，恐怕你也得小心他找上来门报仇啊！”
“这结界突然变弱，兴许就是魔族自己想了什么法子。他们急欲出界，定别有用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不可开交。玉清风却再未言语。
而此刻大殿之下，明珠正端着酒盏垂首站在角落。方才她偷溜到了青云院，见有内门弟子端着酒盏菜肴往怡神殿去，便跟在了后面。她怕碰见玉清风，或者被其他弟子怀疑，便系了一方白纱在脸上。
好在今天到场的女修中，也有不少以纱掩面之人。再加人多事杂，所以并未有人对她起疑。
而方才席上剑拔弩张、唇枪舌战的过程，都被她尽收眼底。本以为仙门聚首，会是一番谈笑风生之景，未曾想竟火药味儿十足。这样的玉清风，也是她没有见过的。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担心再待下去会被发现，转身准备离开，不料身后角门里恰好有人过来，与她撞在了一起。托盘中的酒盏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被那人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抱歉抱歉！”明珠连连道歉，抬眼看眼前之人，正是方才在席间解围的女子，应当也是一宫宫主。现下她身后跟着几名女修，手上还抱着酒坛子。
“无妨。”她笑着看了眼明珠，便将酒盏放回托盘，擦身离去。明珠呼出一口气，心想还好没闹出动静来，赶紧端着托盘出了宴厅。
朝慕云回到席间，对众人说道：“诸位，这是本宫主自己酿的酒，名唤‘镜花水月’。若不嫌弃的话，还请大家尝尝。今日七大仙门难得相聚，应当畅饮一番。其他忧心之事，不如留待改日再说。”
封羽听见她说话，连忙起身朗声道：“多谢朝宫主，有心了！”
朝慕云吩咐自己带来的女修为各位掌门倒酒，自己也拎了一坛走上高台，亲自为封羽斟满了酒杯。封羽笑嘻嘻接下，一饮而尽。朝慕云转头看着中间的空位，问：“玉掌门呢？”
封羽撇了撇嘴道：“方才还在。可能更衣去了吧，不用管他。”
明珠这时已从怡神殿出来，正端着杯盏准备回青云院。刚穿过一处花园，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她抬眼一看，是玉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