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被束缚的地灵
突然,吴邪耳边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声,吴邪一开始还以为是冯宝宝或者是陈朵,跟她聊的还挺开心的。
“要我说我感觉这墓主人绝对就是个变态,不仅给整成这样,你就说这一路上的那些装扮有哪一个是正常的,而且我以为这个墓应该很危险的,没有想到除了最开始的那几个机关就是莫名其妙的那个胭脂水粉,其他啥也没有,这不明摆了就是想让人找到这儿了吗。”
吴邪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的查看那些侍从的装扮以及各种带身份的东西,想要借此来了解到这个墓主是谁。
“这个也不一定是那个墓主做的吧,也可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其实那个墓主也不愿意要这些东西的。”
“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他真的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性格使然,后人又怎么会弄这些东西。
不过这些陪葬的侍卫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这我咋整。”
吴邪跟旁边的人聊第1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任何感觉,聊第2句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直到现在,聊第3句,大家终于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这声音不像陈朵,陈朵的话比较少,冯宝宝虽说话多,但一口川普,说的比普通话流利多了,那跟吴邪聊天的是谁?
大家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吴邪,就发现他后面飘着一个长的有些显小但面上很活泼的女孩子。
注意,是飘着!!!
“我靠,吴邪!!!你后边!!”
吴邪听到他三叔叫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的身后,这让吴邪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转过头之后发现正好跟那个女孩子面对面。
吴邪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空白过后立马变得惊恐起来,这什么玩意儿?慢慢从头打量到脚就发现这丫完全没有脚啊!!
“啊啊啊啊啊!!”
吴邪其实是想跑的,但是这会儿他的脚是真的不争气,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往后爬,但总共也没爬出去两米远。
张起灵在吴邪倒地的一瞬间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手中的刀也直接扔了过来。
黑金古刀直接穿过女孩的身体扎在后面的地砖上直接劈开一大块口子。
“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大的刀丢我呀?”
女孩直接闪现到张起灵面前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个长相十分帅气的男人。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有身体的话,估计现在脸都已经红了。
张起灵看着这个有些自来熟的女孩,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应对,于是直接将旁边的那个女孩给无视了,一把把扎进地砖的黑金古刀拔出来。
这个女孩魂体十分的纯净,对他们也没有任何杀人之心,所以张起灵也没有对付她的念头。
吴邪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身,好像刚才害怕的不是他一样。
“你是谁啊?你为什么在这儿?”
确定他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想法之后,吴邪的胆子也比刚才要大了很多,但还是不敢靠得太近,一直站在冯宝宝旁边。
“我?我乃南诀当朝宰相嫡女,程十安!”
说完之后那女孩还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但是吴邪他们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南诀到底是在哪儿啊。
但还是象征性的鼓了鼓掌,“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没投胎还是变成恶鬼了??”
自从知道他没有任何攻击他们的心思之后,吴邪又变回了那个问题多多的样子,不管是什么都特别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我不记得了,自从我醒来之后就一直在这个地方,我本来也想出去的,但是好像就是出不去,之前也有很多人来我这儿打扰我,但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都没有让他们进来,他们直接在外面就死了,直到今天你们过来,我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特殊的气息,所以我把那些虫子全都收回来了。”
听到这个女孩说的这些话,他们终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一路上仅仅只有简单的几个开关,还有那些个伙计,如果不是当初手贱非要去碰那些胭脂水粉,估计也会平安无事。
“特殊的气息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我们谁身上闻到的,能指出来吗?”
程十安飘在他们身边,挨个闻了过去,发现这群人除了那两个年纪比较大的,好像每个人身上都有不一样的气息,而那些气息和他在别人身上闻到的不一样,其他那些人都是特别臭或者是特别酸,很恶心的味道,但他们的身上每人味道不一样,但无一不是非常清新好闻。
“你们每个人身上气息都很好闻,除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身上没有好闻的味道,但也没有很难闻的味道,反而都是血腥味。”
这话说的很奇怪,如果是其他人都有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只有张日山和吴三省有血腥味儿?要知道不管是张起灵还是黑瞎子手上的血绝对不会比他们少,但他们两人身上就是好闻,到自己这儿就血腥了???
其中最好玩的就是刚才冲自己出手的那个戴着帽兜的帅哥,程十安飘到张起灵面前,“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好像是那种大自然的味道,又有点像雪山,有点像千年的雪莲,非常的干净纯洁。”
对比程十安十分兴奋的样子,小哥此时就没有那种好心情了,默默的将帽兜拉得更低了一些,随后稍稍偏过身,躲避开他的视线,但程十安完全没有那种意识,反而一直追着小哥跑。
吴邪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替小哥解围,“那个小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葬在这儿的,还有这些东西都是谁布置的?”
“不记得了。”
接下来吴邪又分别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姑娘除了记得他叫什么,其余的一个都不记得,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最主要的是这丫头一点也不怕人,不管跟谁都能唠上几句,就哪怕是黑瞎子都能跟他聊的可开心了。聊着聊着啊,突然程十安就提到了,黑瞎子背后的那个东西。
“你一直背着它不觉得重吗?”
黑瞎子一开始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是看她的眼光一直在看自己的肩膀,立马就明白了,一直笑着的唇角也淡了下来。
黑瞎子跟人交往一贯都是表现三分留7分,基本没人知道黑瞎子的那些事儿。
“你能看见,那你能帮我解决吗?”
黑瞎子原本以为这小姑娘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修为一定不低,再加上那个什么莫名的南诀国,一听就不寻常,至少到现在已经千年了,不管怎么样,对自己后背上的这个东西肯定会有些帮助了吧。
那姑娘围着黑瞎子转了好多圈,黑瞎子就那么站着让她看,一动也不敢动。
程十安动作慢了下来,看着黑瞎子一脸激动,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我们两人等级不同,虽说我等级比他高,但他是鬼我是灵,我对它实在没什么办法。”
灵??
什么灵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还得是张日山见多识广,听到她说自己是灵,立马就有了一种猜测:“她应该是传说中的地缚灵,是被人专门困在这儿的,当然如果她身上沾染了业债或者是沾上了血腥,那么就会变成恶鬼,被困在此地,失去神智,靠近这墓方圆百里之内绝对不会有一个活人,而且只能生生世世,被困在这里无法投胎也无法出去一步。
但这小姑娘魂体十分纯净,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一看就是没有沾染过任何血腥的,且前世一定是个大善人,所以才会变成如今的地缚灵。
传说中,这个法阵是极其恶毒的一个法阵,因为被困在其中的人,要经过许许多多的诱惑,只有抵抗住这些诱惑才可能会成灵,稍一不注意就会变成恶鬼,有时候一念之差,就是天差地别。
而那些禁不住诱惑变成鬼的也不会有好下场,在那些书上,那些恶鬼无一不是灰飞烟灭,但地缚灵最后会怎么样?还真的没有写过,哪怕是1000个地缚阵,也不一定会出现一个地缚灵,可以说地缚灵十分的稀有。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地缚灵还有待考察,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而已。”
听完张日山的话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程十安身上,也不知道是谁,做出这么恶毒的法杖,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但后者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处境,还在跟冯宝宝和陈朵聊得特别开心,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友一般。
“那个小姑娘,我们能看看这花轿里的东西吗?”
程十安听到吴三省叫她的话,立马不高兴的瞪着吴三省:“你才小姑娘呢,我岁数都能当你祖宗了,你觉得你叫我小姑娘合适吗!”
怎么说呢,只能说程十安不喜欢面前这个人,他身上的味道不仅复杂,而且长得也是最丑的,除此之外还不会说话。(因为他跟解连环两人交换身份,所以他身上的味道很复杂,不仅有吴三省的血腥,还有解连环的算计。)
“那我们怎么叫你,我们也不能叫你奶奶吧,这样不是把你给叫老了吗?小姑娘家家的漂漂亮亮的,被人家叫奶奶,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们就叫我安安吧,我家里人都是这样叫我的,你们也算是我朋友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吴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反正目前只说了恶鬼的下场,安安这么好,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一定有办法把她给救出来的。
“那安安这花轿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安安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这花轿本来就是她的,想看就看呗。
虽说已经知道这花轿是安安的了,但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机关,所以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掀开花轿帘子之后就发现这花轿怪不得得用24个人来抬,里面简直是像一间小房子一样。
不像普通的巷子里是坐的垫子,而是正中间摆着一口棺材,就跟前面那个院子里的棺材一样,不过这个棺材用的是金丝楠木,依旧是非常昂贵的木材。
棺材的盖子并没有盖上,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安安的样子,原本以为经过这么久之后,里面的尸骨一定会是异常恐怖,亦或者是早就已经风干了的。
没有想到里面安安的样子,不仅没有改变,甚至好像还更好看了一些。一套贵重的凤冠霞帔,穿在安安的身上,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旁摆着各种各样珍贵的陪葬。
原以为只有外面那24名轿夫是陪葬,没有想到这花轿中居然还跪着16名丫鬟,而那些丫鬟也如那些轿夫一般被制成陪葬品,且16名丫鬟分布整齐的跪在安安棺材两旁。
不仅如此,那些丫鬟每人手中都托举着一个托盘,而那些托盘上也是各种珍贵的礼品,有玉佩,有发饰,有衣服,也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摆件,甚至还有一整盒东珠。
张起灵一开始就把整个轿子都给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让其他人进来,安安也跟着一起飘了进来,在这住的久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
大咧咧的坐在棺材的边缘,一边看他们翻找,一边晃荡着自己刚幻化出的小脚。
“你们在找什么呢?直接来问我不好吗?我对这儿简直不要太熟悉。”
“那安安你知不知道你的墓志铭在哪?”
“什么是墓志铭?”
“墓志铭……墓志铭就是上面记录了你的生平,比如什么时候出生?学了哪些文化?嫁给了谁等等等等。”
吴邪有些懊悔自己把希望放在安安身上,她除了记得自己姓啥叫啥,其他啥也不记得,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墓志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