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彼界重逢六月的星星
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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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广播声响起，那有些模糊的语音盖过了嘈杂的人群，宣告着车辆即将抵达下一站。
伴随着明显的减速感，有的乘客站了起来，挤到了车门旁。
莉莉安感觉自己和凡妮莎应该不是这一站下，不然的话凡妮莎也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突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莉莉安。我们离分别还要很久，在那之前，我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凡妮莎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莉莉安身上，但这一次，莉莉安反而却是在回避的那一个。
“不好意思，哈哈，我刚刚有点走神，” 莉莉安瞥了一眼拥挤的过道，“对了，我们是哪一站下啊？我感觉我们都坐好久了。”
“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吧。” 凡妮莎答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常中。
她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起那过往的矛盾。
莉莉安搓着手指，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凡妮莎则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又过了十来分钟，凡妮莎突然开口道：“莉莉安，你知道前不久发生了什么事吗？”
莉莉安犹豫了几秒，摇了摇头。
凡妮莎没怎么解释，“总之，我们必须重新考虑一下通行的问题。等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些资料，你今晚十点前给我一个合适的方案。”
“……啊？”
“你不是很喜欢推理么，” 凡妮莎的嘴角带着笑意，“那你就在剩下的几个小时内，选出一个你最喜爱的选项吧。”
……
莉莉安果然还记得。
凡妮莎像过去这几天一样，在离开时反锁了门。
她的指尖停在门把手上，在点点银光爬过表面后，沉睡的法阵便被再度激活。
凡妮莎顿了几秒，直到那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后才疲惫的收回手。
她还在回想莉莉安不久前的那句话：
“当时在洛斯兰的时候，我就问过你那瓶眼药水的事吧？当时我太不懂分寸了，还跟你吵了起来……”
就算不无视那股属于莉莉安的故作无辜风格，凡妮莎也能分辨出其中的矛盾。
那天晚上，就连她自己的记忆都被直接剪辑，跳了过去。要不是有人提醒，她说不定还要很久才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在那之后，凡妮莎也没跟莉莉安提过这件事，那个研究员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自己圆上了那段空缺？
按常理来说，莉莉安根本就不该意识到有这么回事，甚至连那一天都该被忽略过去。
她的精神要是真有那么强悍，早就被审判庭招走了。
凡妮莎捏了捏眉间，将种种还未成型的猜想推出了脑海外。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早点解决交通的问题，然后早点让这件任务回归正轨。
凡妮莎其实不太信任莉莉安会做出什么选择，那家伙虽然是一幅胆怯脆弱的样子，但性格有时又格外的恶劣。
总是喜欢踩在红线边缘，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比起寄希望于莉莉安老老实实的配合自己，凡妮莎宁愿自己去准备一下预案。
而此时，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东西无疑是卡特琳口中的那个传送阵。
凡妮莎也不是有多想试试这种还未完善的技术，不过这样的主意确实给了她一些启发。
毕竟，只要不考虑太多额外条件，她也不是不能带着另外一个人传送至大洋彼岸。
不过在认真考虑这个选项之前，她还要再考察一下彼界现在的情况。
幸好那个地方严格意义上属于公共区域，只要不离某些法阵起作用的地方太近，也不用担心什么规章制度上的问题。
于是，凡妮莎又回到了海边。
更准确的来说，是来到了一处荒凉的悬崖旁。
一望无际的海洋则在凡妮莎脚下更远处，那漆黑的浪潮反复拍在岩壁上，吞没了更早些时候还露在日光下的陆地。
凡妮莎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空中探去，此时，潮湿的水汽不仅像是粘在了衣服上，也像是渗透进了她的细胞中。
另一片隐形的海洋似乎就裹在凡妮莎四周，而那便是彼界的形态。
就如凡妮莎所料，作为观察彼界的一个站点，崖港简直就是一处理想的地点。
也只有站在被污染的边缘，才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凡妮莎抬起手，轻轻拂过面前的空气。
她几乎能感受到蓬勃的 “海浪” 在她手指的缝隙间冲过。或许，只要她在空间中割开一个口子，黑色的液体就会将这里的一切冲垮。
就像在 “第一次天灾” 中险些发生的那样。
但这一切猜想，只不过是凡妮莎心思太多。当她的手指划过身前时，留下的不过也只有一抹漆黑。
裂隙逐渐蠕动扩大，形成了一个足以让凡妮莎通过的长方形。
凡妮莎闭了下眼，但她仍无法驱散那些格外活跃的虹色。它们就像是烧在视网膜上的强光，时刻提醒着凡妮莎她在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
凡妮莎无比自然地无视了这点不适，她仅仅是停顿了几秒，然后便迈入了另一侧的黑暗中。
……
和上次相比，彼界内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压在这片空间中，不过在这里，凡妮莎并不需要其他感官来辅助自己的视觉。
凡妮莎的视线扫过肆意变换的形状和翻涌的 “海洋”，然后看向了藏在混沌后的远方。
她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颗纯白的 “星星” 在彼方闪烁，如同恒久不变的路标。
那些便是在 “第二次天灾” 后还残留的□□装置，它们原本用于维护无尽之海上航行的稳定，但随着整条法术链断裂后，这几个驻留在受灾地的装置也只剩发光的作用了。
在秩序领域神术的基础上，它们可以一直这么散发着光芒，刺目到足以穿透彼界的光芒。
这样显眼的东西对凡妮莎而言十分有用，只要好好利用，她完全能规避偏离方向的问题，而且从装置中散发出来的力量也能辅助她。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条件理想的情况下。
凡妮莎眨了眨眼，现在，留在视网膜上的色彩又多了几点。
遥远的 “星星” 仍在混沌后闪烁，低沉的嗡鸣声钻入了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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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就像是 “星星” 的低语。
它们在呼唤，呼唤着秩序的信徒回到它们身边。
这时，凡妮莎才稍有些迟的想起，那片大陆上的装置早已被污染了，如果贸然利用，说不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到时候，传送错地方这种事都算小的了。
凡妮莎仍然望着远方的 “星星”，她听着耳中的声音不断循环、叠加，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阵剧痛敲在了她的肩膀上。
凡妮莎就像是从梦中惊醒般踉跄了几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肩膀，然后猛地转过了身。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熟悉地身影站在了她身后。黑发红眼，拿着一把长柄刀，以及那只有凡妮莎能看到的特征：缠住了脖颈的无数黑线和覆盖在她身躯上的模糊色彩。
芳英。
“你盯着那做什么，脑子傻了吗？” 芳英骂道。
刚刚就是她用刀背狠狠的拍了一下凡妮莎的肩膀，不过看凡妮莎现在的样子，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需要别人的帮助。
凡妮莎看起来还很清醒，也没出现什么后遗症。
她揉了揉肩膀，“您好，芳女士，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您。”
在彼界内游荡可不是个常见的爱好，就算是有关法阵的工作，一般也只会集中在一定范围内。
凡妮莎有些奇怪芳英居然会出现在这么 “偏僻” 的区域。
“那还真是幸好我遇上你了，不然你要怎么样，一直盯着直到被污染吗？”
“我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芳女士。”
芳英充满怀疑的打量了凡妮莎几眼，“你刚刚喊了你几次你都没发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在同情那几座灯塔。”
“……是吗？” 凡妮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当她在思考自己会不会真的做出了这种表情时，芳英仍在唠叨，“好了，我不关心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毕竟这里确实不在什么机密地方附近，但是你要是打算在这里看风景那我可要替你叫医生了！”
“我并不是为了这种事来这里的，我只是观测一下彼界当前的状况。” 凡妮莎反驳。
“哦，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芳英质问道。
凡妮莎知道这个 “你们” 是指像她那样信奉秩序之神的信徒们，他们的冷漠都快成为一种刻板印象了。
但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印象有些碍事。
不能让芳英知道我的打算。凡妮莎想。
比起芳英会不会阻碍自己，凡妮莎更担心她直接把这件事转告给自己的同事们，他们可比一个外人更会指手画脚。
随便找个接口糊弄她一下吧……
凡妮莎回顾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试图找到一些素材。而眼看着芳英就在她面前，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在营地内的见闻。
那个被寄生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人知道营地内具体发生过什么，那么芳英肯定是其中之一，而且，这类信息无疑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凡妮莎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您要知道，我不久前再次探访那个营地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伴随着明显的减速感，有的乘客站了起来，挤到了车门旁。
莉莉安感觉自己和凡妮莎应该不是这一站下，不然的话凡妮莎也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突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莉莉安。我们离分别还要很久，在那之前，我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凡妮莎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莉莉安身上，但这一次，莉莉安反而却是在回避的那一个。
“不好意思，哈哈，我刚刚有点走神，” 莉莉安瞥了一眼拥挤的过道，“对了，我们是哪一站下啊？我感觉我们都坐好久了。”
“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吧。” 凡妮莎答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常中。
她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起那过往的矛盾。
莉莉安搓着手指，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凡妮莎则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又过了十来分钟，凡妮莎突然开口道：“莉莉安，你知道前不久发生了什么事吗？”
莉莉安犹豫了几秒，摇了摇头。
凡妮莎没怎么解释，“总之，我们必须重新考虑一下通行的问题。等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些资料，你今晚十点前给我一个合适的方案。”
“……啊？”
“你不是很喜欢推理么，” 凡妮莎的嘴角带着笑意，“那你就在剩下的几个小时内，选出一个你最喜爱的选项吧。”
……
莉莉安果然还记得。
凡妮莎像过去这几天一样，在离开时反锁了门。
她的指尖停在门把手上，在点点银光爬过表面后，沉睡的法阵便被再度激活。
凡妮莎顿了几秒，直到那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后才疲惫的收回手。
她还在回想莉莉安不久前的那句话：
“当时在洛斯兰的时候，我就问过你那瓶眼药水的事吧？当时我太不懂分寸了，还跟你吵了起来……”
就算不无视那股属于莉莉安的故作无辜风格，凡妮莎也能分辨出其中的矛盾。
那天晚上，就连她自己的记忆都被直接剪辑，跳了过去。要不是有人提醒，她说不定还要很久才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在那之后，凡妮莎也没跟莉莉安提过这件事，那个研究员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自己圆上了那段空缺？
按常理来说，莉莉安根本就不该意识到有这么回事，甚至连那一天都该被忽略过去。
她的精神要是真有那么强悍，早就被审判庭招走了。
凡妮莎捏了捏眉间，将种种还未成型的猜想推出了脑海外。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早点解决交通的问题，然后早点让这件任务回归正轨。
凡妮莎其实不太信任莉莉安会做出什么选择，那家伙虽然是一幅胆怯脆弱的样子，但性格有时又格外的恶劣。
总是喜欢踩在红线边缘，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比起寄希望于莉莉安老老实实的配合自己，凡妮莎宁愿自己去准备一下预案。
而此时，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东西无疑是卡特琳口中的那个传送阵。
凡妮莎也不是有多想试试这种还未完善的技术，不过这样的主意确实给了她一些启发。
毕竟，只要不考虑太多额外条件，她也不是不能带着另外一个人传送至大洋彼岸。
不过在认真考虑这个选项之前，她还要再考察一下彼界现在的情况。
幸好那个地方严格意义上属于公共区域，只要不离某些法阵起作用的地方太近，也不用担心什么规章制度上的问题。
于是，凡妮莎又回到了海边。
更准确的来说，是来到了一处荒凉的悬崖旁。
一望无际的海洋则在凡妮莎脚下更远处，那漆黑的浪潮反复拍在岩壁上，吞没了更早些时候还露在日光下的陆地。
凡妮莎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空中探去，此时，潮湿的水汽不仅像是粘在了衣服上，也像是渗透进了她的细胞中。
另一片隐形的海洋似乎就裹在凡妮莎四周，而那便是彼界的形态。
就如凡妮莎所料，作为观察彼界的一个站点，崖港简直就是一处理想的地点。
也只有站在被污染的边缘，才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凡妮莎抬起手，轻轻拂过面前的空气。
她几乎能感受到蓬勃的 “海浪” 在她手指的缝隙间冲过。或许，只要她在空间中割开一个口子，黑色的液体就会将这里的一切冲垮。
就像在 “第一次天灾” 中险些发生的那样。
但这一切猜想，只不过是凡妮莎心思太多。当她的手指划过身前时，留下的不过也只有一抹漆黑。
裂隙逐渐蠕动扩大，形成了一个足以让凡妮莎通过的长方形。
凡妮莎闭了下眼，但她仍无法驱散那些格外活跃的虹色。它们就像是烧在视网膜上的强光，时刻提醒着凡妮莎她在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
凡妮莎无比自然地无视了这点不适，她仅仅是停顿了几秒，然后便迈入了另一侧的黑暗中。
……
和上次相比，彼界内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压在这片空间中，不过在这里，凡妮莎并不需要其他感官来辅助自己的视觉。
凡妮莎的视线扫过肆意变换的形状和翻涌的 “海洋”，然后看向了藏在混沌后的远方。
她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颗纯白的 “星星” 在彼方闪烁，如同恒久不变的路标。
那些便是在 “第二次天灾” 后还残留的□□装置，它们原本用于维护无尽之海上航行的稳定，但随着整条法术链断裂后，这几个驻留在受灾地的装置也只剩发光的作用了。
在秩序领域神术的基础上，它们可以一直这么散发着光芒，刺目到足以穿透彼界的光芒。
这样显眼的东西对凡妮莎而言十分有用，只要好好利用，她完全能规避偏离方向的问题，而且从装置中散发出来的力量也能辅助她。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条件理想的情况下。
凡妮莎眨了眨眼，现在，留在视网膜上的色彩又多了几点。
遥远的 “星星” 仍在混沌后闪烁，低沉的嗡鸣声钻入了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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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凡妮莎才稍有些迟的想起，那片大陆上的装置早已被污染了，如果贸然利用，说不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到时候，传送错地方这种事都算小的了。
凡妮莎仍然望着远方的 “星星”，她听着耳中的声音不断循环、叠加，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阵剧痛敲在了她的肩膀上。
凡妮莎就像是从梦中惊醒般踉跄了几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肩膀，然后猛地转过了身。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熟悉地身影站在了她身后。黑发红眼，拿着一把长柄刀，以及那只有凡妮莎能看到的特征：缠住了脖颈的无数黑线和覆盖在她身躯上的模糊色彩。
芳英。
“你盯着那做什么，脑子傻了吗？” 芳英骂道。
刚刚就是她用刀背狠狠的拍了一下凡妮莎的肩膀，不过看凡妮莎现在的样子，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需要别人的帮助。
凡妮莎看起来还很清醒，也没出现什么后遗症。
她揉了揉肩膀，“您好，芳女士，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您。”
在彼界内游荡可不是个常见的爱好，就算是有关法阵的工作，一般也只会集中在一定范围内。
凡妮莎有些奇怪芳英居然会出现在这么 “偏僻” 的区域。
“那还真是幸好我遇上你了，不然你要怎么样，一直盯着直到被污染吗？”
“我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芳女士。”
芳英充满怀疑的打量了凡妮莎几眼，“你刚刚喊了你几次你都没发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在同情那几座灯塔。”
“……是吗？” 凡妮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当她在思考自己会不会真的做出了这种表情时，芳英仍在唠叨，“好了，我不关心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毕竟这里确实不在什么机密地方附近，但是你要是打算在这里看风景那我可要替你叫医生了！”
“我并不是为了这种事来这里的，我只是观测一下彼界当前的状况。” 凡妮莎反驳。
“哦，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芳英质问道。
凡妮莎知道这个 “你们” 是指像她那样信奉秩序之神的信徒们，他们的冷漠都快成为一种刻板印象了。
但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印象有些碍事。
不能让芳英知道我的打算。凡妮莎想。
比起芳英会不会阻碍自己，凡妮莎更担心她直接把这件事转告给自己的同事们，他们可比一个外人更会指手画脚。
随便找个接口糊弄她一下吧……
凡妮莎回顾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试图找到一些素材。而眼看着芳英就在她面前，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在营地内的见闻。
那个被寄生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人知道营地内具体发生过什么，那么芳英肯定是其中之一，而且，这类信息无疑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凡妮莎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您要知道，我不久前再次探访那个营地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