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梦境

初时,他吻得温柔缱绻,用唇舌细细地描绘那处开裂的伤口,血液被他收入口腔,咽入腹中,于是,胃便也跟着甜了起来。


很快,他的喉咙变得干涩,身体越发空虚,整个人宛若置身熔岩,炙热,空乏,而那能止渴的甘泉就在他的唇边。


不够,不够。


他的手扣住女子的手腕,舔舐,啃咬,从这处伤口到那处血腥,所过之处皆留下细密的齿龈和红痕。


趁人之危吗?


那便趁人之危吧。


反正,星星是他的。


从发丝到脚趾,从身体到魂魄,每一分,每一处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忽而,女子发出难耐的呻吟,口中低喃了一声:“疼……”


睺渊身形一颤,如梦初醒。


他迅速将身旁衣衫捞起盖到了女子身上,随即掀眸看去,只见女子的眉心紧蹙,眼皮覆着的眼球转得很快。


这是快要醒来的征兆。


他立时覆身吻上女子的唇。


他的气息含了咒,只消片刻,女子便又沉睡过去。


他看着女子逐渐安稳的眉眼,心中泛起一丝自责:


也不知她现在伤口如何了……


刚刚的药,大抵是白上了……


那些被他留下的可疑痕迹也需给消了。


虽说很不想消便是了。


他刚要起身再度查看女子的伤,身下女子放在一旁的手忽然揪住了他垂落在旁的衣袖,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子忽将灵巧的小舌主动探入了他的口中。


霎时之间,强电从唇间直冲头顶,猝不及防在他脑内炸开,又飞速随血液涌向身体各处,将他的皮肤,四肢,便是指尖都变得酥麻起来,甚至头脑都不自觉地开始晕眩。


女子还在动作。


细细地舔舐着他的唇瓣,柔柔地勾着他的舌尖,一寸寸,一丝丝,像是品尝糕点一般,黏黏绵绵,不知疲倦。


睺渊就这般僵着,呆着,好似有什么明亮欢悦之物极快地在他的心间生长茂盛,又有什么阴暗恶心之物被迅速侵蚀消散。


他脑子空白,不知天地为何物,便是他是谁在哪,都变得不甚重要起来。


只此刻,只要此刻正在主动吻着他的星星。


得不到回应的女子又微微蹙起了眉,神色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她的唇亮晶晶地,轻轻开合,发出甜腻的嗓音:


“小黑……亲亲我……”


睺渊的呼吸停滞,理智亦是在这瞬间一丝不剩地全然散尽了。


徐星星做了个梦。


不对,她好像还在做着这个梦。


她梦到她与小黑皆一身红装,对坐床塌。


这是,成亲了?


小黑的气息在旁,温度在侧……是梦吗?太过真实。


那小黑对她……果真是人类之间的男女之情?


祁容礼这个沙雕老师要羡慕死她了吧哈哈


小黑很快朝着她吻了过来,如之前那般,不对,比之前还要汹涌的亲吻覆了过来,倏然间将她淹没得几近窒息。


她的情欲亦被迅速勾起,主动与他的舌相勾缠弄,任他咬着自己的唇瓣舌尖,由着他不断地吸食着口中的津液,甚至主动张口供他侵占。


她有些痛,却更觉得欢愉。


神思迷惘,无由觉得他离她好远,她便拱起身体去寻他,他快速察觉,手臂直接横在她的身下猛然一捞,二人便紧密地贴在一起了。


他的炙热沾染着她,唇舌纠缠着她,她便在这强烈的亲吻和温度之中逐渐迷失,愈加沉溺。


她想要他,亦想全部给他。


难耐,焦渴,渴望,空乏,让她腿软了下来,主动去缠上他。


欢欣,满足,雀跃,耽溺,让她的脚尖绷直,揪着他的衣衫随他沉沦。


她好喜欢啊……


好喜欢他,也好喜欢他这样对她。


粗暴的,温柔的,占有的,给予的。


她都好喜欢啊。


他知道吗?


她要告诉他。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云端之上,又溺闭在周身的热灼之中,她费力地呼吸,终于在二人唇齿间寻得一个空隙,甜腻地含糊地道:


“小黑……我好喜欢啊……”


睺渊身躯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倏地离了她的唇,紧盯着她闭目梦呓的模样,心脏紧得发痛,直让他额间冒出汗来。


他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喑哑发颤,易碎一般:


“星星,你说什么?”


而女子因他的吻离开,又蹙眉不满起来。


他又将唇覆上,发狠地咬着舔着吮着,却执着地问道:“星星,你说了什么?”


女子不应,只是绵绵地回应他,他有些慌,便更用了力,女子吃了疼,又锁了眉。


睺渊沉沉地呼吸着,贴上她的额,又问:“星星,再说一遍。”


可女子全然不听,像是生了气,竟咬唇侧过脸去,他跟着生气,简直气急,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耳,尖牙细细地磨蹭着她的耳廓,逼问着:“星星,你喜欢什么?”


女子不回,他便一直向下吻着,每吻一处便会留下透红的印和深深的齿痕,从耳垂到脖颈,从下巴到锁骨,吻上须臾便会重复一遍:“星星,说啊。”


“说啊,星星。”


女子大抵有些难受,便去推他,他便直接扣了那两只手腕,锢在她脸颊两侧,随即覆身继续舔舐她的脖颈,咬着她的锁骨,不厌其烦,一遍一遍:“说啊星星,说啊。”


女子剧烈地喘息着,难耐地扭动着,又唤了一声:“小黑……”


“嗯,我在。”


他立时回应,又含住了她的玉耳,“星星,你刚刚说了什么?”


女子的眉松了下来,腿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腿,又唤:“小黑……”


“我在,我在。”睺渊狠狠地抽着气,将那玉耳在口中反复吸吮,挑弄,“告诉我,星星,你是喜欢我吗?是吗?”


女子看起来难受极了,她的嗓音微微破碎:“小黑……”


“嗯。”


“疯狗……”


“嗯,我是疯狗。”


所以你喜欢疯狗吗?


喜欢吗?


喜欢……我吗?


女子极轻极轻地笑了一瞬,随即脖颈向一旁一探,张口含住了他扣着她手的指节。


睺渊只觉得心跳停了足足三息,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指节被那温软的舌包裹舔舐时,全部缴械投降了。


为何快乐之上还有快乐,欣愉之上还能有如此多的欣愉?


为何女子一个小小的动作和一句简单话语,便会将他送到一个个全新的从未抵达过的狂喜高地?


他最后一丝神智崩塌,抬手将盖在女子身上的衣衫扯下,又快速覆了上去。


徐星星只觉得身体冷了一瞬又迅速被密集落下的吻给重新点燃。


她承着这铺天盖地地气息,神识迅速散了开来,再也笼不起来。


她意识模糊,身子发颤,好似软成了水,没了支撑,也丝毫提不起力气。


只能由着那人舐弄,随着那人起伏。


她的身体好像要化了,心脏却又生出极强极烈的欢愉来。


可便是这般亲密缠绵,她在恍惚之中,仍还觉得不够。


她蹙了眉,竟开始认真思索哪里不够,如何才能要得更多。


然后她便触到了他的衣襟。


她那涣散的脑仁瞬时通了。


为何她光着,他却穿着衣服?


她探出手,摸索到男子腰际,触到衣带时,那人骤然一颤,将她的手牢牢按住,说出的话竟有咬牙切齿地隐忍意味:“星星,你可想好了?”


睺渊的眼都赤红起来,他大概也傻了,竟跟这睡梦中的人较起真来,可那人察觉他的抗拒,竟又柔柔地贴了上来,哼哼唧唧地咬他的唇,含糊地道:“小黑……想要……”


徐星星想,都洞房花烛夜了还害什么羞?


她就是想要,不止亲吻,不止触摸,还有其他的,更多的,她都想要。


于是她蹭了又蹭,亲了又亲,绵绵地求着阻着她的那人:


“小黑……给我……”


“……要你……”


“我……想要你……”


她觉得她的心被他的抚摸和亲吻,填得好满好满,只能靠着喘息和呻吟才能溢出一些。


而现在,她忽然感觉说些什么,亦能让心中那满满当当的东西,淌出些许来:


“小黑……不想要我么……”


“小黑……不喜欢……我么……”


“小黑……我好喜欢……”


“好喜欢你……抱我……吻我……”


“好喜欢……”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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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想你……”


“离不开你……”


这么说着,徐星星忽然又觉悲伤起来,可是为何悲伤,却又想不起来了,而身上那人终于把手放开,她便顺势拉开来他的衣带,可嘴上还是不停:


“你喜欢我吗……”


“小黑……”


“你喜欢我……好不好……”


“嗯……好不好……”


“只喜欢我……好不好……”


“我好喜欢这样……”


“你喜欢吗……”


她的手穿过层层衣衫终于落到那具炙热得都有些烫手的身体上,微凉的手臂碰到那滚烫绷紧的肌肤,两只手环住那赤裸有力的细腰。


那身躯在颤,在忍,僵得发硬,呼吸却听不到了,她只觉得他太紧张,便稍一用力,引着自己贴了上去。


瞬间的热度勾出极致的欢喜来,她的心跳得极快,却还是主动摸索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小黑……”


“我爱你……”


睺渊愣了许久许久,才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破碎地呻吟来。


他发了疯,好像不是自己了一般,用力地吻着她,锢着她,在她快要窒息时,又重重咬上她的肩头,直到女子痛呼着扯他的发,他才将将让开,他舔舐着齿印溢出的血,一字一顿地狠声道:“星星,你最好记着这些话。”


“星星,死也别想离开我半步。”


他疯了一般,什么也不顾了,紧锢着她,将她一齐拽入情欲更高更深处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沉沉睡去,而睺渊仍在意犹未尽地亲吻着她,他侧身将女子小小的身躯牢牢地裹在怀里,两臂将她团团环住,再拉过她的手十指紧扣,甚至长腿都缠在女子的腿上,将她死死地锢住。


用最霸道的姿势,紧密地拥着她,连丝毫空隙也无。


到最后,他尝遍滋味,终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不应在此,亦不应是如今的状态。


他要他的星星睁开眸子看着他。


看着他吻她要她,看着他回应缠绵。


看着他,说出那些让人发痴发狂的话。


他想看那因为他展露的神情,那只他能看到的眉眼,娇媚的,羞涩的,迷朦的,欢愉的。


他吻着她的唇,含她的耳,咬她的肩,吮她的指,一遍一遍,永远也不够。


忽然门外有一股气息站定,并未出声,只静默等着。


他沉了眸,又不舍地将身下之人吻了又吻,随后看着女子身上各处红紫齿印,眸色深沉,他细细地磨蹭,终是决定不除去那些痕迹。


他将她稍作清理,又抱着她为她穿上衣衫,期间多少次想拥着她躺下,却忍了又忍,只在她那已然红肿的唇上几度流连。


好容易将她收拾完毕,又在她的唇上颈间温存一番,最后握着她的手,咬着她的指节,落下两字:“等我。”


明知女子听不到,他又认真嘱咐一遍:“等我回来。”


说罢,抬手将这房间设了禁止,开门走出。


关门前,他看到睡在床上的女子,沉静安然,小猫一般。


那是他的宝物。


“小黑……”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很爱你。


很爱很爱,


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亦比他的命都重。


爱你胜过世间万物,且只爱你,只有你。


等我。


等我回来。


我要说给你听,一遍遍,直到你篆刻在脑子里。


我要进入你,要着你,告诉你。


我有多么爱你。


最后一缕视线被挡,门已完全合上。


他那身缱绻之气霎时消失,转而代替的是凌驾一切的阴鸷与冷然,他侧目看向候在一旁的虫子,问道:“事已结束?”


虫子垂首回道:“很是顺利,罗川如今已被困在您之前呆过的狱中。”


睺渊冷笑一声,眸间含了狠戾,转身大步离开。


虫子跟在后方接着禀报:“根据您的吩咐,追来的昆仑修士已被几只魔物引走,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留住他们的命。”


虫子又问:“那些玉丘之人呢?”


睺渊脚步未顿,只轻飘飘地留下沉甸甸的四个字: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