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一宅三生

90. 第 90 章

斯有欢无所谓,她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日夜兼程,对生活早就没了要求,有个干净地方就是天堂。


“你就在屋里待着,别乱跑,万一被人看出你是个女的,我可保不了你。”詹仁杰连吓带骗地命令她。


斯有欢自那一夜就一直琢磨怎么自保这事。她虽然不用上前线,但万一再有不开眼的半夜摸过来,这也防不住。也不能指望陆为安,真打起来,陆为安比她还危险,毕竟杀陆为安比杀她斯有欢功劳大多了。


“我出门急,东西也没带,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套银针?”斯有欢态度良好地跟詹仁杰商量。


“行。”詹仁杰道,只要她不出门,不惹麻烦,这种无足轻重的要求他完全可以满足。


詹仁杰嘱咐完斯有欢就走了,斯有欢一个人在房里倒头就睡,这一路风餐露宿,她面上不显,实际却已经快熬成人干。这会有个正经房间,一张干净的床,简直是到了天堂。


这一觉直到肚子打鼓才醒,斯有欢爬起来又倒下去,这一觉睡太久,已经低血糖了。她晕晕乎乎爬起来,瞧见外面蒙蒙亮的天,放心地推门出去。


一出门就遇见了陆为安,他浑身蒸腾着热气,汗从额头流淌下,整个人像是刚从热水里爬起来一般。


“世子,这么早啊!”居然还能爬起来锻炼,真是非我族类。


“早?已经是申时了。”


斯有欢一惊,已经下午了!“我睡了一整天?”


詹仁杰从后面冒出来:“早上我去敲你房门也没叫醒你。”


斯有欢心道果然是床上睡得香。“有饭吃吗?我好饿。”


陆为安一身汗,赶着去换衣服:“待会饭好了叫你,回房去,别乱跑。”


“能不能快点?我……”陆为安的房间就在她隔壁,直接当着她的面甩上了门。


人在屋檐下的斯有欢没有一点脾气,正要扶着墙回去,门又打开,陆为安递给她一个煮鸡蛋,“先垫垫肚子。”


陆为安和詹仁杰收拾完自己,差不多到了饭点。


“小世子,我去取饭。”詹仁杰走了几步又回头,“那个,斯有欢要吃斋吗?军营里可没法给她独做一份。”


“一样。”斯有欢吃斋?天大的笑话。


詹仁杰以为陆为安无心照顾斯有欢,想着她毕竟也是救过自己兄弟的,取饭的时候用了点心思。斯有欢不用叫就已经等在了房门口,饭香勾得她肚子里一阵擂鼓。


“好香!”


詹仁杰端起一碗给她:“你的。”


斯有欢连着吃了几口,等食物下肚,晕眩感渐渐过去,人也眼清目明起来。一起吃饭的两个人也没有世家公子的模样,都是风卷残云一般。但斯有欢仍发现了不同:“我为什么没有肉?”


“嗯?”詹仁杰嘴里还有饭,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还记得,只是不解地嗯了声。


斯有欢已经看清楚了,同桌的两人的确碗里是都有肉的,她看了下自己的碗,肉沫都不见一点。


她指了指自己的碗:“这还区别对待?”


陆为安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瞧了眼多余的詹仁杰:“以后都吃一样的。”


“你不吃斋啊?”詹仁杰惊讶。


“不吃。”斯有欢掷地有声,“我要吃肉!”


这还是詹仁杰第一次听到姑娘家理直气壮说自己要吃肉,他印象里,贵女们五岁以后就不敢轻易说自己要吃肉了,若问起爱吃什么,必然是什么糕什么点或者是什么甜汤,都是精致又秀气的玩意。


詹仁杰用眼神控诉陆为安,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陆为安低眉敛目自顾吃饭,斯有欢行事没什么牌理,一会有可能把他碗里的肉抢了。斯有欢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饭菜都装在一个海碗里,这会都吃一半了,去人家碗里抢菜和吃人口水有什么区别?


血糖回来,理智也回来,斯有欢闻着人家碗里的肉香凑合吃了顿饭。吃完问詹仁杰:“詹公子,请问,我要的银针有了吗?”


“有有。”詹仁杰来不及喝口茶,将柜子上的银针递给斯有欢,“郎中那要的。”


斯有欢开心地接过来,忽然想起件事来:“你手给我。”说完自然而然地牵起陆为安的手给他把脉。


还站着的詹仁杰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开口前斯有欢与陆为安对视一眼,陆为安点了点头。斯有欢这才道:“你内力调动过多,四肢就会无力的情况已经很多了吧?”


还没从上个震惊中缓过来的詹仁杰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叫“内力调动过多,四肢无力”?


“是。虽然还有些,但调息过后很快就能恢复。”


“要不是中断了十几日,现在应该就好了。”斯有欢颇觉遗憾,“你在这里方便吃药吗?”


“方便!方便!”詹仁杰抢在前头喊,事关重大,不方便也要方便。


陆为安问:“不吃药有别的方法?”


“那只能针灸了。效果慢一点……大概。”斯有欢不能确定。


“慢一点是什么意思?”詹仁杰不能理解斯有欢这个说法,但他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斯有欢不过是个蠢笨的丫头,她或许能够很好缝合伤口,但诊脉下药治病,她凭什么?詹仁杰随即劝陆为安:“要不去找郎中,郎中肯定能有办法。”


斯有欢耸了耸肩,示意随意。陆为安拍了下詹仁杰的肩:“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不要惊动张将军。”


“但是大战在即……”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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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心里有数。”陆为安坚定地看着他,“斯有欢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当面被夸的斯有欢满意地点了点头,真话假话无所谓,是好听的话就行。她将银针一字排开:“今日我先给你针灸。对了,吃药也不用煎,我可以给你搓成丸子的,按时吃就好。”


“那你把方子开给我,我把药给你找来?”詹仁杰话是对斯有欢说的,眼睛看的却是陆为安。


陆为安没有反对。


斯有欢无所谓地道:“那行,我给你做成丸子。你把衣服解开。”她下手极快的在陆为安身上九处大穴下针。詹仁杰看得心惊胆战,不停地看着陆为安的脸色,时刻准备着陆为安有一点不对,就将他身上的银针都取下来。


显然是他多虑了。


斯有欢计算着时间,右手始终搭着陆为安的脉搏。


“既然提到大战在即,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静默中,斯有欢突然开口,她又看了眼陆为安。


“我的事不用避开詹仁杰。”


詹仁杰拍拍胸口:“小爷我跟小世子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之交!”


“我是担心你话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秃噜出去了。不过当事人都无所谓,我就更没意见了。”斯有欢无视詹仁杰想要争辩的样子,扔出一个惊雷,“我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不是病,是中毒吧?”


陆为安和詹仁杰仿佛是哑巴了一样,两双眼睛明明白白在问,你没搞错?


“你不是得病,你是中毒。”斯有欢对着两张惊呆的脸,将话重说了一遍。


“为什么现在才说?”陆为安下意识地问,之前为什么不说?


斯有欢心道,不拆穿元禾,当然也不说破你。


“我是你爹嘛,给你保守秘密是应当的。”


一句话让詹仁杰都不知道该从哪计较,你怎么就是世子的爹了,世子中毒你不赶紧说保守什么秘密,你是想害死我兄弟吗!


时间到了,斯有欢利落的取下银针挨个消毒:“怎么,你想让元禾也知道?”


“元禾?”詹仁杰问陆为安,“元禾是谁?”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熟悉?


“不想。”陆为安这时才开口,没回詹仁杰的问题,只问,“中的什么毒?”


“不知道,不过从你身体状况来判断,主要是影响子嗣。”


陆为安额头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又是这四个字,他怀疑斯有欢是故意的。斯有欢收拾好银针,表情严肃道:“没开玩笑,这药的毒性不大,你内力沸腾引发的手脚无力只是它的副作用。若你是个文弱书生,等发现的时候药性恐怕已入骨髓无力回天,再无解毒的可能性。”


詹仁杰快言快语,听完立刻问:“这不是后宅里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