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盛景炎的眼神实在有些过于灼热。

许愿被那眼神看得耳尖发烫,她慌乱地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却不小心将饺子捏得歪歪扭扭。

盛景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许愿,他深知自己对她的情愫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欣赏。姜栖晚的美,是让他甘愿沉沦的漩涡,她的坚韧与温柔,聪慧与懵懂,都让他心驰神往。

他并非轻浮之人,可每每与她对视,便觉得灵魂深处有东西在苏醒,那是对美的臣服,也是对灵魂的共鸣。

许愿的手微微颤抖,面粉在案板上洒落些许。

她不敢再抬头,生怕自己沉溺于那双眼睛的星河。

事实上,盛景炎认为自己本质上挺不是个东西的,不过在许愿面前,他倒是演的挺像个人的。

男人的劣根性他其实是有的,这里指的是看到喜欢的人会有那种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占有欲,会想拥抱亲吻占有。

如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任由自己的欲望倾巢而出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那种连自己欲望都无法把控的人在他看来就是最低劣的一等人,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能克制住自己的内心欲望,那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人。

如果连这种渴求的欲望都无法克制,那还能算是个人吗?

盛景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对待许愿是克制有礼的,但不会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渴望许愿。

啧,这算什么?

才调侃过黎云笙,说自己不会为了女人做到这一步变得不像自己,结果这才多久就遇到了许愿,这算什么?最精准的报复吗?倒衬得他有点像笑话了。

盛景炎喉结滚动,目光最终落到许愿沾满面粉的手上。

他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变态了。

因为此刻,他很想为她舔干净手上的那些面粉。

太变态了……

“其实,你可以用这双沾满面粉的手推开我,我不介意。”盛景炎轻缓平稳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

许愿的指尖还残留着面团柔软的触感,闻言却猛地僵住了。

若韩越在此,定会露出那狡黠的狐狸笑,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道:“你介意什么?爽坏了吧。”

好在韩越不在,无人知晓盛景炎这看似坦荡的话语下藏着多少隐秘的心思。

当然,旁边那个才成年不久的薛酒还太过干净,眼神澄澈得如同未染尘埃的琉璃,根本不明白盛景炎在短短几分钟内大脑都上演了多少小剧场。若薛酒知晓,大概此刻便会拉着许愿逃离这暧昧的氛围,可她终究不知。

“用这双手推你?那你这身衣服大概就不能要了。”许愿掀了下眉,故作轻松地回应,只当盛景炎在开玩笑。

盛景炎却回她:“为什么不能要,你碰过的东西,那是要裱起来收藏的。”

这话,太像是在说情话了。

许愿怔了下,恍惚间仿佛听见心底某根弦被轻轻拨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这人的嘴……到底是哄过多少女人才能如此驾轻就熟、手到拈来?

许愿的思绪如纷乱的丝线在脑海中交织。

她想起薛酒曾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过,盛景炎身边红颜知己无数,这位盛家少爷年纪不大,接触过的女孩子却多到双手都数不过来,圈子里那些出了名的纨绔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