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不要吧,他们都是家族里面的纨绔二代,真要被黎云笙断了手指估计家里面也不会为了他们跟黎云笙翻脸的,只会说他们不懂事惹恼了黎云笙纯属活该,这找谁说理去?谁听了不说一句惨的?

而且……黎远航在圈子里面那么嚣张,外面也没少传出黎家老太太疼黎远航的事迹,可在黎云笙这里,黎远航仍然什么都不是,黎云笙完全瞧不上黎远航,或者说完全没有把黎远航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真的狠到弄断他十根手指。

果然,黎云笙确实是传言中那样杀伐果断,人狠话不多的代表型人物。

黎远航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动黎云笙的人!你一个私生子!你配吗!

一群纨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敢挪地儿,生怕黎云笙看自己不顺眼也给他们手指弄断了,十指连心,他们吃不得这些苦,受不来一点。

一群纨绔二代蜷缩在奢靡包厢的角落,仿佛被无形冰刃钉在原地。

水晶吊灯洒下的碎光在他们脸上闪烁,却无法驱散笼罩四周的寒意。有人死死攥住天鹅绒沙发边缘,指尖发白,有人将脸埋进鳄鱼皮抱枕,却仍止不住身躯的颤抖,有人蜷成团冷汗浸透衬衫,后背紧贴冰凉大理石,仿佛这样便能将自己藏进石缝。

他们皆是家族中的二代,平日里嚣张跋扈、呼风唤雨,此刻却连呼吸都放轻,生怕一丝声响引来黎云笙的注意。

“完了……完了……”角落里传来低不可闻的喃喃。

有人吞咽着唾沫,喉结滚动如哽塞了铅块。

房间内的香槟气泡仍在杯中翻涌,却无人再碰,水晶杯壁映出他们惊恐的倒影,面容扭曲如见鬼魅。

黎远航的哀嚎仍残留在耳膜,十指折断的脆响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寸骨节都似被那钢钳碾过,痛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他们清楚,黎云笙的冷刃从不分嫡庶,今日黎远航的血,明日或许就会溅在他们自己身上。

“他疯了吧……”有人哆嗦着吐出半句,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周围人纷纷交换眼色,目光中满是惶然与怨怼。他们不敢提及黎云笙的名字,仿佛那三个字会召来死神。

黎远航在圈子中何等嚣张?仗着老太太的宠爱,横行霸道,无人敢拂其意。可今日,黎云笙连眼皮都未抬,便以十根断指宣告主权,在嫡子眼中,私生子的命贱如草芥,连碰他护着的人都不配。

“黎远航……也敢动他的人?”有人恨恨咬牙,声音却压得极低,黎远航不过是老太太一时心软的产物,凭什么在黎家横行?可黎云笙的狠辣更令他们胆寒。传言中他杀伐果断,人狠话不多,今日亲见,方知那传言竟是轻描淡写。

折断十指,如碾碎蝼蚁,他连眉梢都未动分毫。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如毒藤缠上每个人的脊骨。有

人攥紧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颤抖,想拨通家族求助,却迟迟不敢按下。

他们清楚,若真被黎云笙断了手指,家中长辈只会斥责他们不懂事,怪他们惹恼了嫡子,而非为他们的“惨状”出头。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他们这些纨绔的痛,在权力天平上轻如鸿毛。

“跑……跑吧!”突然有人哑声提议,声音带着哭腔。众人倏然抬头,目光交汇,瞳孔中燃起一丝希冀。

可那希冀转瞬便被更深的恐惧浇灭。包厢门紧闭,保镖如铁壁立于两侧,简直就是故意围堵他们这群人的。

“不能跑……”另一人嘶哑道,嗓音如被砂纸磨过。

他蜷在沙发深处,西装裤管已被冷汗浸成深色,“一动,便暴露了。他若觉得我们心虚,定会……”后半句哽在喉间,化作无声的颤栗。

众人沉默,包厢内只余粗重的呼吸与断续的抽气声。

他们恨不能将自身缩成尘埃,恨不能时光倒流,未曾踏入这场血腥的漩涡。

有人忽而想起黎云笙离去前的目光,如冰渊般深邃,扫过他们时,仿佛已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那目光中无一丝波澜,唯有彻骨的轻蔑,仿佛他们与黎远航并无本质区别,皆是可随意碾碎的蝼蚁。

他们这才惊觉,在嫡子的权柄之下,所谓的家族身份不过是薄纸一张,轻轻一撕,便露出底下卑微的骨肉。

“黎远航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招惹黎云笙……他自己发疯也别拉拽着我们啊……”有人终于挤出这句话,尾音带着绝望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