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掀开真相的一角

第三百七十四章 掀开真相的一角

“这是令郎画的吗?”

燕浔没忍住出声,盯着画作上的小儿骑马图微微出神。?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u$?最?¥快@

他一眼就认出,画上的那匹马是小时候,他缠着小舅舅一定要骑的那一匹红枣马。

因为那马鞍上垂挂的红色穗子,是他无聊时缠的。

非要系在小舅舅的马鞍上。

后来……红穗子浸染在血泊中,红枣马伤痕累累歪倒在地,再无声息。

人人都告诉他,小舅舅死了。

“是我家丈夫跟外人学了几手,随意画下的,还请两位贵人多少施舍一些铜板也好,好让我老夫妻俩的孩子能安心度过科考。”

陈书竹看着两人,语气有些哽咽。

围在旁的人,自以为她是故作模样,好让王爷王妃两人心软。

“这位婶子,若是你那科考令郎的书画,还有一些价值,你丈夫的……说不好听些,在这些画作中跟废纸有什么区别?”

“这话虽然刻薄,但也有一定道理。”

“怕不是将王爷王妃当成冤大头?”

有好事者,想要趁这个机会在慕窈两人面前卖个好脸。

只是不等上前,就被燕浔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再不敢吱声!

“大婶,这画我买了。^s^a?n?g_b/o\o+k!.`c?o·m?”

慕窈温和一笑,将十两银子放到陈书竹手心。

青影上前将画作接过卷好。

“多谢,多谢。”

陈书竹到底是没忍住,哭得让人直觉可怜。

方才那些说不好话的人,自觉羞愧,摸着鼻子退远了些。

人人都觉得陈书竹是被感动的。

实则,她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泪花是因终于相见的喜极而泣。

陈书竹攥着手里的十两银子,快步回到丈夫身边。

“阿暖给的。”

将十两银子递到萧云策手里,就见男人皱起眉掂了掂。

察觉到银子重量不对,萧云策眸色一暗,警惕地看了眼周围。

察觉到有好几个人若有似无地看来,萧云策没当场查看,带着陈书竹到了一边。

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将银子反转过来。

“这里面估计是空的。”

陈书竹面露讶异,立即将头上的铁簪子拿了下来,“看看能撬开不。”

“好。”

萧云策试了试,果然撬开了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打开,将里面卷起的信纸拿了出来。

“两个孩子的意思,让我们甩开身后跟着的尾巴后,再重新乔装进城,身份就是蓝家某个商铺的掌柜和掌柜夫人。¨c¨m/s^x′s′.¢n_e*t~”

“东西放在青山寺……那我们即刻出去。”

萧云策没犹豫,拿出火折子将纸条点燃,等到燃尽后带着陈书竹快马加鞭出了城。

等出了城,那些背后盯着的眼睛也都消失无踪。

“人都甩掉了吗?”

陈书竹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宽敞的路面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看着都是来送孩子进京赶考,不想浪费银子住在城中的人。

“目前没感觉到,我们不着急去青山寺,现在附近歇歇脚看看。”

“或者,我独自一人快去快回。”

思来想去,他们直接驾车去目标还是太大。

不如同这些在外露宿的人一样,他独自一人去将东西拿回来。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那就按这个来。”

两人在郊外停下马车,支起柴火堆,拿出铁锅同旁人一般生火做饭。

尽量掩盖暗处藏匿着的人视线。

城中。

在萧云策走后不久,燕浔同慕窈也只是逛了逛,便回了王府。

一回去,慕窈就让青影去叫了萧太夫人。

三人独在书房,盯着燕浔将画作上层揭开,漏出里面夹杂的信纸。

信纸的字迹并没有被水晕开。

待燕浔再一一揭下后,慕窈同萧太夫人才小心翼翼拿起仔细查看。

越看,两人的心越是惊!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先帝殡天那晚,京中遭遇大乱,起初都以为是叛王想要谋夺皇位。”

“没想到,真正谋夺皇位的另有其人?”

先帝多子。

大多数都死在了先帝殡天那晚。

最后得利者,便是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云帝!

“母亲可知晓当初细节?云帝是否参与其中坐收渔翁之利?”

慕窈问出的话,也是燕浔想要知晓的。

萧太夫人揉了揉眉心,“那晚事发突然,太多人参与其中,实在是太乱,乱的让人根本不清楚,那些参与的皇子是好是坏。”

“只知道……最后好像是如今的皇帝力挽狂澜,再加上有先帝遗诏,便登上了皇位。”

“等等

!”慕窈忽然出声,引得两人视线看来。

“怎么了?”萧太夫人柔声询问,“阿暖可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慕窈点头,“先帝殡天之前,是谁服侍在侧?”

“太后。”

不等萧太夫人回答,燕浔就抢先一步。

“是当今太后?”

慕窈再次询问,对上男人视线,两人心里都起了大胆猜测。

连萧太夫人本疑惑的脸色,在想明白后变得有几分难看起来。

“当时的确是当今太后陪伴在侧,后面太后才将先帝遗诏交给当时的丞相……只是丞相在皇帝继位不久后,便因病去世……”

后面的话,萧太夫人不敢再说下去。

心中大致的推测,同燕浔两人没分别。

“先帝当初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外祖父,以及阿暖的父亲母亲……”

萧太夫人手掌紧攥,心底那个念头在脑海不断扩大。

只怕京中从未有人想过,或许先帝遗诏早已被人篡改。

不然。

为何那些起初帮衬云帝登上高位的人,在他继位后两三年里相继死去。

而先帝大部分重臣,也在先帝殡天那晚被人暗杀在家中。

“外祖父当初离开的借口,如今细细想来实在是太牵强,阿暖的父母当初之所以紧急回京,怕不只是因为金矿图的原因。”

“更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先帝殡天的消息。”

燕浔仔细分析着,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

直到慕窈开口。

“云城水患并非只有我父亲母亲去才可平,在那个关键时候,先帝却将两个最信任的心腹派遣别处。”

“就好像,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亦或者有更重要的东西,在他们手中。”

更重要的东西?

难道是……真正的继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