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谢音听到他的话,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声音很平:“沈秉洲,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她说完那句话后,沈秉洲的神情明显沉郁。

谢音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都分手了,你没资格问我的事。”

“没别的事就离开,我困了。”

沈秉洲站起身,向她走过去,一步步朝她逼近。

谢音的小腿抵在床沿,抬头直视他漆黑的眼睛:“我警告你,这是我家。”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随即她白皙的脖子被他狠狠的掌锢。

谢音被他掐着脖颈,按到床上。

沈秉洲的手背青筋迭起,眸中满是冷厉之色:“你怎么敢?”

“谢音,你怎么敢和他睡的?”

谢音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抬起手用力扳他手指。

但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反而将他彻底激怒。

风从没关上的窗户灌进来,谢音用尽全力拉他的手,从喉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放开…我。”

沈秉洲扯下深色领带,绑在她手腕,反扣在床上:“跟他做了多少次?”

他俯身凑近时,谢音能闻到他唇上的酒味,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力将手抬起来,抵在两人之间。

但这个动作,又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止。

谢音脖子很疼,艰难的喘着气,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的大脑升起一片片空白。

沈秉洲就是在故意折磨她,阴沉的眸子盯着她耳后的咬痕,脑海里是一幕幕两人欢爱的场景。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爱。

谢音被他掐的快到晕厥,而他却在她晕倒的前一刻放开了手。

但不等她反应过来,沈秉洲就将她拦腰抱到浴室,丝毫不顾及她的挣扎,将她扔进浴缸里:“我给你洗干净。”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谢音被呛的猛烈咳嗽。

沈秉洲伸手扯她睡衣,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背,将她按在怀里,然后低头用力咬她的耳朵,直到咬出血来。

谢音疼的喊出声,血液顺着她的侧颈一点点流。

沈秉洲的唇顺着血液吻。

突然,胸腔处抵着一个冰凉的东西。

沈秉洲停下动作,低头看着黑色的枪口。

那款手枪很新,又很小巧,她握上时刚刚好。

谢音眼里含着泪,朝他喊:“滚。”

沈秉洲握上她的手,给她换到了左侧心脏的位置:“朝这打。”

谢音的手在发抖:“…你别逼我。”

沈秉洲眉目间全是冷意,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主动给她扣了扳机:“不会用么?”

谢音神情颤抖,手比刚才抖的都厉害,撇开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打穿了身后的镜子。

沈秉洲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自她认识他开始,他好像没怕过任何事。

永远都游刃有余,冷静睿智。

甚至在面对长辈时,是那么的温良谦逊,可以称得上一句孝顺。

可谢音在几年的相处里,慢慢了解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冷血和孤傲。

她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滚,我不想看见你。”

“不敢吗?”沈秉洲重新握上她颤抖的手,抵在自己心脏上:“动手。”

谢音觉得他今晚简直疯了:“沈秉洲,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沈秉洲冷笑:“喜欢?”

“你喜欢沈荡?”

谢音看着他的眼睛:“是。”

沈秉洲的双眸阴沉骇人:“爱了我四年,转头就喜欢沈荡了?”

“他活儿那么好,睡几次就念念不忘?”

谢音不想跟他废话:“对,反正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