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沈秉洲听到沈荡的话,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转过身看他:“不想争?”

“你杀了尹阔,占领了m国西部三城,收编了他的武装军。”

“背地里拉拢韩家,又和江乾勾结。你告诉我,这是你不想争?”

沈荡缓步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一直以来,没想过争什么。反倒是你,对我处处戒备,一步步把我逼到你设好的局里。”

窗外雨声不歇,沈秉洲的嗓音冷冽:“怀璧其罪的道理,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沈荡看着他,叹声说:“看来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你要是非要斗,那我就好好陪你斗,但我把话撂这。”

“咱俩斗归斗,你怎么算计我都无所谓,但谢音是我的底线。”

他说着,声音骤然冷下来:“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都别活了。”

沈秉洲闻言神色不变。

沈荡盯着他,继续说了句:“沈秉洲,你了解我的为人。”

“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说完这些话后,沈荡也不再看他,抬步离开了死气沉沉的室内。

十一月底的寒雨,淋湿了整个京州,树叶被风雨吹落一地。

沈家老夫人的葬礼,在这场寒雨里举办。

孔兆川打来电话,让谢音过去尽尽礼数就行。

谢音七点起来,就去了沈家老宅。

那天人很多,葬礼的礼数繁冗。

别的人都早早到了,但沈荡直到下午都还没来。

谢音到大礼完毕,就举着伞准备离开。

沈秉洲朝她走来:“我送你。”

谢音看着他,平声说:“不用,家里司机在外面。”

她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抬步往外面走。

沈秉洲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到了沈宅门口。

淅淅沥沥的雨声萦绕在耳边,谢音知道他一直在身后,反倒有些不自在。

走到门口后,看到了一辆极为张扬的劳斯莱斯库里南。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荡的车,举着伞小跑着过去。

车窗落下来,谢音看向驾驶座的沈荡,正想说什么时,就听到他先一步开口:“上车。”

谢音说:“…你不进去看看吗?”

整个葬礼,他都没有出面过。

沈荡没回答,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带你出去玩,快上车。”

谢音:“…好。”

她没看一眼身后的沈秉洲,就绕过车身,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沈秉洲站在原地,望着库里南驶离的方向。

何铮走过来,他才出声问:“宋衿恢复的怎么样了?”

何铮回答:“能走路了,但疗养师说很难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沈秉洲嗯了一声:“过段时间,接她回国吧。”

“好。”

车子停在临江别苑,周平抱着猫坐上了后座。

谢音问:“去哪儿啊?”

沈荡:“黛州。”

“黛州?”谢音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要去黛州?”

沈荡一边开车一边说:“黛州的花开了,不想去看看?”

谢音笑着点头:“想。”

“但是我得跟我爷爷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心,而且我行李都没收拾。”

沈荡:“嗯,那给你爷爷发个消息。”

谢音斟酌的打了几行字,然后点击了发送,本以为孔兆川看到是和沈荡出去玩,会直接严厉的拒绝。

正忐忑的等时,手机弹出响声,屏幕显示了一条孔兆川的消息。

【好,注意安全,有事给爷爷打电话。】

谢音松了一口气,回一个【好,您放心。】

那天,谢音先回了一趟孔宅,简单收拾了些衣服和化妆品。

他们出发去黛州时已近傍晚。

黛州距离京州很远,途径邬州和谞州,一路上周平和沈荡换着开车,到晚上会停下来,找个酒店休息一晚。

第一晚时,谢音还担心他非要和自己睡一个房间,正在床上坐立难安,想着怎么拒绝时,门果然被敲响。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稳步走过去开门。

沈荡一看就是刚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有点湿湿的。

谢音站在门边:“…怎么了?”

沈荡:“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借我用一下。”

谢音:“你出门不带充电器啊?”

“忘了。”

“……”

谢音跑回房间,拿了自己的充电器给他。

沈荡:“谢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来敲门,问她:“饿不饿?”

谢音点开手机屏幕,给他看:“十点了,我都刷牙了。”

“哦。”沈荡看着她:“那我走了。”

“嗯。”

谢音躺回床上,放下手机,准备挑战不熬夜,睡个美容觉。

半天没酝酿出睡意,沈荡又来敲门。

她这下真的被他烦到了,打开门直说:“我不饿不渴,什么都不需要。”

沈荡扬起充电器:“我来还充电器。”

谢音拿过充电器:“还有事吗?一次性说完。”

沈荡眉眼带着笑意走近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真当我来还充电器?”

谢音仰头看他。

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见他利落的反手关了门,将她抵在门上,倾身吻了过来。

刚开始几分钟,沈荡吻的很用力,没有给她喘息的余地。

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直到她难受的推拒,才渐渐放缓。

他一边温柔的吻她,一边抱起她走到沙发。

酒店窗外是寂寥的夜空,徒有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

室内的缠吻声清晰可闻。

沈荡的呼吸愈来愈重,谢音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那晚穿着睡裙,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荡才慢慢放开她。

谢音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她的脸是烫的,沈荡的手抚在她脸上,嗓音听着有点微哑:“想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