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都说顾客是上帝，偏偏有人是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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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预科学院的校长办公室

下午4点，暖气开得过高，空气里飘着冷玫瑰与热檀香的怪异混合。

十拿九稳校长，一个40岁出头的女人，但过于严肃让她看起来像50岁，衣着一丝不苟，珍珠耳环随着说话节奏轻晃，嘴角永远挂着刻薄的评判

一切是那么平静，昏黄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桌子上，而校长正欣赏着橱柜上满满当当的奖杯，却突然按住桌子上的通话键，声音冷冷的又带了些紧张

“教导主任，请把走廊监控关掉，再把下午茶取消。接下来是‘校友私谈’，任何敲门声都视为开除理由。”

一会

门被轻轻叩响三下。

“进。”

幸运星推门而入，裹着一件连帽风衣，兜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铁爪的反光。她反手带上门，“咔哒”落锁。

十拿九稳校长没有回头，只在镜子里抬眼，挑剔的目光把幸运星从头到脚量了一遍。

“啧，还是那副街头混混的打扮。我以为坎特洛特至少会给你一件像样的制服。

但，我一直都很期待你的到来，小姐。”

“说话不太好听，但是我喜欢”

校长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皮质单人沙发，那沙发颜色已褪成猪肝紫，是当年日冕晖晖从国会山淘汰下来的旧物。

“坐。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遗产’。”

幸运星并不坐，只是倚着桌角：

“遗产？我以为你早把日冕晖晖用过的东西全锁地下室了。毕竟，看见就眼红，对吧？”

维多利亚的钢笔尖在纸上“啪”地折断。

指尖轻敲桌面，校长背出本校的成绩

“水晶学院的录取率、水晶的专利数、校友捐款。这些才是可继承的遗产。不像……”

校长正说着，语气忽然压低，带着压抑不住的酸意

“不像塞拉斯蒂亚那个被宠坏的金丝雀，只靠日冕晖晖一句‘让她去玩’，就能拿到最新实验室、最新跑道，甚至.....最新的人。”

“哇”

幸运星侧头，笑得露出犬齿，像是比格犬突然发现埋在土里的骨头：

“哦，原来你在吃醋。”

十拿九稳校长眉梢一跳，声音却更冷：

“用词准确些，幸运星。那叫‘资源错配’。我追随日冕晖晖从政时，你还在替她在中东做‘人体排雷器’。我理应得到更多。”

幸运星耸耸肩，铁爪在壁炉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可日冕最后把‘更多’给了塞拉斯蒂亚。那说明日冕比你更懂‘更多’的定义。”

十拿九稳校长眸光一沉，像被戳到旧疤

“别提那个名字。”

她转身，背对幸运星，望向窗外修剪成方阵的树，“她不过是运气好，被日冕晖晖捡回去，当掌上明珠。而我...”

指尖在玻璃上划出尖锐的刮痕，“从年代开始，陪日冕晖晖起草教育法案、跑竞选、挨骂名。结果？她一句‘塞拉斯蒂娅更需要阳光’，就把资源全砸在坎特洛特。”

“这是为什么？！我为日冕议员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塞拉斯蒂亚那个圣母心爆棚的蠢货吗？”

十拿九稳校长猛然转过身，怒拍桌子，西装的棱角几乎割破空气

“所以我才建这座学院！我要证明，没有她的施舍，我照样能培养出‘卓越’。”

她指向墙上密密麻麻的校友照片，全是水晶预科学院优秀毕业生和一些政商新贵，甚至还有一个穿着24号篮球服的黑人男子在那里挥舞着自己的手肘，喊着“an！”，

“而你，幸运星小姐，你本该是我最耀眼的金字招牌，现在却跑去给那群穿卫衣的野孩子当保姆。”

哦，真是太容易了，校长自顾自说着，竟然激动的不能自已

幸运星侧头，笑出一声气音：

“校长阁下，您要的从来不是卓越，是日冕晖晖把谁评为卓越的那一刻。”

十拿九稳校长后退半步，声音压到近乎耳语

“你是来炫耀的？”

幸运星没有回答，转身走向门口，铁爪在地板上敲出清脆节拍，背对她挥了挥手：

“记得把秒表再调快一点，校长。我怕你来不及记录自己第一次失败的心跳。”

门“咔哒”一声合上。

壁炉里的玫瑰木噼啪炸开，火光映在十拿九稳校长脸上那张永远挑剔、刻薄、自以为是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爹是棍木的玩意。”校长暗骂。

“我听得见～”幸运星的声音在门外走廊里回荡

校长暗骂：“耳朵灵光的没付清玩意。”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