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要怪只能怪自己
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骂,我又气又急,感觉整个人心力交瘁,闷声上了二楼,倒在床上,整个人似乎虚脱了一般。
双眼胀涩难受,脑袋有些昏沉,闭上眼却毫无睡意。
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办,桂香已经完全被春香操纵,而春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尚。
通过我这段时间分析,当初春香没有抛弃桂香,或许难能可贵,但那时的春香才十五六岁,这个年龄本来就单纯看重亲情,容易为了某些事不顾一切。
再说还有和桂香相依为命的成分。
后来春香养育桂香真的是没有她的私心么?
我看不尽然。可以说,为了让桂香能顺利出去打工,春香特意将桂香介绍给我认识,在她将桂香说给我做女朋友之时,春香估计已经把桂香当成了她的摇钱树。
就像红玉的母亲对待红玉一样,打着母爱的名义,让红玉傻傻的为其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从这方面来说,春香比红玉的母亲来的更狡猾和可恶。
我已经在镇上给她买了一栋楼,一个可以让她赖以生存的店,足以弥补她对桂香的所有付出,但她还要牢牢掌控着桂香,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没有谁心甘情愿愿意和一个牵线木偶过一辈子。
即使再漂亮的木偶依然还是木偶!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楼下传来母亲叫我名字的声音,在我疑惑之时,听到有人踩着楼梯上来。
我站起身走到后屋,看到曾委员上了二楼,手里拿着啥材料。
我只得向前跟曾委员握了手,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曾委员过来是送入党申请书样本来的,只要我照着样本抄录一份,再改上自己的名字,便成了自己的申请书。
我本以为张书记只是随便跟我说说,没想到来真的,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么积极让我入党不知图个啥。
难道只为做个好人,谁信谁傻。
曾委员让我尽快抄录出来,说张书记那里还在等着要。说完便要走。
我送曾委员到一楼餐馆门口台阶下,看着曾委员走远才返身回了餐馆。
母亲问公社的人找我做啥。
虽然公社已经废除了十几二十年,早已改成了镇政府,但在父母眼里还是以前公社。
或许本来就是,只是改了一个词语而已。
我说刚才这人是镇里的组织委员,特意过来给我送材料的。
母亲问组织委员是做啥的。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那些书记副书记镇长副镇长才是官。那些纪检委员组织委员啥的,和路人甲没有多大区别。
我没有跟母亲解释,母亲也不在意,她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我正要上楼,母亲叫我吃了饭再上楼。
父亲回来,问我为啥跟桂香吵。
我说这里才是她的家,她却仍要跟她姐住在一起,既然她离不开她姐,那我跟她离婚,让她以后跟她姐过来算了。
父亲说,你为这点小事就要跟桂香离婚,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她愿意住哪里就让她住哪里,你管那么多做啥,离婚了,晓晓怎么办,晓晓跟她,我和你妈不同意,跟你你带得了么。
母亲说,桂香之所以不愿住过来就是信了她姐的蛊惑,我早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的,明面上做的比谁都好,暗地里厉害的很,弄成现在这样你谁都不要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买了那栋楼就不该过户给她,你真心实意对人家,人家却只把你当冤大头,对你哥反而没有这么好,难怪小根会对你有怨念。听着母亲东扯西拉我甚感头疼,想反驳又不敢,因为我现在精神状态很差,真的想倒在地上算了,哪有精力跟母亲斗气。
父亲看出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便向楼上蹒跚走去。
母亲说,吃了饭再上楼睡。
我没理她,继续上楼。
父亲说,小新的脸色很差,不会有啥事吧。
母亲说,年纪轻轻的能有啥事,睡一觉就好了。
躺在床上,我感到全身不适,异常难受,突然发现自己手指上的筋脉异常突出,颜色比平时要深许多,手掌后面的皮肤似乎也变黑了,指甲出现了许多竖纹。
我不禁有些感到绝望,想到自己以后若经常出现这种全身难受的状况,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躺了一会,终于没有那么难受,看来这是身体在向我发出警告,以后不能动气,不能熬夜,不能近女色。
没过多久,母亲盛了一碗饭拿到楼上来,碗里夹了许多我喜欢吃的苦瓜炒肉。
母亲问我好些了么。
我吃着饭,笑着说,没事的。
母亲说,前两天我看见金红和敏华从深圳回来了,还看到那个女孩,女孩的鼻子和眉毛很像你,还特别乖巧,我看了喜欢的不得了。
我说你喜欢有啥用。
母亲说,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啥孽,明明有三个孙女,却没有一个在身边。
我说晓晓不在身边么,你随时可以过去抱抱。
母亲说,我才不过去,不喜欢看到桂香她姐那副表里不一,自以为很聪明的模样。
见我不说话,母亲压低声音叮嘱道,家里的钱你记得要抓在手里,不能让桂香掌管,否则肯定会被她姐蛊惑过去。
我说不用你叮嘱,我又不傻。
母亲说,我看你就是傻,要不当初怎么会把房子过户给春香,那么好的一栋房子,竟然白白便宜了她。
我烦躁说,给都给了,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
母亲低声问,你手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我说没有多少。
母亲不满说,娘问你都没一句实话,偏偏让春香那女人占了那么大便宜,真不知你是咋想的。说完气哼哼下楼了。
吃完饭,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到一楼去洗澡,见母亲在炒菜忙的不亦乐乎,原来来了一桌客人,便向前帮着炒菜,让母亲打下手。
见父亲不在,问母亲我爹去了哪里。
母亲说,肯定又去新街那边了,去就去吧,反正我这里也不指望他帮手,做啥事都慢腾腾的。
我问三姨没在店里帮手么。
母亲说,说是家里有事,昨天回去的,可能明天会赶回来。年纪比我小十来岁,做事也不利索。
炒完菜,又到后屋压水井旁洗了澡,还别说,洗澡时竟然有了凉意,看来老家的气温还是要比深圳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