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原初之恶
"这是……"凌静低头，混沌之瞳凝视着那道封印，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姬如雪冷笑："终于想起来了？你以为你只是初代的人性化身？错了——"
她指尖一划，天凰火凝成刀刃，直刺凌静心口！
"你是他剥离的'原罪'！"
"铛——！"
上官云汐的冰晶长剑横挡，却被天凰火瞬间熔断！千钧一发之际，凌静自己抬手握住了火焰刀刃，掌心血肉焦糊，却死死不松。
"我是什么……"他声音低沉，虎牙玉的封印阵图开始崩裂，"我自己会看清！"
"咔嚓！"
封印彻底破碎！
一股远比噬界者更古老、更混沌的气息从凌静体内爆发！他的左半仙躯瞬间魔化，右半魔骨却绽放圣光，整个人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
混沌之瞳分裂——左眼漆黑如永夜，右眼炽白如烈日！
无数被封印的画面涌入脑海：
- 初代持剑人斩出的不是"人性"，而是无法控制的"原初混沌"；
- 历代持剑人的发狂，是因为他们试图融合这份力量；
- 而虎牙玉……根本不是监国印碎片，而是初代用自己的头骨炼制的封印容器！
"原来如此。"凌静的声音变成双重叠音，带着混沌的回响，"我不是他的人性……"
他缓缓抬头，看向姬如雪："我是他不敢面对的'本我'。"
姬如雪终于变色，天凰火翼本能地后撤："不可能！初代明明将原初混沌封印在……"
话到一半，她猛然醒悟，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盏命灯。
灯焰中，黑化的初代幻象正在扭曲挣扎，猩红的双眼第一次露出恐惧！
"你猜对了。"凌静抬手，掌心浮现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混沌能量，"他把自己和'它'……一起封进了灯里。"
命灯突然剧烈震颤，黑化的初代幻象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灯座裂开无数细纹，苍白色的火焰被染成污浊的紫黑色！"不好！"白发童姥终于慌了，"他在反向吞噬命灯！"
一旦初代被彻底污染，十万年的布局将功亏一篑！
"静哥哥！"五女同时喊道，她们体内的异变因混沌之力的平衡而暂时稳定。
凌静没有回应，只是缓步走向命灯。每走一步：
- 左脚的魔气腐蚀地面；
- 右脚的圣光修复疮痍；
- 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竟在他身上完美共存。
他伸手，直接探入灯焰！
"你疯了？！"姬如雪尖叫，"那火焰能焚尽……"
声音戛然而止。
凌静的手毫发无损地穿过火焰，一把掐住了黑化初代的咽喉！
"师兄。"他轻声道，"该醒了。"
凌静的手穿透命灯焰心，五指扣住黑化初代的咽喉。污浊的紫黑火焰疯狂反扑，却被他体内涌出的混沌之力硬生生压制。
"你……不可能……"黑化初代的声音嘶哑破碎，"原初混沌……应该没有意识……"
"错了。"凌静的左眼魔光幽邃，右眼圣焰灼灼，"不是没有意识，而是你们——不敢聆听。"
他猛然发力，竟将黑化初代从灯焰中生生拽出！
被拽出的黑影在半空扭曲变形，猩红双眼忽明忽暗。渐渐地，那些污浊的黑纹开始剥落，露出一张疲惫却清醒的脸——真正的初代持剑人！
"小师弟……"初代的声音虚弱但清晰，"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姬如雪脸色剧变："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被污染——"
初代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你看到的，是我故意展示的假象。"他指向命灯，"这十万年，我一直在灯中与祂对抗。"
白发童姥突然冷笑："说得好听！那为何历代持剑人都会发狂？"
"因为……"初代看向周婷，"我需要天凰涅盘火来净化污染。"周婷浑身一震，她体内残存的天凰血脉突然共鸣，不受控制地流向初代灵体！
"住手！"凌静挥刀斩断连接，"你利用她？"
"不。"初代苦笑，"是她自愿的。"
一段记忆画面突然在众人眼前展开：
- 初代持剑人将天凰本源封入轮回；
- 每一世都会有一位女子觉醒此血脉；
- 而她们……全都是周婷的前世！
"婷儿？"凌静震惊地看向怀中虚弱的女子。
周婷迷茫地眨眼："我……不记得这些……"
"因为每次涅盘，记忆都会重置。"初代叹息，"除了……"
他目光移向姬如雪："除了你这一世的天凰火，被做了手脚。"
"哈哈哈！"姬如雪突然狂笑，"终于发现了？"
她撕开胸口战甲，露出心口处跳动的漆黑火种："这才是真正的'混源之种'！周婷那一半是净化之火，而我这一半……"
火种突然爆发出吞噬一切的黑光！
"是毁灭之炎！"
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初代灵体迅速淡化："小师弟，没时间了！你必须融合原初混沌，才能——"
"我知道该怎么做。"凌静打断他，突然将初代灵体按回命灯，"但不需要牺牲任何人。"
他转身直面姬如雪，胸口虎牙玉的封印完全解开。左半魔躯与右半仙体开始融合，化作纯粹的混沌原色。
"你以为原初混沌是灾难？"凌静的声音响彻天地，"不，它是——"
"可能性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