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九霄剑尊的灯笼光芒照耀下，整个星际战场如同褪色的画卷般片片剥落。凌静惊愕地发现，那些破碎的机械族战舰残骸化作数据流光，虫族母巢褪去狰狞外壳后竟是一颗跳动的水晶心脏，而十二位上古禁卫则变回悬浮在空中的星火刃碎片。

"这...不可能！"炎烬的巨剑砸在地上，溅起的却不是火花而是幻象涟漪。

叶红鱼突然按住太阳穴："等等...我的记忆...北斗七星阁明明在三百年前..."

"诸位稍安勿躁。"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儒雅男子踏云而来，手中捧着的青铜书简自动翻页，"在下天机阁首座——文渊，这场千年布局的执行者。"

随着他的话语，战场彻底重组。凌静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悬浮的青铜大殿中，四周环绕着三十六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照着不同版本的自己——那些在试炼中失败的"凌静"。

"欢迎来到天机阁的'万象棋局'。"清脆的女声从殿外传来。赤足踏着星光的少女飘然而入，手腕上的铃铛每响一声就有一面水镜破碎，"我是星象宫当代圣女，沐星辰。"

凌静突然单膝跪地，星火刃插入地面稳住身形。他的左眼依旧维持着冰蓝色，右眼却泛起虫族特有的幽绿光芒："你们...到底想让我明白什么？"

"让他自己看吧。"苍老的声音从殿顶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一位坐在青铜轮椅上的老妪缓缓降落，她枯瘦的手中握着一截星火刃的剑尖，"老身天工坊太上长老墨灵，这把剑...是我亲手锻造的。"

墨灵弹指间，大殿地面浮现浩瀚星图。其中三个闪耀的光点格外醒目：

-机械族主星"永恒熔炉"

-虫族圣地"母巢之心"

-人族祖地"昆仑墟"

"这三处圣地，本是一体。"文渊的书简悬浮到星图上方，"三千年前，我们称之为——三皇镜。"

沐星辰的铃铛突然全部静止："要对抗真正的敌人，需要三族合力重铸三皇镜。但傲慢与猜忌让我们渐行渐远..."

"所以需要一场试炼。"青铜大殿的门轰然洞开，走进来的人让凌静浑身剧震——那是与机械族指挥官长得一模一样，却身着人族服饰的上官云汐。她手中捧着的，赫然是虫族母巢核心的那具水晶棺。

"介绍一下。"上官云汐轻抚水晶棺，"这是我妹妹上官雨薇，三皇镜的'器灵'转世。她被某种存在污染后，分裂成了机械与虫族两个极端人格。"

凌静突然头痛欲裂，试炼中的所有记忆碎片开始重组。他颤抖着指向星图："真正的敌人是..."

"嘘——"沐星辰突然捂住他的嘴，"那个名字不可说，一说就会被感知到。"

墨灵的轮椅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所以我们需要你，持剑人。不是去对抗机械族或虫族，而是..."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空间震荡打断。大殿穹顶浮现出巨大的血色竖瞳，所有水镜同时浮现裂痕。

"它发现了。"文渊的书简燃起青色火焰，"凌静，最后的选择——"

"是成为斩断因果的利刃。"上官云汐打开水晶棺。

"还是重铸三皇镜的熔炉？"沐星辰展开星图。

"或者..."叶红鱼手中雷鞭炸响，"现在就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