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各担一半
都喂进去后,斓桀骜地邪笑着松手,苏月梨眼眶发红,抬脚踹向斓的腹部。
“我恨你!”
她再也不想见到狗东西了
“滚!”
斓怕咯到她的脚,抬手扶住她的脚踝,制止了苏月梨的动作。
他轻轻放下,收敛了坏笑,温声道:“好,这就滚。”
说罢蜷身抱膝团成球,从石床上咕噜噜滚到地面。
“砰!”
结实撞上洞壁,又“咚”地弹回地面。
来回弹跳几下后,他顶着撞红的额头闷声问:
“还要往哪儿滚?你说,老子照办!”
苏月梨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他。
“出去!”不想见到他!
斓眼神桀佞,稍微收敛戾色,接住枕头的瞬间眼神闪过刹那茫然,他踌躇半秒,挠头。
他不会哄雌性。
虽说任打任骂,但现在苏月梨打不动他,踹他一脚她都会脚疼,留下来又怕继续惹她生气。
斓就像个无措的痞子,站在那里。
“你先出去吧,一顿进食的功夫回来。”疤面拿过斓手里的枕头,低声吩咐。
苏月梨正在气头上,得顺着她。
但真的走了也不行,苏月梨唯二看重的两个兽夫不能不陪着她。
只能先让斓出去,她们把人哄好再放他回来。
苏月梨心悸得厉害,腹部传来胀痛与类似蚂蚁咬啮的轻微不适感,痛却没落到自己身上。
“给我找……啸风。”
疤面闻言,挥手让狮子照办。
啸风转移了疼痛,他不在面前确实不方便判断和观察。
熊猫医生端来两碗药,疤面让她:“放在那吧,都准备两份。”
可能不仅苏月梨要喝,给啸风也准备一份。
“缺什么去我族中寻。”她们也经常备着一些保命灵植什么的,能用的她不会吝啬。
狮族兽医负责熬药打下手,还好她煎得多,刚刚苏月梨打翻了一碗,就是她连忙补了一碗。
“谢谢!”焱语气感激,这次狮族真是帮了大忙,要真让苏月梨在虎族生产,巫医又被抓走,他们就是睁眼一抹黑。
虎族雌性身体素质强悍得多,生产时只要守护好周围,不被其它猎食者攻击就行。
苏月梨,给她成长的时间实在太短,又碰上雪季迁徙,天崩开局。
疤面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为了你。”她主要是第一眼看到苏月梨就喜欢,喜欢得不行。
要是早去狼族看一眼,或者上回她没有在族中处理事情,出去看一眼。
兴许就能早一点遇到,当场想办法把苏月梨带回来……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狼族把她害成这样,这个债一定要要回来!
尤其是主谋苏烟,必须付出代价。
疤面继续操持苏月梨的生崽事宜,烧水,准备干净的兽皮。
就算狼崽活不了,也要妥善安置……
苏月梨不知道自己回提前生,她心里和生理都没准备好。
她心里全是对奖励的期待,对生崽这个概念一知半解。
她以为就是简单的卸货,痛得死去活来她也不怕,她没痛觉感知。
啸风脸色煞白,汗涔涔地捂着腹部,踉跄着进来。
“快扶他到石床上。”疤面见状指挥雄狮帮忙,现在虽然是苏月梨在生崽,但症状显示在啸风身上。
“我来!”焱自告奋勇去帮忙。
琉渊也眼疾手快去扶了他一把。
能把化形级兽人疼成这样,苏月梨这个崽生得可是真遭罪。
啸风上了床,和苏月梨躺在一起,中间隔了一块搬砖宽。
他不太敢靠近,怕她心疼,也爬她强行修订契约。
可苏月梨嘤嘤哭着扑向他怀里的时候,啸风本能地张开手搂住了她。
“轰隆隆!”
洞穴突然剧烈震颤,岩壁簌簌落灰,仿佛整座山洞即将崩塌陷落。
苏月梨搂进啸风,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外面飞来,窜出了她的身体。
“画印开界门,立刻!”温润带点警告的声音在苏月梨脑海里响起,“再耽搁要出大乱子!”
后半句陡然冷厉,像在划清界限:“你的五感先还你——三个月内,别来见我。”
让祂去硬刚一界之灵,差点没回来,绝交三个月都算轻的。
苏月梨咬破指尖,凌空勾出几道血色符纹。
界门裂隙灰蒙蒙的光亮起的刹那,祂身形一闪,一秒都没犹豫就离开。
苏月梨浑身脱力跌回床上,精疲力竭。
耳边回响着一句忠告:“感知被抢走了一些,你往后行事小心点,还有,不要轻易招惹
兽神能封印那些家伙真是了不起!祂去看了,反正以苏月梨现在的实力,贸然招惹只会倒大霉。
至于五感还给她三个月,只是看她可怜。
失去知觉太久,会忘记自己还活着,她快把自己当成怪物了,无痛则无畏,丧失对危机的敏锐感知,长久下去不是一件好事。
祂们就是如此,早在积年累月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才会让她用感知为筹码交换一些东西。
苏月梨闻言,脑海里闪过疑惑,打不过?
明明之前那个邪神看起来很弱,不是对手的样子。
但她很快就没精力去思索这些,因为新的契约生效,她需要关注眼前。
她喊啸风回来当然不是为了看他在她面前痛苦,她的狼不必承担这么多本不该属于他的痛。
“月……梨!”啸风察觉到异样,咬牙呼唤,刚刚苏月明显在与那股禁忌气息交流,他们虽然听不到,但不敢打扰。
没想到还是给了她机会。
“我可以的,你收回抹除指令。”啸风额头青筋爆凸,鬓角被汗水浸湿,额前几率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嘴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中却是无怨无悔的神色。
不能删掉那条契约,她会疼死的。
“月梨,松开。”
其它兽人不明所以,只见刚刚苏月梨在空中比划,然后刺眼的光一闪,洞内凭空带起一阵疾风。
现在,苏月梨很累地跌回啸风怀里,接着她们俩就发生争执,缠扭在一起。
为什么不是扭打呢?因为没有打。
啸风不太会拒绝苏月梨,而且他这个状态不太好,所以看上去就像苏月梨强迫良家兽夫,在狠狠欺负他一样。
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任由啸风怎样抗拒恳求都无动于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熊猫兽医端着药看得目瞪口呆。
疤面刚想出声制止,就见苏月梨闷哼一声,咬着的唇缝里溢出暗黑色的血。
与之相反的是刚刚肌肉紧绷,弓着背蜷缩的在石床上的啸风身上仿佛被卸掉一半力,身体一松。
如果这样难舍难分,就各自承担一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