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贺远搬家

结婚证领到手,陈清都没什么视感,懵懵的走出民政局,不可思议道:“我竟然结婚了!”

贺远心底一颗大石头落地,狭长的凤眸一弯,眼底有光,干净耀眼,太过于幸福的笑容,就显得很甜。

来领结婚证的人以及路人齐刷刷愣住,痴痴的看贺远,莫名其妙跟着笑。

陈清占有欲突然发作,拉着他骑自行车:“走走走。”

“我还没把结婚证放好。”贺远心机的准备了一个足够装结婚证的布袋子,那样不需要结婚证折叠起来。

他可不想结婚证有折痕。

陈清看他准备了袋子,便把结婚证递给他。

贺远故作不经意道:“那我先放着吧。”

“行。”

陈清此刻完全没管某人的一语双关。

她还在回味着贺远的笑,好好看,她眼光真好。

“贺远。”

“嗯?”

“你刚刚笑起来真好看。”陈清夸道。

贺远耳根一烫。

她总是语出惊人。

搞得他真是猝不及防。

“你笑起来才好看。”

“啧,我爱笑,你又不爱笑。”陈清戳了戳他后腰,正在骑自行车的贺远直接来了个‘s’型路线。

陈清看了看他通红的耳根,默默收回罪恶之手。

现在的她好像是调戏和尚的妖精。

真是罪过。

两人第一站直奔供销社,不管如何,该有的福利不能落下。

买了两斤不要糖票的糖和两条毛巾,两人又割了一斤猪肉,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陈清问:“今天炒什么肉菜?”

“你喜欢吃什么?”

“红烧肉吧。”

陈清觉得自己历尽千帆,归来仍旧最爱红烧肉。

“那就红烧肉。”

贺远定下菜谱。

两人来到巷子口,大爷大妈们见陈清和贺远工作日不上班,还拎着猪肉回来,眼馋的不行,但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反倒是好奇他们怎么那么早回来。

一大爷问:“你们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们两个今天打结婚报告了,领了结婚证,所以能放假三天。”陈清下车,掏出糖给他们,“大家伙都沾沾喜气。”

“哎呦,结婚啦,那可真是好事。”

大家纷纷张开手接喜糖。

陈清豪迈的一人给一把,把大爷大妈们笑得合不拢嘴,好话不断往外冒。

陈清听得舒服。

一大爷又问:“咋没先办婚礼呀?是不准备办吗?”

陈清回:“婚礼以后看情况吧,现在先得到国家认可嘛。”

在当代领结婚证比较少见,因为很多地方的人们都害怕跟国家的人打交道,对‘官家的人’有着天然畏惧,一般是人住进来了,就等于结婚了。

陈清的认知里,自然是结婚证比婚礼更重要,所以她对领结婚证更执着。

至于婚礼,她也不知道咋整,虽然答应了一大批人说婚礼要邀请他们,可事实上,陈清对婚礼没有想法。

一大爷晓得陈清有主见,总归有国家见证的婚礼不会差,“那你们以后小两口好好过日子,不要吵架,小清你以后要多让着小远,人家也是外地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欺负人家。”

陈清:“知道知道。”

一大爷觉得她好敷衍,转而跟贺远说:“小远你待会是不是要搬家,等咱们吃完饭后,我和我儿子一块帮你搬。”

“谢谢一大爷。”

贺远和陈清不打算住小洋楼,所以他居住的房子就得重归房管局了。

他们两个都是机械厂领导,结婚其实是比较亏的,少了一间小洋楼的套房。

陈清十分在意那一套小洋楼,然后就拿到了现在小院的地契。

她原本是有永久居住权的,现在则是地皮都归她了。

赚翻了~

羊城村寸土寸金。

他们机械厂地段不错,在未来真的很值钱。

陈清想想房子都能笑得春风满面。

两人回到家,小钰开心的蹦蹦跳跳。

贺羽翔看有小朋友来领喜糖,再去拿出两包大白兔奶糖当无情的发糖工具,“说吉祥话!”

不说不准拿!

他的东西,是能够白拿的吗?

小男孩才两岁,话都不是说的特别利索,愣是学会了:“祝陈清姨姨和贺远小姨父百年好合!”

“嗯。”

贺羽翔满意了。

把喜糖发给他。

他发的可是大白兔奶糖,价格贵得很!

小男孩捧着大白兔奶糖喜滋滋跑出去。

小钰也蹬蹬蹬跑去排队:“我要祝小姨和小姨父一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要长命百岁,一起走到老。”

“勉强过关。”

贺羽翔给她糖。

小钰捧着糖咯咯笑,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当即就开始吃起来。

陈清和贺远就坐在院子正厅看着一群小孩子不断给他们送祝福。

陈清笑道:“贺羽翔今天把自己珍藏的大白兔奶糖都拿出来了。”

“他是真的很能藏。”贺远都佩服贺羽翔藏东西的能耐,长得又隐秘又稳当。

陈清点头:“对,而且他规划的很好,基本上不会让食物彻底坏掉。”

贺羽翔听到他们议论自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发糖,直到巷子里的小孩都来了一遍,他才停止发糖的大动作。

时间也来到中午,贺远开始做饭,吃完饭就搬家。

贺远大杂院的房子里并没有什么家具,很多家具都是组织念着他是外地研究员特意借给他用的。

所以贺远的东西非常简单,搬一趟就解决了。

大部分东西都被他放到他书房里。

书房布置的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陈清专门画图定制的书柜,二十平的房间,目前还挺空的。

陈清看着他往书架上摆资料,也上前帮忙:“你怎么藏着那么多资料?”

他搬过来三个大箱子,三个大箱子,全是资料。

陈清翻了翻。

感觉字迹都是他一个人的。

“这该不会全都是你写的吧?”

“基本上是,但很多都是我以前的手稿,我现在写的基本上都不放在家里了。”贺远解释。

陈清点点头,拿起草稿随意的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一页草稿上,他全写着‘好烦好烦……’

非常有他寄信时的风格。

想念了就写很多个‘好想你’。

烦了就写很多个‘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