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都不是
“这件事西炎王知道吗”防风邶问道。
“臣还没有回禀过陛下”
防风邶的目光转向屋子内的身影，而后点了点头道：“我会注意的，先不要让西炎王知道”
“长王姬如今的情况暂无大碍，臣会定期为长王姬请平安脉，如果长王姬的症状有加重的迹象，臣会立刻回禀陛下”
“多谢，请”防风邶微微颔首，而后对医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医师走后，防风邶回到屋子里，看着床边正在看书的小夭，神情带着几分思索的蹙了蹙眉。
隔日，防风邶外出去了秩邑城几家颇有名望的医馆，寻了一位女医，听了防风邶的来意后，女医将防风邶带入了内室，问道：“请问公子所问何事？”
防风邶神情认真道：“我夫人如今怀孕四月有余，医师说她有孕中忧思之症，我不知是何原因导致”
“孕中忧思”女医面露几分思索：“女子有孕后的确容易敏感多思，请问夫人近日精神如何，有没有情绪突然极度低落或过分激动”
“没有，精神尚可”防风邶回答道。
女医点了点头：“那应无大碍，孕中忧思原因有很多，不过大多数还是与夫君有关”
“与我有关？”
“不是说公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这是女子有孕后的正常情况，大多数女子会担心身形和外貌生变，不受夫君所喜，日后影响夫妻感情，又或者……”
说到一半，女医顿了一下，然后目光上下扫了扫防风邶：“看您衣着不凡，家中可有妾室？”
“没有”
女医点了点头，继续道：“有些夫人会担心孕期不能与夫君亲近，被妾室分走夫君宠爱，故生忧思，您若现在没有，最好在夫人生产前……”
“不会”防风邶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以后都不会有”
见状，女医愣了一下，看向防风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然后轻笑道：“想不到公子还是世间难得的专情之人，不过恕小女直言，看您气度不凡，容貌俊朗，想必也是家境不凡之人，定多受女子倾慕，您夫人有此担忧也实属正常”
防风邶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会，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闻言，女医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您何以如此确信呢，其实女子的心思大多不会宣之于口，公子现在能做的就是多抽时间陪伴和关怀夫人，如果确定不是因为小女所说这些，您就要自己多加留意，夫人近日有何忧思之事了”
防风邶垂了垂眸，眼中多了几分思索，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提起孩子的事，又或者是不放心朝堂上的事，还是有什么别的。
正当防风邶思绪万千之时，女医突然再次开口道：“公子可知夫人有没有什么闺中密友？”
防风邶回过神，不解的问道：“医师此话何意？”
“夫人若有什么心事不便与公子明说，或许会向身边亲近之人，如父母，姐妹或闺中密友倾诉，公子留意打听一下，或许就能知道原委了”女医解释道。
听完女医的话，防风邶点了点头，付了诊金后离开了医馆，之后防风邶又问了几个女医，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说法。
现在小夭的亲近之人除了他也就是玱玹，跟玱玹打听自不可能，看来还是要他自己想办法留意了。
入夜，防风邶揽着小夭坐在床上，手放在小夭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睛却始终落在小夭精致的脸颊上。
“今天我出门，听说樊彰和他家老头子已经离开秩邑城了”
小夭慵懒的靠在防风邶身上，不以为然道：“他们在秩邑城作乱的这段日子，樊氏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过他们回去了也没什么用，樊彬已经开始游说族中长老，樊彰父子很快就会被架空了”
听着小夭轻松且自信的语气，防风邶断定小夭不是为这件事而忧思，于是又试探性的问道：“孩子……要不还是留下来，我们把他看仔细一点，不让外人看到”
“不行！”小夭想也不想的厉声拒绝，然后双手握住防风邶的手：“邶，这件事我真的不敢抱一点侥幸，我不想你有一点点被威胁到的可能，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个孩子有什么危险的话……”
说到这儿，小夭顿了一下，然后嗓音有些压抑的开口道：“哪怕你安全离开了秩邑城，只怕也再回不来了，到时候我可能会怨这个孩子，也恨我自己”
见小夭如此决断，应该也不是为了送走孩子的事而忧思。
防风邶回握住小夭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嗓音温柔道：“没关系，我知道”
小夭紧靠在防风邶身上，眼尾泛起几分红晕，见状，防风邶用手抬起小夭的下巴，带着几分慰籍的俯身吻了上去，察觉到怀中之人似有动作，防风邶立马双手握住小夭的手腕将她禁锢在怀中，小夭动弹不得，只能缩在防风邶怀中被动承受。
防风邶在小夭唇上厮磨了许久，分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睡觉”
小夭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向防风邶身上摸去，却被防风邶一把摁住，而后更是直接抱着她躺倒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最后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别闹了，睡觉”
小夭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而后乖巧的用手搭上了防风邶精瘦的腰身，闭上眼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日，防风邶再次拦下了玱玹派来的医师，问道：“小夭怎么样？”
“防风君不必太过紧张，女子孕中情绪敏感胡思乱想，就跟嗜睡和害喜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看长王姬精神尚可，应无大碍”
闻言，防风邶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然后微微颔首：“多谢，请”
医师走后，防风邶走到门口，看向屋里的小夭，防风邶很清楚，小夭怀小九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过忧思的症状，虽然都说小夭孕中忧思很正常，但防风邶还是想搞清楚，小夭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