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天意弄人
只是,想到此处,腊梅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惋惜。
自家主子当年生育十五阿哥时伤了身子,元气大伤。
否则以自家主子的智谋手段,这后宫定是自家娘娘的天下。
可如今,只能徐徐图之,在这暗流涌动中觅得生机。
天意弄人。
腊梅俯身行礼,轻声道:“奴婢告退。”
退出正殿时,还不忘回首望了望仍在沉思的令妃,暗暗发誓定要全力辅佐主子,在这深宫内院闯出一片天地。
腊梅悄然退下后,令妃独自坐在延禧宫正殿内,殿中静谧得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阳光透过淡薄的窗纱,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晕,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有些落寞。
她手中轻轻握着一支羊毫笔,原本是要在账本上批注些什么的,可思绪却被坤宁宫的异动搅得纷乱如麻。
许久,令妃微微仰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
仿若要看穿这宫墙之外的重重迷雾,呢喃自语道:“永琪,本宫不知道皇后准备如何对付你。
但本宫也是做额娘的,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
说到此处,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决绝。
在这深不可测的后宫之中,母凭子贵是铁则,可同样,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令妃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饱含着多年来在宫中摸爬滚打的辛酸与疲惫。
她深知,皇后既然已对永琪出手,那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她,若想为自己的孩子筹谋,就不能有半分心软。
就算皇上日后知晓此事,怪罪下来,她也不过是个袖手旁观之人,并未亲自参与谋划,总能寻得几分生机。
更何况,如今她这残破之躯,生育十五阿哥时落下的病根。
犹如附骨之蛆,每到阴雨天,浑身的关节便酸痛难忍,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是个未知之数。
“皇家争斗历来残酷,若无自保的手段,如何能够生存啊?”令妃的声音微微颤抖。
似是回忆起往昔那些在宫闱中凋零的生命,那些因争宠、争权而香消玉殒的女子,她们的哭声仿若还在这宫墙内回荡。
令妃紧紧握住笔杆,指节泛白,仿佛这样便能攥住自己与十五阿哥的未来。
“所以你也别怪本宫心狠。”
这最后一句话,像是说给永琪听,又像是在给自己找寻一丝心理安慰。
言罢,令妃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目光重新落回内务府送来的账本上。
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此刻在她眼中却成了活下去、争上位的希望。
她拿起笔,蘸了蘸墨,重新专注于那些琐碎的账目,每一笔收支、每一项用度。
她都仔细斟酌,批注,仿若这账本里藏着能改变命运的密码。
因为她知道,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钱财、人脉、智慧,缺一不可。
唯有牢牢掌控住这些,才能为自己和孩子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与此同时,悠悠画舫漂泊于碧水之上,仿若尘世之外的一方温柔乡。
乾隆沉浸其中,浑然不知京城后宫那暗潮涌动、风云变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在床榻之上,光影斑驳,似在为这私密空间勾勒梦幻之境。
乾隆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眸,只觉怀中温香软玉,定睛一看,云儿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紧紧禁锢着自己的腰肢,睡得正酣。
乾隆嘴角不自觉上扬,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这一笑,仿若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不经意间,锦被滑落,乾隆的目光扫过,瞧见云儿那如雪肌肤上,自己昨夜留下的独有的印记,心中涌起一阵别样的满足与愉悦。
他下意识地将被子往上拽了拽,似是要遮住这满室旖旎风光,却又难掩眼中的眷恋。
手指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乾隆忍不住轻轻伸手,在云儿的肌肤上游走,那触感如同丝缎,细腻柔滑,从纤细的手臂,慢慢滑向圆润的肩头。
睡梦中的萧云只觉身上有些痒,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嘟囔了几句梦话。
结果,当她缓缓睁开眼,瞧见乾隆那带着笑意的眼眸,以及作祟的手,瞬间明了。
她脸颊绯红,仿若天边云霞,嗔怪道:“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娇嗔,听得乾隆心头一软。
乾隆忙将手举到萧云面前,仿若犯错的孩童,语气讨好,“是朕的错,那云儿罚朕吧。”
萧云看着乾隆那副模样,一脸的无奈,可心底又泛起丝丝甜蜜。
她索性起身,一个翻身,动作轻盈利落,竟将乾隆压在身下。
这般大胆的举动,让乾隆微微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萧云更是直接拽去了,乾隆身上唯一的中衣。
瞬间,乾隆赤裸的胸膛袒露在晨光之下。
乾隆看着云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暗叫不好,刚欲开口阻止,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想说的话已然来不及吐出。
只见云儿俯身而下,唇瓣轻轻印上他的胸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引得乾隆浑身一颤。
云儿的吻如同灵动的蝴蝶,在他身上翩翩起舞,留下一串串斑斑吻痕,将他撩得欲火难耐。
可就在乾隆满心期待,身体逐渐升温之时。
萧云却一个利落的转身,站在床边,笑语嫣然,“弘历,该起床了。”
那语气带着几分促狭,几分得意。
乾隆就知道会这般结果,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云儿的背影,眼中满是宠溺。
他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轻声说道:“云儿,你先去,朕稍后就到。”
待萧云莲步轻移,走出船舱后。
乾隆才缓缓起身,看着凌乱的床榻,回味着方才的一切,嘴角笑意更浓。
乾隆望着萧云离去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苦笑,自言自语道:“云儿还真是调皮得很。”
说罢,他缓缓在床榻边坐下,舱内静谧得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晨曦透过纱帘,洒下朦胧的光影,仿若为这私密空间,蒙上了一层欲说还休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