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边境第一恶霸】
夜幕之下,星光点点,清风徐来,吹得庭院中的桂树沙沙作响。
李云睿身着一袭白衫,手持长剑,在月光下舞动如飞。
她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寒意,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却未曾有丝毫懈怠。
远处凉亭内,范清越斜靠在躺椅上,手中轻摇蒲扇,面容闲适。
他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女子,身姿婀娜,眉眼含笑,她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摘下一粒轻轻塞入范清越口中,又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温柔似春风。
王启年匆匆走进院子,脚步稳健却不失礼数。
他站在范清越面前拱手行礼,低声说道:
“大人,卑职已查清楚,那人叫陈德志。
此人确是边境第一祸害,每日无恶不作。”
说到此处,他咬牙切齿,“据乡民所言,这畜生每隔三日便亲自带人下乡掳掠良家妇女,无论是未嫁少女还是守寡妇人,只要稍有姿色,便被强行掳走,受尽欺辱后惨遭杀害。
更有甚者,他常以玩弄他人命运为乐,令整个边城人心惶惶。”
范清越眉头微蹙,将葡萄放于桌上,语气平静却透着冷意:
“还有其他罪行?”
“回大人,”王启年愤然道,“此人在城中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凡与其意见不合者,轻则断肢,重则全家灭门。
许多江湖侠士曾试图刺杀,但皆因他身旁有一名八品高手护卫而功败垂成。
如今人人谈之色变,却无人敢撄其锋芒。”
范清越闭目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去查此人现下所在。”
次日清晨,雨后初晴,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贯天际,映衬得整座小院生机勃勃。
范清越推开窗子,目光落在远方的彩虹之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换上素衣,缓步走出房门,只见王启年早已等候在外。
“可查到那厮今日行踪?”范清越问道。
王启年抱拳答道:“回大人,卑职得知,那陈德志今日正要出城前往乡间掳掠。
此刻他正与随从聚集于东门附近。”
范清越听罢,微微颔首,唇角笑意渐深:
“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这位‘陈公子’究竟有何本事。”
话音未落,王启年转身向马棚走去,随手解下一匹枣红色骏马。
轻功再好,也喜欢骑马。
……
……
清晨,城门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才发现一名锦衣华服、意气风发的公子哥正纵马而行。
他胯下白马神骏非凡,扬起阵阵尘土,而他的脸上却满是傲慢与轻蔑。
四周村民见状,纷纷四散躲避。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一个瘦小的女孩跌坐在路中央,嚎啕大哭,惊慌失措。
此时被这阵势吓得呆住,竟不知如何避让。
眼看白马飞奔而来,即将践踏到女孩身上,就在此时,一道矫健身影掠过人群。
只见一名江湖汉子从旁跃出,单手将女孩拉至一旁,动作干净利落,救下了小女孩性命。
他不过三十许年纪,眉宇间透着几分粗犷豪迈,但眼神中却流露出豪迈之色。
“你这是何意?多管闲事!”公子哥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嚣张地喝道。
随即便挥了挥手,一群身穿劲装的打手围了上去。
“给我教训他!”
那江湖汉子冷笑一声,并不畏惧,双拳紧握,迅速迎战。
只听掌风呼啸,拳脚相加,那些狗腿子竟无人能近其身。
片刻之间,已有数人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公子哥看得眉头紧锁,心生恼怒。
“王叔!”他忽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原来,在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迈的老者,身材矮小,背脊微驼,容貌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猥琐。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品高手……王铁山!
此刻,他缓步走出,目光如刀般落在那江湖汉子身上。
江湖汉子察觉到危险逼近,立刻戒备起来。
然而,面对这位顶尖高手,他终究力有未逮。
不出十招,王铁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脆响,那江湖汉子的一条手臂已被生生打断,痛得冷汗直流,却仍然咬牙不屈。
公子哥拍掌大笑,笑声刺耳,令人作呕。
“今日之事,看谁敢再违逆本公子?
走吧,别耽误了我寻欢作乐的好兴致!”
说罢,他翻身上马,率领众人朝城外而去,显然要去寻找乡村女子取乐。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之时,忽然,天际间白影一闪,一个白衣男子仿佛凭空出现,轻轻落在公子哥面前。
众人瞧见,此人玉树临风,面若冠玉,一双星眸清澈明亮,周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公子哥顿时愣住了,随后皱眉对王铁山说道:“王叔,此人竟然比我帅……废了他!”
驼背男子眼神阴鸷,他猛然朝范清越扑去,动作迅捷如闪电。
空气都被撕裂出细微的声响,他的爪风凌厉,似要将范清越撕成两半。
然而,范清越只是淡然伫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
刹那间,一股寒气自范清越指尖迸发,宛若九天银河倒悬,又像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凛冽霜雪。
那股力量所过之处,天地仿佛失去了温度,周围甚至凝结出薄薄的冰晶。
驼背男子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的身体从内而外被冻结,化作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连脸上狰狞的表情都定格在其中,冒着丝丝寒气。
“咔嚓!”
一声脆响划破寂静,那座冰雕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冰屑,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随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观者无不震惊,一个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尤其是骑在马背上的公子哥,原本还一脸傲慢与不屑,此刻却吓得魂飞魄散。
他双腿一软,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口中喃喃:
“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颤抖,再也不复之前的张狂姿态。
整个场面安静得只剩下一匹受惊的马儿发出的嘶鸣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惊吓之中,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