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全都要！
海公主缓缓松开了手中的三叉戟。
“当啷！”
清脆的声响在大殿内回荡，那柄象征着王权的武器，无力地砸在地面上。
随即，在丽晶和丽雅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这位不久前还宁死不屈的人鱼女王，竟对着张阳，无比顺从地跪了下去。
她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见过主人！”
“母亲！”
丽晶发出一声悲呼，眼泪决堤。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她一把拉过还在发愣的妹妹丽雅，两人一同跪倒在张阳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前辈！我姐妹二人也愿献上灵魂，永世为奴，只求您不要再折磨我的母亲！”
张阳收起万魂幡，瞥了眼跪在地上，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两位美丽人鱼。
丽晶身段高挑，已初具其母的风韵，一头海藻般的蓝发下，是与海公主极为相似的绝美脸庞。
而她身旁的丽雅，则更显娇小稚嫩，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茫然。
“不必了。”张阳的声音很淡。
他走到海公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已经被他彻底掌控的女人，
“你母亲只是太顽固了，我帮她改改这坏毛病而已。”
丽雅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张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小声道：
“谢谢哥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但她看向张阳的眼神，却多了一丝依赖。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张阳虽然霸道得可怕，却是唯一一个将她从无尽的孤独中带回来的人。
丽雅决定了，要跟在哥哥身边，同样是为了保护母亲。
张阳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整片冰海都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曾经的冰海主宰海公主，成了张阳最忠实的执行者。
她亲自带领着那些被张阳的命令，对冰海内所有信仰海神、不愿臣服的海魂兽部落，展开了铁血清洗。
昔日的邻居，往日的盟友，在海公主冰冷无情的命令下，要么放弃信仰，献上灵魂印记，要么就被彻底抹除。
水晶宫殿的最高处，张阳揽着雪帝和冰帝，透过巨大的冰晶窗户，漠然地注视着远处被鲜血染红的海水。
“小阳，你这一手，可比直接杀了她要狠多了。”
冰帝靠在张阳怀里，碧绿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让她亲手毁灭自己守护的一切，啧啧，真解气！”
雪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张阳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她看着海公主，心中泛起波澜。
三天后，冰海再无一个海神的信徒。
海公主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水晶宫，她来到张阳面前，再次跪下，声音空洞却无比恭敬。
“主人，冰海之内，已再无忤逆之徒。”
张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海公主没有起身，她抬起头，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张阳。
随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那条优美而充满力量的宝蓝色鱼尾，开始泛起柔和的光芒。
光芒中，鳞片褪去，鱼尾缓缓分叉、延伸、塑形……
最终，变成了一双完美无瑕，修长笔直的人类双腿。
光芒散去，海公主依旧跪在地上，只是姿态从人鱼变成了人类。
她身上那件长裙也随之变化，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关键部位，更显得那双初生的玉腿惊心动魄。
“奴婢的一切都属于主人，请让奴婢服侍主人。”
她抬起头，主动将自己柔嫩的红唇凑了上去，在张阳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带着海水微凉气息的轻吻。
张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即便被控制了灵魂，骨子里的骄傲似乎还是让她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诠释“臣服”。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庞，直接吻了上去。
……
接下来的几天，张阳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王的服侍。
而另一边，丽晶和丽雅姐妹俩却过得心神不宁。
这天夜里，丽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一闭上眼，就是母亲跪在那个张阳脚下，卑微承欢的模样，她知道母亲是被控制了，可那种屈辱感……
妹妹丽雅还小，她不能让妹妹也承受这一切。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滋长。
由她去代替母亲！
只要能让母亲得到片刻的喘息，只要能保护好妹妹，她愿意付出一切！
下定决心后，丽晶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精心挑选了一件最漂亮的淡粉色纱裙，对着冰晶镜子，将一头蓝色长发仔细梳理好。
镜中的少女，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羞怯与赴死般的决然。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推开房门，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朝着张阳所在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终于，那扇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华丽殿门出现在眼前。
丽晶停下脚步，正准备鼓起勇气敲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从另一侧的廊柱后探出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姐姐？”丽雅穿着一身可爱的白色睡裙，小脸上满是惊讶。
“丽雅？”丽晶也懵了，“你……你这么晚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丽雅被姐姐问得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睡不着，想来……想来找哥哥说说话。”
“说说话需要穿成这样？”
丽晶的目光落在妹妹那明显经过打扮的模样上，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又气又急，一把将丽雅拉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傻！你知道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知道。”丽雅的眼圈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他，他也不是坏人，我被人抓住也是哥哥救下我的。”
看着妹妹那又傻又天真的样子，丽晶有些心疼。
姐妹俩在寝宫门口，一个又急又气，一个又委屈又倔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
“吱呀”一声，身后那扇门，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