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人生 2
蓬莱山四季原本所在的主世界。
地球，日本时间，91年1月21号中午12点整。
这个时间有点特别，特别到四季本人也记得相当清楚。
21号那天正好是星期一，周末放假后学校第一天上课。
那天在学校中，没觉醒同位体四季从同学口中得知兵库县冬木市里，有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民间医师挺出名，可以去到那里试试。
四季从小有怪病同学和老师都知道，一些被他热心帮助过的同学，也会时常带一些特别消息过来，关于民间医师，也关于名医信息。
那天也不例外，没觉醒的热血少年四季对这个消息是十分上心，放学回到家里后和父母商量，打算独自去冬木市看看情况。
他的怪病困扰家里十年，少年独自出门也有不少次，有经验家里也很放心。
而那个时间点，正好是晚上7点，他们一家三口刚刚吃过晚饭。
如果四季没有算错，呵呵，以他计算能力根本不可能算错。
日本和德国按七个钟头时区来计算，德国12点整，正好是那天日本晚上7点。
“巧合还是……”
后面saber所说，25号从德国北部深山老林中爱因兹贝伦城堡动身，当天乘坐飞机来到日本，驱车到达冬木市。
同样是25号那天，周五放学，在不影响高中缺勤记录，加上周六和周日，请到五天假期的四季连夜前往冬木市。
途经东京、神奈川和静冈县，又转道名古屋和京都，最后才进入兵库县。
因为是夜晚行车，速度较慢，五百多公里路程，他是在26号上午才到达冬木市，然后就被骗子药翻抢走所有财物被丢弃在废弃酒吧。
当天晚上在废弃酒吧觉醒，遭遇杀人鬼击退对方，拯救萝莉时期的远坂凛，并且之后和间桐雁夜相遇，最终说动对方一起干掉老妖怪。
也是那天他正式获得令咒和英灵，和兰斯洛特先生谈心交换誓言建立契约，正式参与圣杯战争。
“21号和25号……”
回想那略微巧合的时间点，四季是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身边saber。
金色一缕束发从精致美丽侧脸滑落，那双碧绿色眼眸平静的望向天边，带着某种不明情绪。
是悲伤还是痛苦，或者是真的平静。
四季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成年后saber那张精致美丽容颜，有点好看。
整个身材也和少女时期不同，没有铠甲包裹阻碍尽显傲人之处，胸前蓝色衣裙被撑着高高鼓起。
和以前少女时期对A级别比起来成长太多了，极具女人味，非常吸引人目光。
呃……
算了，四季摇头赶走心中某些歪掉的念头，专注倾听saber故事，毕竟阿尔托莉雅的经历还没有讲完呢。
但他心中也有疑惑，这一切真的是巧合么？
反正有点怪异。
四季没继续深入思考，saber讲述的经历到了他熟悉部分，他所在主世界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期。
“四季少年，圣杯战争前期，自我怀疑能力不足，否定自身努力的历史，让我在和征服王和英雄王月下会面时丢尽了颜面，完全没有自我想法，被那两位极度认同自我历史的王者气势压住，没有半点英雄气概。”
回想那段记忆，阿尔托莉雅平静的内心中荡起一丝涟漪，平淡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有够丢脸的，可能因为最后战争太过悲惨经历影响了自我精神。
莫德雷德那个孩子反叛战争，圆桌骑士大量身死。
尤其对她而言重要亲人义兄凯。
亲人牺牲对阿尔托莉雅精神打击非常大，国内反叛情况危如累卵，种种精神创伤都在那时从心底被引出。
忘记自己身为王者，身为骑士王自我骑士精神。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是如何想的，就好似前期那个她，被自身阴暗面精神影响一样，陷入某种自我怀疑当中，整个人思维都变得不正常。
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自己能力不足才导致王国和亲人毁灭结局。
也只有后来遇到老友兰斯洛特，在对方坚定力场表态忠诚和支持下，破除了心中自我怀疑，走出阴霾，恢复曾经骑士王心态。
并且认同自我女性身份，不再困惑于父王和梅林所安排的男性身份。
想到那个老友，阿尔托莉雅内心感到非常高兴，脸上绽放出极具吸引人的美丽笑容说道。
“在圣杯战争第七天晚上，那场联合排除作恶多端Caster作战。因四季少年从而恢复理智的Berserker兰斯洛特，是他的鼓励和支持，让我认识到，即便在王国破灭的最后，也有站在我身边的骑士，也有很多忠诚于信仰和王国的骑士正在努力挽回危局。”
“他们都没有放弃，那我为什么要放弃，我还有机会去挽回。就算重伤弥留之际，还没有彻底安眠不是么？所以我改变了梦想，不再追求什么改变历史，那个圣杯也做不到。我想要回去召集旧部骑士和仍然存活的圆桌骑士平复叛乱，努力恢复王国秩序，拯救那个不列颠，以我认为比较好的理想方式结束星球表面最后神代残留。”
这个四季知道一部分，从“根源”返回后那段短暂时间，俩人可是聊了不少，彼此因为认同的理念、性格和互相理解尊重等原因成为好朋友。
saber也说明自己回去的愿望，拯救不列颠王国，至于什么方式她倒是没说。
四季心里有点好奇，遂问道：“之前阿尔托莉雅说的那个拯救不列颠方式是什么呢？能够拯救国家，那一定是非常不错的方法吧。”
“四季好奇么？那其实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有点困难的方式，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以我那时候身体状态，没有圣剑加护，计划好也能够在……圣枪神性彻底侵蚀我身体之前，十余年光阴达成目的，再长我的理智恐怕无法面对圣枪神性侵蚀。而且，那个理想方法我已经在之前做了一部分。”
阿尔托莉雅也相当干脆，见四季好奇就把答案摆出来，那是她从一开始就打算行使最稳妥方式结束神代残余，不会那么激烈和痛苦。
梦想很美好，只不过现实太过骨感，所有事态发生太超乎预料。
而说到圣枪，阿尔托莉雅深深看了四季一眼没说什么，她感应不到圣枪的存在。
本应该和她心神联系的圣枪，此时就如同之前的圣剑一样被切断，当时还以为圣剑彻底放弃她，认同别人为主呢。
如今圣剑倒是和她有联系，想到之前圣剑的怪异现象，她猜测应该被四季那颗超越世界的魔眼控制。
真厉害的虹色魔眼，她小觑了四季能力。就连维持这个特异点世界的光壁压力，都能轻松抵抗。
不过也好，她现在也不想看到圣枪，女神侧面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才是。
谈心继续。
“四季知道神代前后充斥大气的魔力不一样么？”
“真以太吧，神代之前充斥大气的魔力是星球生命力，而在神代之后，西元纪元后一段时间开始，充斥大气的魔力是第一魔法使创造的架空元素以太。”
这个知识点，是有珠告诉他的，那时在三咲市白犬坡洋房中，他刚刚和有珠学习魔术基础。
有珠教导他魔术历史，尽管是平行世界历史，但在公元前后时期，有些历史平行世界没有太大区别。
架空元素以太，充斥着如今星球表面，不管他的主世界，只要是型月平行世界里，都会发生这件改变世界，延续神秘的伟大事件。
星球生命力是真以太，那架空元素以太的生命力……
四季心情不是很好，想到第一法里无中生有的问题。
他眼神略微闪烁，是不是要早一点解决有珠身上的事情呢，不能等到种树之后在做。
最后之鸟，伟大的碎片。
呵，这真不是一个好称呼啊。
心念快速回转，表情变得坚定。
四季有了决定，还是在种树之前，解决第一魔法使遗留下来的问题吧。
有了圣枪，凭借圣枪具备的功能，有些事情只会更加方便，比如说种树。
神树种在星球表层没用，只有触及真实星球地表，接触星球核心，才能发挥强大功能让星球恢复生机，在改造完善神树机能后彻底让地球重生。
有了圣枪，不会让四季浪费魔法力量去剥开星球表层织物，那东西他毕竟不是很了解，估计不好力度。
要是一不小心魔法力度过大，会摧毁表层织物和星球真实地质造成大地震荡，引发波及星球真实地表和星之内海的大灾难。
圣枪具备的功能，远比第二魔法处理星球表层织物更加方便。
他也有余力在种树之前，把种树之后的事情提前做了。
有圣枪的便利性，他也不怕魔术协会对抗，大不了硬来呗，论战斗，他可没有怕过谁。
阿尔托莉雅注意到四季的表情变化，没有在意。
得知四季知晓神代前后不同之处，她也不用详细解释什么，简单明了概括自己的打算。
“不列颠作为海外岛屿，远比大陆神代褪去速度缓慢，是神代最后残留之地，上面有很多在神代时期才能生存的生命，妖精、龙、幻兽，当然还有农作物和神代人类。神代褪去，没有生存环境，所有不能转变为新时代的生命都会死去，所以你能明白吧，四季。”
“岛屿上会死亡大量生命，那么以人为本建立的国家……”
见到saber那略微悲伤的表情，四季缓缓点头：“所以阿尔托莉雅，你认为不列颠的灭亡是注定的吧。”
“那是无法改变的结局，无论如何挣扎神代都会褪去，神代和人类世界彻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