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脆弱的阿尔托莉雅
以人类视角下来形容，那的确恶事做尽，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罄竹难书都难以形容。
未来时代，恣意妄为的魔术王做出人理烧却事件，女神看不到人类未来，就穿越到这个时代特异点。
不顾其他地方民众，打算收集 500 名圣枪所选中圣洁纯粹之人，建立神明博物馆保留到后世未来，让未来文明了解人类曾经存在的历史证明。
可以说，如今这个时代地球其他地方一片空白，就剩下中东这一小块世界，都是因为女神侧面缘故。
是她发动圣枪建造锚定世界表层的光之塔，撤销星球表面织物让其他地方消失。
换一种另外说法，就是她发动圣枪的力量，消灭了地球表面 99 的生命，包括动物和人类。
织物里侧星之内海妖精，龙，神代生物等等也无法幸免。
这个时代数以十亿计人类因她而消失……
要是女神计划和理想成功，暴露出星球真实表面后，人类这个星球最大生命种群，就彻底消亡。
这和魔术王人理烧却没什么差别，都是毁灭世界。
甚至比魔术王人理烧却更严重。
人理烧却也只是波及星球织物表层，至于什么穿越时间返回星球诞生之时，那个梦幻般计划，不好说……
毁灭世界这是事实，saber 无法原谅自己。
她不可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圣枪，不会那么做。只会责怪自己不够坚强，没能挣脱圣枪神性侵蚀。
如果早一些摆脱圣枪神性，也就不会有这一切发生。
“但是，早些摆脱圣枪又能如何，我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未来在她到来之前，在冬木市圣杯战争结束后就一切注定。
恣意妄为的魔术王会发动人理烧却毁灭世界，人类没有未来。
而她，也无法返回自己的世界，被自己世界和时代，被“人理”舍弃，她在这里也只能成为一位流浪世界，悲伤和孤单寂寞之人。
最终结果，因重伤而无法丢掉圣枪，可能不论如何，随着时间推移她都会因为心灵绝望而被圣枪侵蚀，成为女神伦戈米尼亚德。
之后还会因为神性思维来到这个时代。
玛修代表这个世界的救世一方，贝狄威尔代表原本世界的一方，四季少年和兰斯洛特则是代表另外一个世界，莫德雷德这个孩子，则代表这个时空历史英灵。
算是四方势力和代表，他们所做的一切，不管正面还是侧面，可以说是拯救世界，也可以说是为了拯救一个他们认定的骑士王。
“打败女神伦戈米尼亚德，恢复骑士王人性活力自由。”
这是四季少年喊出的口号，也是他的实际行动。
经过诸多努力，成功做到了所承诺之事，打败女神驱除圣枪神性，恢复骑士王人性活力自由。
现在，她不再是女神伦戈米尼亚德那个神性侧面，而是曾经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
“骑士王，呵呵，只不过曾经的骑士王……”
想到自身十二年前，在四季少年世界里，第四次圣杯战争后经历的悲伤又梦幻之事，saber 心中就是一阵抽搐，疼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世界太无情了，也对她太残忍了。
骑士王闭上眼睛，任由精神世界的雨水冲刷苍白脸庞。
她听到了四季少年的轻声细语，也明白对方浓厚的关心之情，能够感受那股情绪。
这里毕竟是她的精神世界，是她的主场，拥有特别优势。
“四季少年……”
心中久违的感受一丝温暖，那个少年存在，让骑士王感觉到，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是孤独一人，有朋友在这里陪伴她。
精神世界之外的现实，也有人在等待。
不论是老友兰斯洛特还是亲近骑士贝狄威尔，或者说是那个孩子莫德雷德，他们的关心又何尝感觉不到。
一想到这些，saber 心中就有一股温暖感情在流淌，支撑她那孤寂内心，那是之前十二年里，感受不到的感情。
“之后再和他们好好聊一聊吧。现在，就让我安静一会儿吧，就像四季少年说的那样，谁也不能坚强一辈子，就让我把最脆弱的一面，留在这里吧……”精神世界里的雨势减缓但依旧下个不停。
四季无法精准判断时间流逝多久，四个小时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因为注意力关注联系现实，稳定时间比例关系，精神世界里有一些模糊。
但这不要紧，他有足够精力维持时间比例。
毕竟驱除圣枪神性，拯救骑士王消耗大户是由贝狄威尔他们四人承担，四季本身并没有消耗多少，就是在坚持一天也可以。
只不过不想些什么，容易精神困倦，易发呆。
就在四季精神发呆时，他听到了一声招呼，顿时回过神来。
“四季少年，四季少年。”
“嗯，saber，骑士王？！”
这声精神上的呼唤，让四季注意力重新回到精神世界里，顿时发现雨势早已停歇。
瞟了一眼远方天空，漫天乌云也只是留下那么一层，好似一张黑纱笼罩在这个世界。
雨停了，那代表骑士王情绪发泄差不多了吧。
视线放在前方，原先背对他的身影，转过身来面对他。
那张熟悉又精美成熟脸庞，出现在身前，一双碧绿眼眸里透露出来的，除了浓厚疲惫之外，有的只是一种坚毅精神。
“骑士王么……”
听到四季少年的称呼，saber 站在原地，眼眸低垂片刻，唇角微动，轻声说道：“四季少年，请不要用‘骑士王’称呼我了，做下众多伤害民众，侮辱骑士道精神……肆无忌惮毁灭世界之事，我已经没有资格称为骑士王了。”
“……”
是这样么？
四季想了想，或许真是如此。
saber 骑士王曾经信奉骑士道，以骑士道贵族精神严格要求自身，王道亦是如此，才因此成为有名的骑士王。
而骑士道嘛，无非就是公平公正，正直怜悯之类的八大骑士美德。
联想 saber 女神侧面所作所为，那真是彻底无情女神极度理性做派，一点也没有骑士道精神。
四季看着眼神平静的 saber ，见对方情绪稳定，遂问道：“那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是称呼 saber 还是别的？”
后者低头沉默片刻，想了想抬头认真回答：“四季少年，saber 这称呼对我来说，只是曾经一段从者经历。那是剑阶从者的称呼，并不能代表我自身。如今能够代表我的，或许只有我的名字了吧，阿尔托莉雅（altria），四季少年就这么称呼我好了。”
“好的，阿尔托莉雅，那么你招呼我是想要说什么嘛？”
四季从善如流，saber 这个称呼，是他习惯性叫法，毕竟女版亚瑟王在他认知中，最出名的叫法就是 saber 。
曾经要是询问型月 fate 厨，saber 代表什么，对方一定会只有一个回答，这个称呼，代表的就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没有其他选项。
而四季也发现一个点，那就是阿尔托莉雅没有念出自己的姓氏，不知道是何缘故，但他不会主动询问。
他只想知道阿尔托莉雅呼唤自己，想要干什么，她那副样子，明显有什么话想说。
“四季少年，我把你当作好友，所以想要告诉你我的一些经历……”
阿尔托莉雅不打算对四季隐瞒，那虽然是回想起来就有股心痛和悲愤的经历，也是导致心灵绝望的事件。
但事到如今，又能和摧毁一个时代相比么。
女神侧面做下的事情，远比那个严重多。
而且，有些东西，憋在心里迟早会爆炸，不如和好友倾诉一下心中那股当时的绝望。
四季少年的话，阿尔托莉雅认为，他一定能够成为很好的倾诉对象。
包容强大且尊重自己的少年，和他那个时代其他人不一样，不论是兰斯洛特还是贝狄威尔或者是其他骑士，给她感觉都不同。
梅莉那就算了，她的遭遇只会让那个女性梦魇感到有趣和快乐，甚至遭到嘲讽。
四季少年很特别，阿尔托莉雅信任他，可能比亲近之人还要信任。
“四季少年，事情还是从离开你的那个世界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