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环指艺考
顺着人群的方向，林砚和温米很快就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附近，广场中央那个破碎的巨大音符雕像让人触目惊心，看得林砚心里一惊，顿时拉着小温米悄悄退到了几栋楼房之后，借助这些半坍塌的废墟掩护，窥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情景。!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
“前辈你看，他们好像在......考试？”
顺着温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林砚看见无数手持各类乐器的后巷居民在一片露天的广场上聚集了起来，在他们之间，几位穿着特殊服装的环指成员正在维持秩序，为即将到来的艺考做好准备。
而且，从他们手指上的戒指来看，这些环指成员都只是最低级的学徒，算不上太重要的人物，犯不上为了他们打草惊蛇。林砚收回自己的目光，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一部分信息，随后用笔轻轻地在小温米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这是环指定期要举行的艺考，他们用这种方式来判断地盘上的居民还值不值得他们保护，三次不及格之后，那些倒霉的居民就会被处决......在出发之前，我应该己经让你背熟了这些情报才对。”
“嘿嘿......我知道的嘛，就是向前辈你汇报一下。”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温米继续向外探出脑袋，确认他们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之后，才回过身来小声地跟林砚汇报她所看到的情况。
因为是由追求艺术的家伙们组成的团体，在环指的内部，自然也会根据艺术形式的不同分为各种派系，音乐、绘画、雕塑......不一而足。!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而能在音之巷驻扎的，自然是追求音乐的派系，根据林砚之前在协会里调查到的情报，音之巷里最大的环指派系应该是......古典派，崇尚演出时的严肃与稳重，钻研各种交响和协奏的技艺。
刚好，林砚曾经在自己工作的支部里花费了大把时间与“戏伶”一起欣赏各类音乐，而他最熟悉的，恰好就是各类古典交响乐。
“真没想到还能有用到这些知识的一天......”
有些郁闷地念叨了一声，林砚在手里的笔记本上记录下几行潦草的字迹，和温米一起观察起这场大型艺考里的众生相。
由于进行的是古典乐派的艺考，居民们所使用的乐器也多为大型交响乐团中能用到的几种，像是提琴、鼓、铜管等等。环指学徒们将这些受试的羔羊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带进了广场后方类似学校一样的建筑，还有一部分则就地留下进行考试，暂时还不清楚用于划分的是什么标准，听说环指内部存在着某种复考的机制，可能是去参加这种复考了吧。
两个人又凑近了一些，来到一个能够听清楚广场上嘈杂声音的距离，第一个闯进他们耳中的，便是一位环指学徒对某个正在接受考试的倒霉蛋的呵斥：
“仅仅在乐器上做文章可远远不够，在一个完全不懂得发挥优势的蠢人手里，即便是再好的音色，也只会变成杂乱的噪音，如果这就是你这次交上来的答卷，那么......”
那位负责评判的环指学徒转过身，从随身的琴盒里抽出一把厚重的琴弓，这既是他演奏的工具，也是用来发动攻击的武器。~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学徒摇摇头，说出了自己对其他人说过千百遍的相同话语。
“......d，不及格，这己经是你第三次没有通过考核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被宣判了死刑的男人顿时精神崩溃，只能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向着身前的环指学徒苦苦哀求，希望能求得那根本不存在的一线生机。
“不......不不......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请看一下这部分的曲谱，我......我还可以改......”
“要对己经完成的作品进行修改？你连一丝追求艺术的自尊都没有吗……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环指学徒的脸上流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话音未落，男人便被他手中的琴弓打碎了头颅，红白之物混在一起流得遍地都是，惊得附近一位接受考核的后巷居民双手一抖，手上用自己至亲骨头制成的竖笛吹出一个无比刺耳的杂音，也拿到了一个“不及格”的评价。
“下一个。”
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那名环指学徒冷漠地看着眼前正在吹奏长笛的青年，用手指打着简单的拍子。虽然心里十分想回到工作室里完成大师交付给自己的课题，但对居民作品的评分同样是学徒们重要的任务之一，他只能强行按捺下性子，忍受着这些平庸之作的折磨。
“乐理知识掌握得很扎实，节奏也很准，但演奏技巧还有进步的空间......C+，你勉强及格了，去准备下一次考试吧。”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听见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肯定，青年连忙抱着长笛鞠躬致谢，忙不迭地转身逃出了考场。整个广场里，像他这样能够首接通过考核的并不算太多，环指学徒们的标准不低，艺术这种东西，又是一个相对缥缈的
概念，大多数人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机会，徒劳地等待着处刑而己。
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林砚将其装回次元包里，最后再看了一眼广场上的惨象，轻轻摇了摇头，招呼着小温米朝右边的小巷道里走去。
“连一个二环的讲解员也没有出现......这里己经没什么好观察的了，我们去附近转转，把地形摸干净。”
“好的，没问题。”
温米连忙跟上自己前辈的脚步，两人绕着这座广场和学校走了一大圈，将附近的地形给描画出了个大概，确定好一条可用的撤退路线之后，才把目标放到了最后的那座建筑上。两个人来到附近一处楼房的天台边，从上往下俯视着那边的一切，试图找出一个可供切入的薄弱点。
“要现在潜入进去吗？前辈？”
“不，等等......先观察一下那些家伙的打扮。”
拒绝了温米的提议，林砚继续观察着下方的人群，这些古典派成员们打扮得虽然不如野兽一派的环指成员那么显眼，但也几乎是人均一件燕尾服或者看起来相当正式的礼服，想要乔装混进去找到目标的话......等到下一场拍卖时的开放日，假装成前来参会的客人......不行，出路也要考虑，想要和一整个地区内的环指成员对抗的话，还是有些不够......
远远地看着那座高大的建筑，林砚皱了皱眉，握着武器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显然是在思考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前辈，门开了门开了，有个看上去身份地位很高的家伙走出来了。”
这个时候，随着一阵激昂的乐声，原本半闭着的回廊大门被完全打开，一个穿着精心裁剪红色燕尾服的长发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坦然地接受着两侧其他环指成员对他表示的敬意。
即便是在这个距离，林砚也能通过望远镜看得很清楚，那个长发男人身上的特征，与他们此行要找的目标完全吻合，毫无疑问，这个家伙就是环指大师，高阶血魔，迪赛尔。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林砚拉着温米离开了天台边缘，趁着还没有引起目标的注意，朝着楼下的方向走去。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需要时间来完善一下初步的计划，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