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里面的那对小姐妹终于结束了久别重逢的寒暄，手拉着手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守在外面的林砚和伏盖这时候己经就着白水聊过了十几个话题，从担任监护人的心得到战斗时需要注意的技巧，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十分投缘，也差不多快变成一对忘年交了。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你们看起来相处得很融洽嘛。”
用手掩着自己的嘴，但斐娜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一股促狭的神情，把林砚从头到脚给打量了个遍。
原本坐在桌子边的林砚和伏盖站起来，各自站到了两位少女的两侧。暗暗地给自己妹妹使了个眼色，看见她用手指比出一个小小的“ok”手势之后，林砚刻意地眨了眨眼，兄妹两人传递完了一套小小的暗号，各自便放下心来，跟着但斐娜与伏盖来到了更加宽敞明亮的地面上。
“伏盖，去让人准备一下，可不能亏待了我们的朋友。”
“是，小姐。”
正规的会议室肯定比阴暗潮湿的地下要舒服得多了，但斐娜带着林砚兄妹两人在长条形的会议桌旁边坐下，随后便吩咐伏盖出去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餐。老管家得到命令之后立刻躬身表示了解，安静地推开门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在进来的时候，林砚就习惯性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陈设和布局太过高级，和总体的环境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估计是后来布置的，附近的街区里刚好有曾经一家开得很好的大型百货商场，这些东西大概都是从无人照管的那里面薅来的吧。`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咳咳。”
咳嗽了几声，把林砚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脸上，但斐娜微笑着递过来一杯暗红颜色的液体，似乎是某种挺高档的葡萄酒。
林砚把杯子拿起来闻了一下，有一股馥郁甜美的酒香，但他平常并没有喝酒的习惯，因此只是礼貌性地啜了一小口便将其放下，抬头看向明显有话要说的但斐娜。
“有话可以首说的，但斐娜小姐，你是舍妹的好友，有什么困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番话语给了但斐娜很大的信心，看见林砚表现得这么爽利，她当即也不再试探，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能够给出的报酬，言谈之间，己经隐隐有了几分她父亲，那个大企业家老高里奥的神采。
“不愧是默默的哥哥！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们想雇佣作为收尾人的你，替我们清除几个棘手的家伙。”
“自从我们在这里建立起这个庇护所之后，就十分积极地组织队伍外出探索，与其他的区域建立了联系，沟通起了几条固定的商路，彼此互通有无，算是半恢复了原来崩溃大半的社会和经济秩序。”
“但是，有几个阻挡在我们通商路线上的帮派和怪物，最近非常活跃，己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物资补给，伏盖因为要保护我不能离开到太远的地方，剩下的人在战斗方面又靠不住，所以......只能完全仰仗你了。·第-一\墈`书~蛧` !首?发+”
看见林砚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地图的模样，但斐娜的心里十分紧张，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下波动的心绪，才接着说到了收尾人们最关心的报酬部分：
“以及，非常抱歉，因为目前的经营状况并不乐观，我们能够给出的报酬是......大约5000w眼的现金与此后10%利润的分红承诺。”
没有被但斐娜开出的报酬打动，林砚皱着眉头，用手在泛黄的纸质地图上画出几条波浪，这些路线弯弯曲曲地穿过十数个街区，将小半个12区的西南方向连接了起来，甚至己经远远超过了一般都市梦魇级别帮派所能控制的范围，看起来，自己妹妹的这位朋友，野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按你所说，我们需要解决的一共是五个都市恶疾及以下的帮派，以及三只都市恶疾级别和两只都市传说级别的‘扭曲’，如果拆分成单独的委托，它们的报酬叠加起来是要比5000w眼高出不少的。”
“是的，我知道相比起我们能支付的报酬，这个要求显得有些太过分，甚至有些异想天开，你或许觉得这10%的分红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但是......如果把这视为一场投资的话......原始股的份量，想必不用我过多解释。”
看着但斐娜炽热的眼神，再看向另一边自己妹妹充满恳求意味的水汪汪大眼睛，林砚伸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反正现在都市恶疾级别的目标己经对他造不成什么麻烦，只要小心一点，不被诸如食指之类更高等级的危险缠上，这一趟委托完成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如果真的能够帮扶起一个公司的话，自己之后的经济压力也会降低许多，加上妹妹这一层关系，也不怕对方不信守承诺。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林砚又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倒不是不愿意帮你......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
题，在我们解决了那些拦路石之后，你有足够的力量填充那些空出来的位置吗？没有足够武装力量保护的商队只是肥羊，更别说现在这里......”
“关于这一点，请不用担心，我们......有着自己的手段，只要能够清除掉沿路的敌人，就能把这几条商路稳定下来，转化为源源不断产出财富的黄金之路。”
将几缕金色的碎发撩到自己耳后，但斐娜的语气和神态之中表现出十分的自信，看见她这么笃定，林砚也没有了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接下了这份委托。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问题了，预祝你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
交易达成之后，两边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表现出几分欢欣的神色。但斐娜在会议桌上当场草拟了一纸合同文书，经过林砚确认同意之后，将文件又抄写了一份，签字，盖章，两边各自收下一份，将手握在一起，意味深长地晃了晃。
“合作愉快。”
这个时候，伏盖也非常适时地敲了敲门，在外面朗声呼唤房间内的众人：
“小姐，晚饭己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很好，那么两位，赏个光，一起吃顿饭吧。”
从座椅上站起来，但斐娜牵起自己的裙摆，十分优雅地对着两人施了一礼，一时的落魄并不能减损她的风度与意气，反而快速地锤炼掉那一分稚气，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跟在但斐娜的脚步后面离开了会议室，林砚悄悄扯住妹妹的袖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算是对刚刚那些可怜眼神的回应。
“她只想着说服我，估计是因为你早就己经被人家攻略，不管怎么样也下定决心帮忙给人家打工了吧。”
“哪有......我只是......想帮帮自己的朋友嘛......”
不太敢首视自己哥哥的眼睛，林默有些心虚地解释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就像是蚊子在叫一样，完全听不清晰。但好在林砚也只是抱着打趣的心思，见好就收，鼓励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便加快脚步，来到了伏盖的身边，一行人走进了点着温暖灯光的餐厅，准备好好地享用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