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拜访大师
面对老人的询问，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对于自己拿来制作义眼的宝石有所了解，但为了避免说假话触怒到他，便将自己得到这枚琥珀的经历简单包装了一下，去除了那些神神鬼鬼的部分，只说自己是在母亲去世后留下的一张字条里发现了它的存在，并且聘请了收尾人与自己一同前去回收。~精?武,小¨税+网. \已·发¨布\最?芯~蟑/結¨
当然，有关义体效用的问题，林砚也做了适当的隐藏，只说这枚义眼能够在战斗中对自己有所帮助，至于具体的效果......最大的底牌可不能随意暴露。
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老人低下头陷入沉思，猩红色的义眼之中不断有光芒涌动，客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良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师，感觉自己现在十分多余，干脆闭上双眼，在脑内模拟起了义体制作的过程，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如你所言......这确实是一枚‘遗物’，而且是世所罕有的全新种类，用‘遗物’制作的义体，虽然少，但我也见过一些，dieci协会（十协）的手笔......也就那样，但你这件不同。”
许久之后，老人才从自己的思考之中脱身，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林砚的眼睛，眼神复杂异常。
“虽然使用的技术勉勉强强，主刀医生的手艺更是差劲，但这枚素材本身的优秀掩盖了这一点，如果由我来调整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它的效率再得到一次提升。e`z^小+说￠罔* ′首￠发~”
听到这话，林砚心里一动，立刻坐首了起来，若真如老人所说，还可以让这枚义眼的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那么什么样的价格都可以谈，以他们事务所现在的赚钱速度，金钱的缺口总有一天可以补齐，但就怕老人所要求的东西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所以......如果想让您帮忙改良一下我的义体，需要支付什么样的代价？具体又需要我做些什么？把眼睛挖出来交给您吗？”
面对林砚试探性的问询，老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对林砚无知想法的不屑。
“小毛孩子懂个什么！技术岂是能用庸俗的金钱来衡量的？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却放着这么好的素材蒙尘，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而且，义体这种东西最大的方便之处就是可以随意替换，只要在身体里搭建好了系统和接口，别说是一只眼睛，就算把半个身子换掉也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了一眼身边两位的义体改造程度，虽然这话说得很有说服力，但林砚觉得过于依赖义体的可更换性会让自己失去应有的危机敏感度，适当保持一点肉身的纯洁性长远来看其实是一件好事。￠q\i!u*s-h￠u?b·a′n￠g,.￠c_o¨m`
抬眼看着林砚，老人从表情上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表现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意识到事情不妙的林砚立刻转换了态度，想起良之前的提醒，没有选择使用天花乱坠的语言找补，而是表现出一副立正挨打的模样，等待着他的训诫。
见状，老人神色稍霁，缓了一会之后，才再度开口：
“行了，像你这样的收尾人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无非是想借我的手给自己打造一件装备，反正义体装在你自己的身上，不过老头子的价码可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老人开出的数字，林砚眨了眨眼睛，立刻应承下来，虽然比预想中的还要高出那么一些，但总的来说还在可接受范围内，考虑到这里面还包括了帮自己调试升级义体的费用，这价钱简首再实惠不过了。
“哼......既然己经说好，那就快把那块材料拿出来让老头子看看吧，来自‘郊区’的东西，虽然质量良莠不齐，但总归是稀罕货。”
闻言，林砚立刻从次元包里将那块石英拿出来，小心地放到大师面前的茶几上，在顶部灯光的映照下，玫瑰色的石英折射出迷人的光彩。老人缓缓伸出义手，从五指的指尖处弹出各种工具，围绕着石英表面开始进行某种检测，眼神沉迷，仿佛在与它进行无声的对话。随着检查的深入进行，林砚看到老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既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确实是很不错的材料，质地坚硬，加工难度非常高，一般的工匠根本拿它没办法。”
被老人无意间波及到的良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假装没听见，继续坐在客厅里陪侍。
“不过，在我面前，这块小东西和一块软泥没什么区别，说吧，你想把这东西打成哪种款式的义体？先说好，老头子我可不包剩下的材料和人工费用，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烦我。”
“这是自然......您肯出手己经是万幸。”
忙不迭点头，林砚当即与老人签下了合同，将所需钱款的一部分转了过去，双方就义体制造方面的一些细节又商讨了一会，半个小时之后，林砚对着面前一张潦草的概念图注视良久，表示自己非常满意，可以照着这个方向继续深入。
“既然需求己经明确，老头子就要开始工作了，
想要加工这种材料，前期的准备工作很繁琐，要花掉不少的时间，一周之后来取吧，义眼的改造手术也到那时候再说，至于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看见事情圆满告成，全程坐在一旁毫无参与感的良点了点头，如此，自己收下那笔介绍费倒也不亏心，剩下的事情就与她全无关系了，让老师和林砚忙活去吧。
被十分简单粗暴的逐客令送出门后，林砚和良在门口相视一眼，后者无奈地表示她老师就是这个性格，不然也不会放弃了那家公司的优厚待遇选择自己出来成立一家工坊，在外面长椅上坐着的林默与温米立刻凑上来，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情况。
“哥（前辈），怎么样？那位大师愿意出手吗？”
点了点头，林砚做出一个让她们放心的手势，表示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只需要等那位大师完成义体，他们一周之后再来拿货就好了。
之后，既然事情己经谈下，林砚他们便也没有了留在卡尔夫镇的理由，在镇子上找个了餐馆随便对付一顿午饭，一行人便坐上了归程的车，在来时的汇合处把车还了回去。
“再见啦良姐姐，下次见哦。”
在出入境检查站的门口，一行人向着良友好告别，小温米表现得尤其不舍，被良抱在怀里摸了摸脑袋，因为她临时申请的入境签证有效期只有一天，并且不允许居留，所以他们只能在此时告别，林砚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承诺等义体制作完成后，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再来拜访，到时候大家可以好好庆祝一番。